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瞪著眼,不知是風吹過,還是妙鋒的錯覺,似乎小白的頭發飄了起來,鬆鬆蓬蓬的,接著白眼中突然沒了光澤,仿佛眼睛裏溝通了黑洞一般,深邃不見底,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熟悉的氣味,說不清道不明。怪異並沒有到此為止,越來越多的同學注意到白的異樣,白扭過頭,盯著某處,頭發違背重力飄揚起來。
動了!白直起身子掃視著所有人,似乎在尋找什麼。
“同學,同學,這裏是課堂,坐下聽課!”
“死都死了,還聽什麼?”
這聲音確是白的無疑,她的聲音非常好認,柔弱中帶著堅定的感覺,聲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不急不慢,帶著莫名的威嚴。
“你說什麼?”
“老子被人殺了,然後又殺了他。你們哪個有本事的,幫我查出來,誰殺了我,我又是誰,我便離去,否則老子就這麼霸著她的身體,好了,你們繼續上課,老子去抽根煙。”
說著徑直朝門的方向走去,注意是徑直,沒有先走到過道上,而是頂著桌子和椅子就這麼走了過去,華倫大學的大教室裏配的,都是那種用螺栓鎖在地板上的桌子椅子,何等堅固,莫說她一個女生,縱是彪形大漢想要這麼頂著桌椅走都很難,但是她做到了,一排排的座椅硬是被她撕了一條通道出來,她真的是瘋了!
妙鋒跟著她就出來了,紫苑她們也跟著。小白,或許現在不該叫她小白,她走到超市買了包煙,就這麼當眾抽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人漂亮幹嘛都帥,抽一口煙,出一下神,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
“你到底是誰?還是白嗎?”妙鋒問道
“不知道。我忘了自己是誰,怎麼死的。”
“那也不能霸著人家的身體。”
“放心,我頂多再有一天,也就徹底消失了。隻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辦法查出來,我怎麼死的。可是這段時間我滿世界晃,就是沒人看到我,聽到我,也沒有我認識的人,哪怕有那麼一點臉熟的都沒有。唯一可以建立聯係的,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了。可她又不知道我怎麼死的。”
“你連一點點線索都給不出來,誰有辦法知道?”
“算了,我抽完這支煙就走吧,好像呆著別人體內消失的更快。算了,什麼都不記得也許就是所謂的解脫吧。”
妙鋒離去,紫苑陪著小白。果然,煙剛抽完,小白就醒了,紫苑拖著白就消失在圍觀的人群中了。
夜裏妙鋒在床上,不由得又想起了佳。如何是好?舍利子去哪裏弄?自己又憑什麼衝上湧泉寺,向和尚要舍利?那天在西禪寺見識了那些高人的手段,簡直如夢似幻,怎麼才能學到這些奇術呢?
漸漸入夢,夢還是那麼按部就班,“卿本靈山靈氣所化。。”依然是沒看到結局就醒了。不過這次他試著念出這段所謂的咒,也許是經曆了最近這些毫無頭緒的事,覺得或許是真的怎麼辦?反正又不會有什麼問題。
“以奉九天玄女勒令三魂歸位,大悲天龍,法相法身!”
周身紅光一閃,似乎什麼變化都沒有。突然看到家翔在對麵盯著妙鋒,以為妙鋒中邪了,居然念這種咒,還閃了下紅光。妙鋒好說歹說,才讓家翔相信是他最近太神經質才會有錯覺,沒有紅光。至於那句咒語,則是說自己也怕,於是寒假的時候,大師告訴他的,此咒消災解難,多念定可洪福齊天。
然後,每天睡覺的時候,就會發現家翔念上一遍,醒了念上一遍。別說,當人有了心理安慰之後,什麼都想開了,居然不那麼在意宿舍裏的舍友死了,認真學習了,除了正常的大學生生活外,基本就是早晚這兩句咒語了。
妙鋒則經常實驗這句咒,不論大聲小聲,集中精力還是怎麼樣,就是沒任何反應,就連第一次出現的紅光都沒有。這讓妙鋒感到很鬱悶,明明夢裏一直說這麼念了會牛逼哄哄的,可就是沒用。
中午,紫苑在食堂四處張望,似乎在找誰,換了幾個食堂,才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一個胖子,走過去
“林妙鋒,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白好像整個寒假都在查那些無厘頭的東西。”
“她查到了?”
“沒有,不過倒是查出了另外的案子,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的這學校有問題。”
“另外的,案子?你是說這裏還發生過別的事?”
“是,自殺案!跟我來!”
紫苑帶著妙鋒來到學校的檔案室。白已經在那裏了,一見到妙鋒,白就開口道
“紫苑跟你說了吧?我提前幾天到校,跟係裏說想寫一篇關於校史的文章,然後就騙來了這裏的鑰匙。”
說著打開門,進去了。
“這前麵的是最近的檔案,越往後時間越久,另一邊是學生檔案,鎖著,我進不去,就這邊,在上一屆的時候,就有過一起自殺案。”
說著在某排櫃子邊上停下來,從一係列的檔案袋中,挑出一份,妙鋒接過來,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說不明道不清。思緒隨著這感覺紛飛,突然,腦中出現了一些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