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前些天自己追問大師兄玉佩的事,讓他煩不勝煩,為了躲避她索性跑到外麵去趕車。
流雲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睜眼看到自己手上的鐲子,她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發現鐲子中的豔紅色條紋好似在遊動,她瞪大了眼睛看了一會,發現它確實在移動。
她琢磨了一會,確定自己在有限的人生裏沒有見到過這樣奇怪的鐲子,她將手伸到正閉眼小憩的樓君言麵前,用手搖晃了幾下。
“嗯?怎麼了”樓君言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她的手,漂亮的眼睛裏一片迷茫,黑如墨玉的瞳孔裏慢慢變得幽深,好似曆經千年的古潭,幾縷發絲散亂的撲倒臉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慵懶。
流雲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師兄,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美”。
樓君言用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亂說話,美是來形容女子的”。
“可是那些女子怎麼能和師兄比,所以她們擔不上美這個字”她說的理直氣壯。
“明明是自己學識淺薄,還偏要說些歪理出來”外麵夏連如的聲音傳來。
流雲轉過身一把掀開轎簾“誰說我學識淺薄了,大師兄這個樣子就是在嫉妒沒人說你漂亮,不過你當然是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你應該用牛高馬大,虎背熊腰這些詞”。
“哎喲”夏連如一個巴掌將她按回去“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亂扯”。
流雲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她湊到樓君言麵前,將手放到他麵前“師兄你看”她將鐲子伸到他麵前。
“怎麼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暗啞。
“這是臨走的時候白師兄給我帶上的,他說帶上這個可以百毒不侵”她用手輕輕轉動著鐲子說道。“上麵的花紋很繁複,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還有這個鐲子裏麵的紅色條紋”。
她用手拉了拉樓君言“你看,你看,它居然在動,好奇怪喲”。
樓君言傾身看了看,一臉的嚴肅。
流雲抬頭看看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也沒有見過這個,不過白羽既然這樣說,那他一定不會騙你的,你隻要帶著就好”。他看著她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嗯,”她低頭應了一聲,又繼續研究鐲子去了。
在她身後的樓君言,表情莫測,一雙眼睛裏幽暗深沉,那個鐲子上並不是刻著什麼花紋,而是一種古老的文符,鐲子裏流動的紅色條紋,是來自苗疆的一種蠱王,不僅可以讓人百毒不侵,那鐲子戴久了裏麵的蠱蟲會慢慢與主人的氣息相溶,與人為一體。
這種鐲子隻是一些山野雜文上記載的有少許,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東西,這應該是白家世代相傳下來的,他居然就這樣給了流雲,看來流雲在他心裏的位置……。
他斂了斂心神,看了看身前猶自在玩耍鐲子的流雲,眼睛裏一片柔和,她還在自己身邊,這樣就好
因為都不急著回去,流雲三人是邊走邊玩,到京城的時間用了足足快一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