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物飛速向後倒退,尋著一絲絲的花香之氣,悠然獨自穿梭在葉黃凋零的樹林間,皇城的輪廓已經不見蹤影,而眼前黑衣的蹤跡卻近在眼前!
飛躍間,悠然顧不上江湖道義,從袖中拿出紫蕭,對準黑衣人的身影,從紫蕭總射出尖細的銀針,瞬間沒入黑衣人的後背。悠然分明看見,那黑衣人身形一頓,速度明顯減慢許多,在一塊空地落下,單膝跪地,將早已昏迷不醒的顧皎然放在地上,渾身戒備地看著尾隨而來的悠然。
看到黑衣人停下,悠然驕傲一笑,靈動的手指間,紫蕭活躍轉動,看著黑衣人略顯得忍耐的臉色,胸有成竹道來:“如今這顧皎然不過是人人喊打的逃犯,早已失去了自身的價值,你們浴血從不做賠本的買賣,難道,還得這麼保她麼?值得?”
黑衣人不說話,隻是目光清明地直盯著悠然,任是冰雪不化。
“別告訴我顧皎然對於你們來說這麼重要,莫非比你命還重要?放棄她,我給你解藥,要知道,你的命,可比她的命值錢多了,相信這其中你應該明白,為了一個顧皎然白白毒發生亡,你們浴血可賠慘了。”
仿佛往年不化的冰雪般,身體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滿是戒備,悠然眼底漸漸深沉,看著絲毫不為其所動的黑衣男子,心頭的怒氣也是慢慢累積,腦海中閃現的一個人模糊的身形,可隨機卻被悠然抹去。怒道:“說吧,你是要用命保顧皎然,還是為你們浴血留下有用的身軀?”
“你是木頭嗎?不會說話,難道連點頭搖頭都不會?”
黑衣人任是毫無反應,手中沾血的長劍在風中蕭瑟,目光冷冽地對上悠然,目的和選擇都很明確。
悠然惋惜地搖頭,歎道:“看你武功不錯,可惜了,既然你這麼固執,那麼,本郡主便成全你!”
飛躍而上,紫蕭和赤練劍當的一聲劇烈相交,四目相對,悠然內心一陣跳動,瞬間的失神卻讓黑衣人抓住時機,刀鋒反轉,劍氣四射,悠然倏地被彈開,體內氣血翻湧,悠然知道,已被劍氣所傷。
抹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手中的紫蕭萬般變化,瞬間便成了劍柄,而在紫蕭的一頭,寒光閃爍,長劍凜然。
“你很會把握時機,不過不知道接下來你還有沒有機會傷我!”
悠然怒了,不再手下留情,對上黑衣人,招招直達要害,可每一招一式黑衣人卻宛若知道般,提前躲避,一時之間,盡管黑衣人身中劇毒,卻絲毫沒有落入下風。
反觀悠然,額頭的汗水漸漸溢出,不是被壓製如此,而是心中焦急所致,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黑衣人能夠像了解自己一舉一動般,無論什麼招式,他總是能知道自己下一秒自己手中的長劍會刺向哪裏,一招一式,仿佛盡在他掌握之中,好像……自己會的招式,他也清楚透徹。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我的武功招式?”悠然沉聲,虎口處隱隱作痛,盡管常年習武,可是對於一個懂得怎麼壓製自己的黑衣人,任是身心疲憊,無論你想出什麼招式,你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心理上,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