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看了看曾經被她選定,期盼帶她脫離苦海的‘雲哥’,“雲哥,你知道我這三天調查出了什麼嗎?”

葉鼎之:“什麼?”

易文君雙眼慢慢彌漫了怒火,“之前魏姑娘的話雖然說的隱晦,但是我聽明白了,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天啟城那些教坊歌舞妓和青樓女子的來源,曾經我隻以為她們是被生活所迫或是自己想過上好日子,但是調查過後我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的女子最初並不是自願成為靠出賣自己為生的。”

對於這一點,不用易文君說無憂和葉鼎之都知道,除了有因為被犯罪的家人而被牽連充入教坊,和被沒人性的父母親人給賣的人之外,更多的還是被壞人以各種方法賣進去的無辜女子。

而這壞人,不僅有拐子,丈夫和曾經的愛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你們知道那些被自己愛人和丈夫給賣進去的女子有多絕望嗎?”說到這裏,易文君不由想到那個畫著美豔妝容,笑得花枝亂擅的女子,“那些女子要麼尋個機會就自尋了短見,但是到了那種地方,基本上都求死不能,最後隻能認命了。”

葉鼎之:“......”

雖然......但是,他再怎麼樣應該也不是這種人吧?

就在葉鼎之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易文君主動轉折,“當然,雲哥肯定不是這種人,而我易文君也必定不會讓我自己落入那麼悲慘的境地。”

但是就這些故事,也徹底熄滅了她原本想靠別人來救她出苦海的心思。

......甚至,熄滅了她愛人的能力。

畢竟......

“我不走了。”易文君很認真地直視無憂,“誠如你之前說的那樣,我過不了躲避蕭氏皇族和影宗追殺的日子。”

離開天啟城之後,她並沒有支持她對抗北離蕭氏和影宗而光明正大瀟灑活著的本事,而如果隱於市井當普通人的那些日子她又過不下去,而且還有各種不同的風險,她為什麼還要為了那飄渺的自由而去冒險?

原本一副聽故事的無憂也正經起來,“但是?”

易文君這時看向葉鼎之,“雲哥,不知你是否能看在幼時的情份上告訴我,我能不能信任魏姑娘?”

這就是要葉鼎之替無憂擔保了。

葉鼎之看了看無憂,看無憂沒有任何表示才點頭堅定地道,“可以。”

“那行!”易文君直接開始趕客,“那麻煩雲哥去和我師兄一起逛一逛我這院子吧。”

明白易文君是有事要單獨和無憂說,葉鼎之看到無憂點頭之後,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然後找到洛青陽,在洛青陽並不是很情願的目光下將他帶離能聽到無憂和易文君說話的範圍。

“此地現在應該隻有我們兩人了,易姑娘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無憂已經探查過了,遠的不說,至少易文君這院子的確隻有他們四個人,而葉鼎之現在應該已經將洛青陽帶到隻可以看到她們,但是卻聽不到她們談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