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無憂和易容後的葉鼎之來到了易文君居住的景玉王府的側院外牆。

“你在外麵接應我吧,我一個人進去。\"為了確保安全,無憂還是決定讓葉鼎之繼續隱藏不再露麵。

雖然以上次接觸來看,易文君應該不會將他們出賣給蕭若瑾和影宗,但是這不是裏麵還有一個洛青陽嗎?

無憂可不覺得她都進了景玉王府能瞞得過洛青陽,說不得景玉王蕭若瑾都可能因為這幾天易文君的異常而一直暗中監視著這個別院。

葉鼎之雖然知道無憂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真讓無憂一個人去冒險,他也不同意,“但是以我對文君的了解,要想合作的話,最好還是有我在場。”

無憂:“......行吧,我們一起去。”

兩人進去的時候,易文君已經準備好了精致的茶點,見到兩人很是優雅地招呼兩人,“雲哥,魏姑娘,請坐。”

與三天前的易文君相比,此時的易文君看起來好像成長了許多。

三天前的易文君雖然看起來表麵上和現在的易文君一樣的行事優雅,但是卻隱隱的有一種急迫、忐忑不安,但是現在的易文君卻給人一種胸有丘壑的感覺。

無憂和葉鼎之什麼都沒說,直接沉默地坐在了桌旁,但是卻並沒有喝易文君給他們倒的茶。

易文君看到了,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笑然後主動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之後,易文君才笑了起來。

隻是她的笑容從一開始標準備的大家閨秀的溫柔淺笑到現後麵的苦笑,到最後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雖然易文君的笑聲不大,但是其中的痛苦,就是無憂和葉鼎之這兩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

“文君,你......”葉鼎之想安慰易文君,隻是他才開口,易文君就揮了揮手阻止了葉鼎之的安慰。

“不好意思,見笑了。”易文君拿出手帕優雅的擦了擦眼淚,又恢複了她大家閨秀的溫柔端莊。

“我隻是覺得我自己很可笑罷了。”易文君幽幽地看向院子外麵,“我渴望自由,一直希望有一個人能從天而降帶我離開這座將我關起來的囚籠。為此,我憎恨拿自己女兒當籌碼的父親,憎恨拿我當收藏品占有的蕭若瑾,同樣也憎恨將我牢牢看守起來的師兄。”

不遠處在黑暗中喂著蚊子守候的某人雙眼黯淡地低下了頭,心頭一抽一抽的疼。

此時的易文君看起來無比的讓人心疼,但是無憂卻能感覺到此時的易文君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可憐。

果然,就聽易文君轉頭很是冷靜地道,“魏姑娘,謝謝你。”

無憂挑眉,“謝我什麼?”

易文君:“謝謝你讓我認清了我,我之所以落到現在的局麵,最需要怪的其實根本不是我爹和蕭若瑾,而應該是我自己,誰讓我自己沒本事讓我能夠自由地選擇想過的生活?”

弱小就是原罪嗎?

葉鼎之暗暗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所以他父母族人和他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嗎?曾經以為活得無憂無慮的易文君也必須搭上自己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