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眼裏也滿是無奈,他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他是你的人,你做好決定就告訴我們。”

李神醫說完就轉身去後麵了。

現場隻剩下了司禦梟和景舢兩個人。

“先把他放下來吧。”景舢說。

司禦梟剛才一直在動怒,也沒注意到自己一直抱著白曉沒有撒手,聽到景舢的提醒才發現。

他把白曉抱到旁邊的躺椅上躺著,白曉乖乖的閉著眼,但是眉間的肌肉微微緊繃,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安靜的睡覺,而是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景舢看著司禦梟這般心疼白曉的模樣,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想上去一把將司禦梟推開,但他現在沒有資格。

要是白曉知道了他前世的身份,說不定他們以後臉朋友都沒得做。

他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身後的司禦梟開口了:

“你到底是誰?”

景舢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司禦梟。

司禦梟的眼神滿是審視,他那即使掩飾著壓製著的壓迫感,仍然夠滲人。

“別告訴我你對白曉沒有別的心思,我從十歲開始看人就沒看走眼過,誰的心裏在想什麼,我看他兩眼就看看出來。”

司禦梟的話落地有聲,景舢也冷笑一聲,他一點也不覺得司禦梟在虛張聲勢,相反,他絕對相信司禦梟的說辭。

司禦梟從小就被精英教育著,一直都被當成財團的頂梁柱去培養,從小到大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

景舢說:“所以,司二爺是要除掉我嗎?”

司禦梟卻不再看他,他珍惜的抹開白曉額前的一縷頭發,淡淡的開口:“你要是不惹事,不去惦記自己不該惦記的人,我不至於如此不容人。”

司禦梟的話說的很平穩,絲毫不帶任何一點的情緒,但是落在景舢的耳中,卻如同大山一樣壓迫感十足。

景舢很想上前跟司禦梟拚個你死我活,他惦記了幾百年的人,當初他還是第一個得到白曉的人,怎麼現在倒像是他在做賊。

他當年跟白曉私定終身的時候,司禦梟還不知道在哪呢!

但此時的景舢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感覺,這股感覺讓他即使很想動手,但也沒有動手,但他不知道這股子感覺從何而來。

他皺眉:“你給我一種,我們曾經認識的感覺。”

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司禦梟似乎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讓人難受承受的壓迫感。

就好像是皇帝對臣子般不怒自威的威嚴。

司禦梟沒理他。

景舢也不自討沒趣,他轉身就想走。

在他走到通往後院的門的時候,司禦梟忽然開口:“你說,要是我不同意,白曉就真的沒救了?”

景舢轉身,最後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司禦梟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答案,隻是他舍不得,他不知道李神醫提出的那個辦法會讓白曉有多痛苦,但是他知道,如果白曉痛苦,他心裏的煎熬絕不會低於白曉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