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正在花園裏張望著,突然一條麻袋從天而降,把她罩了起來,幾乎不容她反抗,後腰被一把冰涼的匕首抵著。
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低沉地說:“別出聲,不然你就死定了!”
來人身手麻利,用繩子在她身上纏了幾圈,然後扛著她飛快地躍上花園的牆頭,幾個起落,已經將王府遠遠地拋在後麵。
接著她被扔到了馬車內,那個人將馬車四周蓋得十分嚴密,親自駕馬,隻聽馬鞭一響,馬車便飛快地奔馳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她又被扔了下來,流蘇又驚又駭,用力地扭動著身體:“放開我,放開我!”
咚,她被扔在了地上,那個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主人,屬下已經把她綁來了!”
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在室內響起:“做得好,你回去領賞!”
頭上的布袋被一隻手粗魯地扯掉,得以重見天日的流蘇大口地喘著氣,四處打量著。
這是一個地洞,但室內整潔幹淨,還擺著幾套家具,正中的太師椅上,一個陰戾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樣子。
流蘇挺直了腰:“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走?”
陰戾的男子輕笑了兩聲:“我的皇嫂,幾天不見,你就把我給忘記了嗎?”
男子走到她跟前,貼近她的臉笑道。
拓拔連!
流蘇厭惡地扭過臉,避免和他離得太近,“你想幹什麼?”
拓拔連冷笑:“我想幹什麼你清楚,要不要我做給你看!”他一邊說一邊向流蘇逼近,流蘇節節後退,後背已經抵到了冰涼的石壁。
拓拔連抬起她的下巴以手撫摩著流蘇的臉:“紅顏禍水啊,為了你,本王子差點沒命,你說本王子該怎麼處置你呢?”
流蘇一甩頭擺脫他的箝製,冷冷地說:“要殺要刮隨你便!”
啪啪的拍手聲在空蕩的空間裏顯得特別突兀,“好,好一個貞節烈婦,本王爺就是欣賞你的硬骨頭!若你痛哭流涕地爬在地上求我,或許我還對你不感興趣。但是你越是反抗,那模樣就越讓人有征服的欲望。哈哈哈哈!”呸!流蘇用力地吐了他一口口水:“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一分一毫!”
拓拔連抹去臉上的唾液,眼中的狠戾又多了幾分,啪一掌扇在流蘇的臉上,
“賤女人,敬酒不吃你吃罰酒!現在本王子給你兩個選擇:
一,老老實實地跟著本王子吃香的喝辣的,本王子心情一高興,說不定封你個側妃當當。
二,你若堅持不從也沒關係,軍中紅帳內女人倒缺的緊,就算再倔的女人,嘿嘿,到了哪裏也由不得她撒野。”
流蘇怒極,這個混蛋,竟然如此卑鄙!
拓拔連看到流蘇不語,以為她害怕了,於是輕佻地說:“想好了嗎?小美人!”
跟這種人在一起,恐怕自己也會惡心死自己,但是要被送到軍中紅帳充軍妓,被許多野狼一般的士兵們淩辱,她也是寧死不會從的。
但唯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離開這個變態再做打算。
如果那些士兵膽敢侮辱她,大不了一死了之!
流蘇打定主意,看著拓拔連陰謀得逞的陰除嘴臉,冷冷地說:“我情願去紅帳也不會服侍你的,別做夢了!”
拓拔連愣住,他沒想到流蘇竟會選擇去軍中充妓!
愣了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接著放聲大笑,笑得幾乎眼淚都要出來:“你這個女子,好,你有骨氣!那本王子一定要成全你才行,來人那,把她拖進紅帳,明日隨軍出發!”
“是,小王子!”兩個粗壯的兵丁走進來把流蘇拖出去,臨走時她還看到拓拔連不甘的眼神和眼裏憤怒的火苗。
接著她被帶到了一座昏暗潮濕的地牢裏,牢裏散發著濃重的餿臭味,幾個身穿囚衣的女子委委縮縮地蹲在裏麵。
一個滿麵胡子的軍官正忙著在碳火裏烤著什麼,這一切都看起來那麼恐怖!
“看什麼看,走啊,該你啦!”一個士兵粗魯地推了她一把,流蘇差點摔倒。
“輪到我什麼?”她疑惑地問。
那個滿麵絡腮胡子的軍官把燒紅的圓形標記從碳火裏撈出,笑嘻嘻地說:“不烙上記號,你逃跑了怎麼辦?”
天呐,他們竟然要把她當畜生一樣烙上記號!
流蘇驚恐地睜大雙眼,連連後退:“不要,不要!”
軍官歎息著:“看你生得這麼漂亮,連老胡我也不忍心讓你受罪,但這是上麵的命令,小人也不能違背,其實很快的,痛一下就不痛了!”
兩個士兵架著她不讓她後退,老胡舉著鐵烙越走越近,她幾乎能聞到鐵烙散發出的熱味,從末怕過的流蘇第一次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