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章(2 / 2)

流雲的武功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被人追殺的連一招還手之力都沒有,她與沭河接觸這幾次來,始終覺得不對勁,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她與他在一起的時間那樣長,那種感覺卻是騙不了人的,但是這裏的人處處都透著怪異,她也不好輕舉妄動,今晚的黑衣人來刺殺她,她腦中一轉便決定賭一把,她自然是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所以在跌倒地上後,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懸於頭頂,若是真的是她弄錯了的話,那她也有後招,保她的性命。

她賭贏了,可是心中卻沒有一點點的喜悅,他是怎麼變成了沭河,又為何同本被賜毒酒死掉的前貴妃劉懿這樣相熟,為什麼見了她卻裝成不認識她,還有今天晚上見到他為劉懿畫眉的那一幕,心裏是五味雜成,各種感覺洶湧而來。

她看著麵前這雙想要扶她起來的手,將頭微微的撇到一旁,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正準備開口說話,耳邊一道勁風掠過,樓君彥猛的一伸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一柄鋒寒的刀光從她耳邊滑過。

轉眼之際,樓君護著她已經與前來的黑衣人交了好幾招,那黑衣人身形甫動,那泛著冷泠森寒的刀尖直直的朝她刺來,樓君言雙眼微眯,裏麵的溫和頓時不見,一雙眼睛裏射出淩厲的寒光,他一腳踢向黑衣人的小腿,左手變拳為掌,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不得已收回手中的刀勉力對上。

不知何時門外湧進更多的黑衣人,流雲放開樓君言的手,從懷中掏出冰蠶絲製成的白練,那白練在朦朧的霧色中泛著瀅瀅的白光,黑衣人無聲的朝她湧來,流雲運起功力將手中白連舞的虎虎生風,那冰蠶絲自是極其珍貴難得的稀有物,尋常能尋得幾根便是了不得,鬼殤卻將他平生所得冰蠶絲製成一條白練交與她,寵愛之意可見一斑。

其實鬼殤的意思是,他收的這唯一一個女徒弟,平時練武喜好插科打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若獨自到了江湖上,與人過上幾招就被擒了,叫他這個當師傅的一張老臉往哪兒擱,這條白練攜帶方便,使用起來極其順手,而且鋒利無比,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她以後與人打起架來,也不至於輸的太狼狽。

正當這頭流雲將她手中的白練舞的周遭所有的黑衣人都近不了她的身時,外麵突地傳來一聲女子尖銳的叫聲,四周的黑衣人頓時都停下手來。

那熟悉的陰沉低啞的聲音響起“沭河,你舍得丟下她嗎”。他一手抓著劉懿的頭發,另一隻帶著尖銳鋼爪的手套輕輕的在劉懿的臉頰上徘徊,他玩味似的看著樓君言,低聲細語的在劉懿的耳邊說道“貴妃娘娘,我們來打個賭,看他是要你呢,還是要那個丫頭,若是他要你呢,我就放過你,若是要那個丫頭,我就將你這張臉全部劃掉,免得你一天費盡心思的想著要怎樣將你臉上的疤痕遮住,到是給你省去了麻煩,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