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向朝臣們展示官家對自己的恩寵,也為了向曹家示威,張昭儀特意鼓惑皇帝下旨讓眾大臣前來為她賀喜,聽聞這段時間曹家二子風評尤差,張昭儀還提議讓曹淩前來,迫於皇帝的壓力,曹皇後隻得同意。
大殿上曹淩認識的人寥寥可數,還多是他的長輩,無心歌舞的他隻得對著案上的美食奮鬥了起來。看見自己的弟弟如此的沒有規矩,坐在他旁邊的曹淩著急了起來,幾次咳嗽示意無果後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歌舞之後大家便對官家和張昭儀一番奉承,聽不慣阿諛之詞的曹淩索性乘人不備悄悄和身邊負責斟酒的宮女交流起來。待到君臣一番應酬,皇帝吩咐大家隨意之後氣氛才慢慢的緩和起來,大臣們才開始相互走動。
正和宮女妹妹聊的開心曹淩突然發現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向他走來,還沒等他想好該如何應對,言官張堯佐已經走到他的跟前將他一把提了起來,不顧他的反抗就將他提溜到了皇帝和大臣的麵前。
曹淩表麵上恭維著各個大臣,心裏卻把張堯佐給罵了個半死:“你個老雜毛平時也沒有見你怎麼好心,今天怎麼特意將你大爺我介紹給大臣們認識,分明是想看小爺我出醜,既然你不仁,待會兒可別怪我不義!比酒量,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裏,他加快了功法的運行,真元急速運轉起來,他立即變得神清氣爽而曹淩對張堯佐也“恭敬”了起來。
看見曹淩這般“上道”張堯佐也就將他放了開來,沒有想到這個紈絝還真會順竿爬,他不斷周旋於各位大臣之間叔叔、伯伯的叫著。最令他吃驚的是那小子居然還給張昭儀斟了杯酒,說了些祝福的話。
曹父雖然不明白曹淩怎麼就突然間開了竅,但是對他的轉變還是喜聞樂見的,曹佾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忙著照顧自己弟弟,以免他有什麼辦的不妥的地方。尤其是還有一個老賊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的時候。
張堯佐剛想在曹氏父子三人的麵前顯擺一下,卻突然聽道張昭儀發瘋似的笑著:“嗬嗬,哀家終於有兒子了,大宋朝未來的皇帝就是哀家的兒子,太醫們都說我懷的是個兒子,我以後會成為皇後、太後的,我要攝政,我要幫著我的兒子看著曹家,你們,你們休想染指大宋江山,它是我們張家的,我……我們……”。還沒有等他說完,便倒在桌案上沉睡了起來。
皇帝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在這大喜的日子他的愛妃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來,妄自尊大,企圖針對曹家也就罷了,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狂妄,竟然還想染指他們趙家的江山,都說酒後吐真言,難道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麼,人心真是太可怕了。命令宮女將張昭儀攙扶了起來,管家大袖一揮,便宣告罷宴。
張堯佐此時也傻了,他本想戲耍一下曹淩顯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的,沒有想卻出現了這種事情,看到禦使台那幫大臣陰沉的臉色,同為言官的他知道自己的侄女闖下大禍了,剛想向他們解釋,剛剛還站在他身邊的眾多大臣一下子就都跑的無影無蹤了。心裏埋怨著侄女不該如此的鹵莽,更不該在這麼多的大臣麵前表露自己的心跡,匆匆忙忙的出了皇宮找手下幕僚商量對策去了。
幾天之後,禦使台的言官紛紛彈劾張昭儀大逆不道妄圖染指大宋江山,趙氏皇族也有不少人上書要求製裁敢於這個覬覦自家神器的女人,妄圖產下皇子本沒有什麼錯,陰謀對付曹家也可以原諒,可是企圖效仿先太後劉娥垂簾聽政,淩駕與諸位大臣和皇帝之上,不但是一幹大臣,就是連一向恩寵張昭儀的皇帝也不得不對她產生了怒氣。為了平息眾人對張昭儀的不滿,官家隻得將她降為婕妤。
據說張昭儀清醒以後勃然大怒,接連摔碎好幾個名貴花瓶才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可惜張昭儀已經變成張婕妤,官家又接連幾天沒來看她,這使得一向心高氣傲的張婕妤如何受得了,她將一切的過錯全部歸結到了曹淩的頭上,要不是那小畜生笑眯眯的向自己敬酒,使其悲憤難平,她又怎麼會酒後失言,將幾乎所有的權貴得罪了個遍?
張婕妤正在咒罵曹淩的時候,卻有當值的宮女前來稟報,說是她的叔叔入宮來看望她,張昭儀大喜過望,忙令人將他帶了過來,經自己的叔叔提醒,張婕妤終於想起了曹淩城中的一家客棧欺壓良善,並企圖強搶民女的事情來。張婕妤決定以此事做為突破口。兩人一番密謀之後,一個針對曹淩的陰險計劃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