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軍人,蘇寧深深感到:在當今世界,沒有國防現代化,一個國家就沒有真正的安全。他曾經說過:“當你看到外軍的指揮係統一秒鍾處理幾萬個數據,而我軍的指揮員們還在用鉛筆在地圖上圈圈點點時,作為中國軍人,你能不著急嗎?”他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為國防現代化建功立業,力爭做一名優秀指揮員。他用自己的奮鬥、自己的生命實現了這一誓言。生前,他潛心鑽研軍事理論,撰寫了70多篇學術論文,得到有關專家的高度評價。他還設計發明出許多軍用裝備,受到戰士和軍隊領導的認可。
入伍22年,蘇寧以堅定的政治信念和獻身國防的高度責任感,樹立起一個革命軍人、共產黨員、領導幹部的光輝形象。當戰士,他是訓練尖子;當班長,他帶領全班奪得全團比武第一名;當幹部,他被師裏樹為基層幹部標兵。
蘇寧犧牲後,1993年,中央軍委授予他“獻身國防現代化的模範幹部”榮譽稱號。他生前所在的班被授予“蘇寧班”稱號,他生前所在的團被授予“蘇寧團”稱號。而且,全班、全團都以他為榜樣,都在為國防現代化而努力著。
兩彈元勳——鄧稼先
1986年,國內公開報道了“兩彈元勳”鄧稼先的名字。當年大漠上騰起蘑菇雲的謎底終於揭開。當人們以感激的心情來頌揚這位功臣時,他卻平靜地辭世而去。而黨和國家授予他的“五一”勞動獎章和“兩彈一星功勳獎章”卻永遠閃耀著光芒。
鄧稼先,1924年出生於安徽懷寧縣一個書香門第之家。翌年,他隨母到北京,在擔任清華、北大哲學教授的父親身邊長大。他5歲入小學,在父親指點下打下了很好的中西文化基礎。1935年,他考入誌成中學,與比他高兩班、且是清華大學院內鄰居的楊振寧結為最好的朋友。鄧稼先在校園中深受愛國救亡運動的影響,1937年北平淪陷後秘密參加抗日聚會。在父親安排下,他隨大姐去了大後方昆明,並於1941年考入西南聯合大學物理係。
1945年抗戰勝利時,鄧稼先從西南聯大畢業,在昆明參加了共產黨的外圍組織“民青”,投身於爭取民主、反對國民黨賣國獨裁的鬥爭。翌年,他回到北平,受聘擔任了北京大學物理係助教,並在學生運動中擔任了北大教職工聯合會主席。抱著學更多的本領以建設新中國之誌,他於1947年通過了赴美研究生考試,於翌年秋進入美國印第安納州的普渡大學研究生院。由於他學習成績突出,不足兩年便讀滿學分,並通過博士論文答辯。此時他隻有26歲,人稱“娃娃博士”。
1950年8月,鄧稼先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九天後,便謝絕了恩師和同校好友的挽留,毅然決定回國。同年10月,鄧稼先來到中國科學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任研究員。此後的八年間,他進行了中國原子核理論的研究。1953年,他與許鹿希結婚,許鹿希是五四運動重要學生領袖。1954年,鄧稼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58年秋,二機部副部長錢三強找到鄧稼先,說“國家要放一個‘大炮仗’”,征詢他是否願意參加這項必須嚴格保密的工作。鄧稼先義無反顧地同意,回家對妻子隻說自己“要調動工作”,不能再照顧家和孩子,通信也困難。從小受愛國思想熏陶的妻子明白,丈夫肯定是從事對國家有重大意義的工作,表示堅決支持。從此,鄧稼先的名字便在刊物和對外聯絡中消失。
鄧稼先就任二機部第九研究所理論部主任後,先挑選了一批大學生,準備有關俄文資料和原子彈模型。1959年6月,蘇聯政府中止了原有協議,中共中央下決心自己動手,搞出原子彈、氫彈和人造衛星。鄧稼先擔任了原子彈的理論設計負責人後,一麵部署同事們分頭研究計算,自己也帶頭攻關。在遇到一個蘇聯專家留下的核爆大氣壓的數字時,鄧稼先在周光召的幫助下以嚴謹的計算推翻了原有結論,從而解決了中國原子彈試驗成敗的關鍵性難題。數學家華羅庚後來稱,這是“集世界數學難題之大成”的成果。
鄧稼先不僅在秘密科研院所裏費盡心血,還經常到飛沙走石的戈壁試驗場。1964年10月,中國成功爆炸的第一顆原子彈,就是由他最後簽字確定了設計方案。他還率領研究人員在試驗後迅速進入爆炸現場采樣,以證實效果。他又同於敏等人投入對氫彈的研究。按照“鄧—於方案”,最後終於製成了氫彈,並於原子彈爆炸後的兩年零8個月試驗成功。這同法國用8年、美國用7年、蘇聯用4年的時間相比,創造了世界上最快的速度。
1972年,鄧稼先擔任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長,1979年又任院長。1984年,他在大漠深處指揮中國第二代新式核武器試驗成功。翌年,他的癌細胞擴散已無法挽救,他在國慶節提出的要求就是去看看天安門。1986年7月16日,當時的副總理李鵬前往醫院授予他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同年7月29日,鄧稼先去世。他臨終前留下的話仍是如何在尖端武器方麵努力,並叮嚀:“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鄧稼先的一生,是中國一代優秀知識分子的光輝榜樣。他在抗日救亡的呼喊中長大,在“千秋恥,終當雪,中興業,須人傑”的西南聯大校歌聲中走上科學之路。他從青少年時代起就抱定了以科技強國的宿願,將個人的事業與民族興亡緊密相連。同時,他在黨的教育下知道了應該如何發動群眾進行科研攻關,為此終生奮鬥而不惜個人的生命。
中國能在那樣短的時間和那樣差的基礎上研製成“兩彈一星”(核彈、氫彈和衛星),西方人總感到不可思議。楊振寧來華探親返程之前,故意問還未暴露工作性質的鄧稼先:“在美國聽人說,中國的原子彈是一個美國人幫助研製的。這是真的嗎?”鄧稼先請示了周恩來後,寫信告訴他:“無論是原子彈,還是氫彈,都是中國人自己研製的。”楊振寧看後激動得流出了淚水。正是由於中國有了這樣一批勇於奉獻、把國家的發展真正視為自己責任的知識分子,才挺起了堅強的民族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