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四章(1 / 2)

許久不見,竟然連相貌都有些變得陌生起來,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當初的無奈,娘親走的早,爹爹偏愛二娘,為了鞏固自己的家業將她嫁給了禦史大人,她也掙紮過,反抗過,可是最困難的時候始終隻有她一個人,她曾用絕食來反抗,可得到的結果是被人捏著嘴巴強行將食物灌進腹中,為防止她逃跑和自殺,蘇老爺甚至將她軟禁在屋裏,並派了兩個人日夜監視著她。

那樣困苦狼狽的日子,到現在想來都還驚心動魄,可是在那個時候,在她最需要幫助,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卻隻有她一個人,不論什麼永遠隻有她一人,她找不到肩膀可以依靠,找不到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給她安穩的港灣。

她不願再過那樣的日子,更不願就如此淒慘的死去,所以,她選擇遺忘拋棄那段對她來說可能會是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選擇了低頭,選擇了妥協,她嫁過去的日子並不好過,禦史本身就有幾位小妾,她雖然是做正妻,可還是免不了會被人欺淩。她知道他回來了,她隻是想要在孤苦的日子裏找一點溫暖,一點能夠讓她覺得還活著的感覺。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從懷中拿出當初約定相見的竹笛,竹笛經過常年的撫摸已經映上了柔和的光澤,淡淡的發亮,“我從未忘記過你,阿如”。

她顫抖的吻上他的唇,夏連如僵了身子,懷中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這些年來的執念,他閉上了眼睛,伸手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裏,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他不應該這樣做,但是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心裏有什麼東西像著了魔一般,這本應該是他的人,本就應該屬於他。

從那過後,她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次,他不願意再叫她苗苗,隻是生硬的喊著她蘇蘭,她曾經為了這個稱呼質問過他,隻是他依然不願改口,她便由著他,蘇蘭知道,苗苗是他曾經的執念,是她永遠回不去的青澀,幹淨單純,而現在她是蘇蘭,隻能是蘇蘭。

除了在床上,兩人通常是相對無言,自從上次蘇蘭走後,已經快半月都不見她來,夏連如變得有些煩躁,在院子裏轉了幾圈後終於忍不住,叫上家仆出了門。

這幾日城中都在傳禦史夫人在山上被賊人點了穴道,困在山上好幾個時辰都不能動,被救回來後大發脾氣,因為身上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畫了那賊人的相貌正在全城通緝。

夏連如臉色發白,身體幾欲搖搖欲墜,勉力才撐住了身子,他叫人找來談論這些事的人問道“你們方才說禦史夫人懷孕一個多月了”。

“可不是嗎,她嫁過去都一年多了肚子都不見動靜,現在好不容易懷上了,那還不敲鑼打鼓的到處說”那人臉上帶著鄙夷。

轉頭看了看一旁的人陰著臉不說話,他又道“你是不是也受過那女人的氣,唉,以前到沒聽聞哪裏有囂張跋扈的女子,自從嫁給禦史大人後簡直不講理,什麼缺德的事都幹的出來,禦史大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好了,懷了身孕,還不知道要弄出個什麼事來”。那人搖了搖頭,見夏連如不理他,隻好敗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