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吹得那曲名為安神曲,有安撫人心神寧靜的功效,唯一致命的弱點便是不能將其在睡夢中喚醒,一旦喚醒,安神曲便對其再也無效。反而言之,安神曲隻對一人有一次的功效!
而慕芙的到來,將安靜下來的棕熊徹底惹怒,麵對羞辱自己的人類,棕熊相比之前顯得暴躁了許多。
始作俑者慕芙呆呆地,手足無措的站在一側,瞪大了眼,無助的看著。莊闕隨之趕到,不知緣由的莊闕拉過慕芙的手腕,皺眉道:“芙兒,快和我回去。”
莊恪看到莊闕道來,沉聲中夾雜著怒火,厲聲道:“誰讓你們來這的!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貿貿然闖進來,是想害死人嗎!”
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莊恪,莊闕不禁呆住了,耳邊棕熊的吼叫聲衝刺著耳膜,看著慕芙黯淡無神的眼眸,喃喃問道:“怎麼了?”
莊恪氣急,怒聲道:“怎麼了?問問她!好好的不再狩獵場待著,跑這邊來幹嘛!你知道嗎?就是因為她,冒失,導致郡主身受重傷!白晝和郡主如今還在棕熊的圍困之下,生死不明!”
莊闕抬頭望去,不遠處,棕熊暴怒,風沙席卷間,一抹紫色在其中飄忽不定。
“這是?”
“別問了,若是無事就快離開這裏。”莊恪也顧不得多言,隻得敷衍幾句,再次回到慕飛揚等人身側,皺眉焦急地看著還在與棕熊搏鬥的君冥。
“慕芙,你究竟做什麼了?”
“我……我什麼也沒做,我隻是……”慕芙越說越急,漸漸淚眼蹣跚,無助地落下淚來:“闕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慕芙淚流滿麵,撲倒在莊闕肩頭,哽咽出聲。莊闕也不好再怪罪於慕芙,隻好無奈歎氣。擔憂地看向風沙中的那抹紫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棕熊已經被惹怒,且又力大無窮,白晝還帶著已經受傷的郡主,想要脫身,恐怕不易。”
“那怎麼辦?”莊恪看向慕飛揚,眼中的焦急之色全數浮現在臉上,有些驚慌不定地看著場中,無可奈何中浮現一絲狠戾,卻隻能狠狠作罷。
“沒辦法,現在若是我們冒然衝進去救人,非但救不了,還得將自己搭進去,棕熊已經處在暴怒邊緣,可是以棕熊身上的傷勢來看,卻也支撐不了多久,如今隻能希望白晝能夠從中脫離,或是棕熊因傷勢過重而倒下。”
在場之人也是練武良久,對於場上的情境也是明了之際,如今的形式確實如此,誰也插不上手,皆是歎道:“也隻能這樣了。”
但場中的情形絕非眾人預料的一般,風沙越來越大,棕熊四處肆掠,樹葉簌簌直下,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幾乎是貼著棕熊的掌風而過,刮得君冥的臉頰一陣生疼。看著君冥好看劍眉皺起,懷中的悠然強打起虛弱的神色,輕聲慢言道:“師父,你的傷還沒好吧。”
君冥小心地避開騰空飛來的樹幹,仿佛是漫不經心般的問道:“你怎麼知曉?”
幹涸的嘴唇咧開直笑,風聲呼嘯,隻聽得見悠然輕聲低笑的聲音。
“以師父的武功,現在還對這棕熊無可奈何,雖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未脫離束縛,若是說師父能力於此,我是如何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