督軍每次提到雲國的時候他的臉都會不由自主的嚴肅和蠻橫,脫脫汗當然會在注意到這些,當脫脫汗提出以中原之法來對付中原人的構想隻時,督軍蠻橫的臉漸漸鬆弛了下來,他皺了皺眉,問:“中原提供毒藥,世上有修行者如此恨他們的國家,哈哈,這樣雲國豈能不亡?”
蠻子的尾數較少的軍隊盤踞在青衫鎮幾裏地的草原處,直至傍晚,北元的草原蠻子督軍終於下達了進攻命令,隱隱約約的月色下,幾百個蠻子穿著黑色的盔甲拿著紅色的火把壓向雲國的守衛軍如同窸窸窣窣的螢火蟲飄動在草原之上,不到幾個時辰便刺破雲國的守軍攻進了鎮子。
雲國的軍士也沒有想到,這些蠻子居然有如此彪悍的戰鬥力,蠻子們在鎮子裏燒殺搶掠邊民一片哀鴻遍野。
當戰報送到駐紮在北元邊境羅門關的戴六將軍麵前時,戴六極為震怒,幾百個蠻子擊破了將近三千的雲國守軍這實在是一種恥辱。
“他娘的,都給老子滾,三千人打不過幾百個蠻子?一群酒囊飯袋!”
“回將軍,青衫鎮的守軍說了敵軍動用了毒師,有人還看見了巫師……”
“別他娘的跟老子扯淡,北元的巫師城在十年前就被書院的先生給連鍋端了,當年我親眼看到巫師城城主被砍了腦袋,他的徒子徒孫被宰的一幹二淨,這麼可能有巫師?”
“可是……”
“甭跟老子可是,叫上幾個弟兄去青衫鎮刺探敵情,若是羅門關在我的手裏出了什麼差池,老子就是朝廷的罪人了!”
……
……
戰火終於再次點燃。
“將士們,給老子殺!宰了這幫狗娘養的!”
戴六將軍橫刀立馬一把斬下下了一個草原蠻子的頭,頭顱順著馬蹄在有些枯黃的草原上滾了幾圈馬蹄踏過頭顱,幾名彪悍的草原蠻子執刀看向戴六,戴六橫起軍刀硬生生地擋住了,軍刀產生巨大的金屬碰撞聲音,戴六咬著牙齒惡狠狠地看著周邊的野蠻漢子暴喝一聲輪著大刀又是結果了幾個人的性命。
戴六手裏有軍隊,所以他有恃無恐。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軍士的的戰鬥力越來越弱,有些人甚至走起路來都顫顫巍巍,
“修……修行者!”人群裏有人看著不遠處的一馬車有燈光,一個人人坐在原地使用著特殊的手勢——那是巫師特用的施法結印。
一群勇猛的雲國軍士們提起大刀便往哪個燈光處跑去卻怎麼也接近不了馬車,如海市蜃樓一般飄幻。
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重,這些軍士肉眼中看不到這些,他們卻能感覺到死亡的降臨,這種潛意識猛然之間成真了,巫師脫脫汗把毒藥融在了風中,融在了草裏,帶著濃烈的毒藥味道飄進了軍士的鼻孔中,
若是術黎在這,他肯定可以看到一大堆“煤氣中毒”的軍士,而那些草原蠻子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軍士們的意識開始處於渙散狀態,漫天的星光也慢慢變成了永久沉睡的夢,血水灑在了草原上,把草原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