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流雲身上帶著冬季呼嘯的寒風,穿著棉夾襖到京城時,沈淩書已經帶著回雪和林玉景回揚州了。
她穿著沈淩畫特意給她準備的冬衣,坐在暖和的炭爐前,喝著滾燙的雞湯,窗外寒風呼嘯,屋裏卻是一片其樂融融。
曲浣嫁進齊家已經一月有餘,她出自書香世家,身上無形中帶了一股溫婉的氣韻,沈淩畫很是喜歡這個兒媳,乖巧聽話,知書達理。
她坐在屋子裏細細的繡著衣服上的花紋,穿了件淡藍色的棉襖,愈發顯出她的溫婉乖巧來,流雲看她翻動衣服中覺得那衣服很大,絕不是她這樣嬌小的女子所穿,某天見到表哥齊彥身上穿的衣服,邊角上繡的都是現在曲浣繡著的花。
她想起幾個月前聽到下人說的話,覺得依照現在這個形式看來,多半是做不得數的。
隻是不知道在深宮之中的暮溪怎麼樣了,她歎了一口氣,自從知道明珠喜歡的人是她的二師兄,進宮對她來說就是一件頭疼的事了。
她坐在榻上,腿上蓋了一件短小的被子,手裏捧著一個湯婆子,將她的身體捂的格外的暖和,她伸出一隻手撐著額頭,想著以後若是遇到明珠該如何麵對她。
她用手抓了抓頭發,曲浣聽見聲響抬起頭看她,笑著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來“有什麼煩心事啊,弄的你這樣為難?”
流雲撐著臉道“唉,學識淵博的人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別人的心思”。
曲浣撲哧的笑出聲來“哪裏是我學識淵博的緣故,而是你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順便一個人都是看得出來的”。
“有那麼明顯嗎”流雲問道。
曲浣點點頭。
流雲抓了抓頭道“其實這個…..,就是假如你喜歡一個人,但是你的朋友也喜歡他,但是那個朋友不知道你喜歡的和她喜歡的是同一個人,但是你知道啊,你說要是她有一天知道了怎麼辦?”
曲浣用手理了理流雲自己抓亂的頭發“這個嘛,你應該考慮的是,你們喜歡的那個人,他喜歡的是誰呀,隻要看他的心意就好,其它的就順其自然罷”。
“哦….,這樣啊,對呀,我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她想了想覺得曲浣說的卻卻是很對,忙的連鞋都沒穿就跳下榻來。
曲浣急急的喊道“哎,這大冷的天,你做什麼去啊,快過來把鞋穿上,免得凍病著了”。她拿起地上的鞋用手勢叫流雲過來。
流雲將身上的衣服穿合適了後,急匆匆的跑到她麵前將鞋拿過來邊穿邊說道“我就是去確定一個人的心意的”她穿好鞋調皮的在地上跺了跺腳。
曲浣笑了笑“嗯,那預祝你心想事成了”。
流雲拿起披風跑到門邊,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大大的笑意“借你吉言,一定會的”。她一把拉開門,外麵的寒風呼嘯而來,流雲被突然來的冷氣吹的一個哆嗦,急急忙忙跑到門外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