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我安國必定安好無虞!”
“哈哈,朕有諸位相助,安國,一定會有再次的繁榮!”
聽著一幹人的呼聲,杯盞都快被捏碎,緊握的手心滿是難以言語的緊張,看向君冥的方向,卻正好對上君冥湊過來似笑非笑的眼眸,居高臨下,滿是得逞的傲然。
衝著悠然邪魅一笑,複又向酒盞之中倒上滿滿一杯,遙遙一敬,卻充滿警告。
悠然不去看他,低眼環顧,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現的目光淡淡掃過,定睛一看,卻與謹淵來不及收回的目光相撞,兩人交錯。
前世,謹淵花心,卻從不將真心放在任何人身上,她為皇後之時,隻要看著謹淵飄渺的眼神你便能知道他離你究竟有多麼疏離,多麼遙遠,此時此刻,兩人相視相望,卻再也沒有前世的感覺,沒有疏離,沒有淡淡的排斥,有的,隻是她琢磨不透的刻意隱藏的炙熱。
兩世為人,若是連這點情緒都看不出,可真就枉費了這麼久的籌謀。
“久聞白晝大師精通五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能有悠然郡主這等驚世之才,那日郡主在慕府的一舞,可真是讓我等見識到了。”
“你是?”
莊恪淡淡一笑,手中搖著的羽扇倏地一收,笑道:“我是莊家長子,莊恪。”
“君冥可能不知道,這莊恪曾在天機老人膝下習得未卜先知之術,在京城之中,也就他最為口無遮攔。”宣帝淡淡的解釋,為神色同樣傲慢的莊恪推脫。
“原來是莊世子,不知莊世子有何指教?”諷刺之色表露在臉上,狂妄,卻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指教不敢當,隻是想和大師討教一番,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君冥沒有看他,當下毫不猶豫:“討教不敢當,若是莊世子想要和我討教一番,沒問題。”
聽到君冥的話,莊恪大喜,正欲想要說話之時,卻又聽得君冥說出一句足以讓他吐血之話,慢慢道來:“莊世子若是想要和我切磋恐怕不行,但是這人足以和你玩玩。”
君冥修長的手指向著一側靜靜站著的一冷峻之人道:“若是你能勝得了他,那我就來和你玩玩。”
實在是狂妄,莊恪狠狠皺眉,眼界看向那默不作聲的人,有些不悅,仿佛被人小覷了般,沉聲道:“他是誰?”
“你不用管他是誰,反正你隻要明白,任何人想要直接和我較量切磋,都等先勝過他。”
“哼!”莊恪自問一向自負,被人如此小視,心中自然不痛快,聽到君冥這麼說,傲然道:“如此,那本世子就來向他討教討教,希望他不要輸的太慘!”
君冥明白,莊恪不過是一個代表,想要進入朝堂,不僅要得到宣帝的肯定,還要將在場所有大臣震懾住,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給了那人一個眼色,墨衣男子站出,立於場中,沒有任何氣勢,卻絕對不容人小覷。
看到那人站出,悠然卻是臉色一變,別人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現在站在場中的人是誰,若是要問在那十年中最為畏懼之人,第一便是君冥,第二、便是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