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氏在雲京的地位可不低,平常很多人攀高枝都見不到麵,如今大好機會,自然不會有人傻到錯過。

南姝剛到就被秦歸拉著去了後院,弓著腰,低著腦袋,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她的側臉,哼哼唧唧地說:“小寶,好吵啊。”

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場麵,但他不想看到秦雪鳶失望。

而且這裏這麼多人,宣示主權什麼的,最好了。

南姝學著南清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是主角,待會出去露個麵就好了,不用一直待在那裏的。”

秦歸的眼睛微微瞪大,倒映著南姝影子的眸子像有傾灑的星光,亮晶晶的:“小寶,你再摸摸。”

南姝又摸了一下,不自覺地彎起嘴角:“這麼喜歡?”

秦歸:“當然……”

“你你你……”

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響起,“你竟然背著雪鳶偷人,你簡直不要臉!”

南姝:“?”

秦歸:“?”

哪來的雜碎?

敢打擾他正事?

來人是那日很莫名其妙的男人,秦歸不是傻子,推測也能推測出來,這人對他母親有意思。

當然,秦雪鳶對他並沒有任何想法,連個臉色都懶得給的那種。

秦歸的眼神狠戾,語氣涼薄:“滾。”

張賢冷哼一聲:“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待會就會讓雪鳶知道你的真麵目……”

視線轉到南姝臉上時,瞬間換了眼神。

“怪不得,原來找了個更年輕,更漂亮……”

話音未落,張賢隻覺得胸前一陣疼痛,“哢嚓”的聲音格外清晰,好像有骨頭斷裂,撕心裂肺的疼後知後覺。

身體極速後退,將周圍的空氣扭曲,遂重重落在地上。

末了的那一眼,他看到男人慢條斯理地收回腿,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宛如在看螻蟻。

“咳咳。”

疼的他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來人啊!有人殺……”

“舌頭不想要了?”

冰冷的音節一字一字落下,張賢指著他,眼神陰鷙又狠辣,到底是害怕了幾分,咬著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要你在雲京混不下去……”

“哦。”

秦歸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腕,“要不你試試,是我殺了你快,還是你把我趕出去快?”

“嘖,果然蠢都是會傳染的,老子不想走,誰又能趕我走?”

張賢沉著臉,不說話。

“你是誰?”

南姝從秦歸身後出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說讓我們在這裏混不下去?那你一定很厲害嘍?”

秦歸癟嘴:“小寶,他很弱的。”

他一拳就能打死。

剛剛那一腳,他雖然收了力,但這人最少要躺一個月。

張賢捂著胸口,拚命忍著要暈倒的衝動,“我是張氏的總裁……”

“奧,知道了。”

“……”

南姝沒再搭理他,“佑佑,走吧。”

至於這人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

她隻知道,那人的眼神令她厭惡。

被喊小名的秦歸先是有些羞恥,後耳朵微微泛紅地跟在她身後,活脫脫一個嬌羞樣。

-

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南姝和秦歸去了一個包間。

兩家父母都在。

“爸爸,張氏總裁誰啊?”

紀明律:“你說張賢?怎麼忽然提這了?”

秦雪鳶蹙眉:“你們碰到他了?他是不是和你們說了什麼胡話?”

秦歸不在意地坐在沙發上:“沒事,我踹了他一腳,估計要躺一個月。”

至於好之後能不能恢複如初,暫時未知。

秦雪鳶深吸一口氣:“這件事可能在我,張賢一直在追求我,哪怕我已經明確拒絕他很多次,但他始終不當回事……”

“伯母,這件事錯在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南姝拄著下巴,語氣微涼,“連自己的行為都管不住,張氏選他做總裁,也是要沒落了。”

“張氏的總裁是他,可處理事情的一般是他的姐姐,張絨。”秦雪鳶道,“張絨的各個方麵都很出色,但是張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所以張氏還是選了他做總裁,他姐姐隻能屈尊當了副總裁。”

“說是副總裁,實際上就是為張賢鋪路的。”

南姝漂亮的指腹點了點下巴,撩起眼尾:“爸爸,我覺得張絨更適合管理張氏。”

紀明律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我為小寶討個公道。”

秦雪鳶:“我和張絨一直有合作,正好計劃該收尾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有些事情,該做了斷了。

【嘖嘖,你說他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南姐你,真是踢到鐵板了。】

幸災樂禍的語氣頗為令人想念。

【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