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甕中捉鱉(1 / 2)

2小時後,華盛頓特區。

瑪麗走下飛機。

跑道上,一輛克萊斯勒500c房車早已等候多時。

兩個西裝筆挺、鼻梁上架著墨鏡的男子迎上前來:“瑪麗.萊昂?”

瑪麗打量了他們一下,“你們不是D.I.A.的人。”

“我們是特勤局的。”來人說道,卻沒有亮出證件。

瑪麗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堅硬的東西已經頂上她的後腰。

“上車。”墨鏡上泛著炙熱的陽光,看不清來人的表情,“請。”

她沒什麼選擇。2個三大五粗的特工按著她的腦袋把她塞進後排,其中一個掏出黑色頭套,把她的頭部蒙了個結實:

“放鬆。別作多餘的嚐試。否則我們請你坐後備箱。”

車在特區街道裏七繞八拐起來。開了大約40分鍾,坐在前排的司機說了一聲:“到了。”不由分說,瑪麗又被推搡著上了一架直升機。2名特工也跟了上來,依舊一左一右把她架在座位的中央。

無論他們想去哪兒,這防護工作可謂做到了家,瑪麗心想。

轟鳴的螺旋槳聲音持續了一個小時,幾乎撕裂了她的耳膜。等到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押送她的特工拿掉了她的頭套。

說實話——她吃了一驚。

瑪麗此刻站在在一艘巨大的航母上。除了正在加油的直升機,眼前還停放著2架正在進行起落演習的F-35戰機。在目力極遠處,曼哈頓高聳入雲的建築群像海市蜃樓般依稀可辨。

從甲板的長度來看,無疑這是一艘尼米茲級航空母艦。

“你們是美國海軍?”她有些迷惑了。

特工正在撫平長途飛行後西裝的皺褶:“不,我們是特勤局的。”依舊是這個回答,依舊沒有亮出證件。說罷,2名特工一左一右將她夾住,向控製塔走去。甲板周遭,三五成群的美國飛行員各自忙碌著,對這兩男一女的奇異形態似乎熟視無睹。

在控製塔內部,瑪麗又看見更多的特工。他們和自己身後的兩人類似,穿著深色西裝,戴著墨鏡,耳中隱約可見白色的耳麥。腰間佩戴著並不多見的點三五七瓷槍。——這些人肯定是受雇保護某種VIP的,瑪麗想到這裏,忽而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配備“特勤組”保護的,除了當今總統,難道是……?

正千頭萬緒間,3人停在一扇門前。這顯然是一個軍用密封艙。一扇用電子鎖加密的增壓門,在水壓極高的海底深處也能扛上一陣。厚重的金屬門板上寫著“安全級別5”——顯然,進入密封艙需要極高的授權等級。

如果在這扇門的背後真的是“那個人”,自己可真是“九死一生”了,瑪麗感到全身冰冷。在航母甲板上無遮無蔽狂奔至少300英尺,就算沒有被亂槍擊斃跳入海中,至少要在冰冷的海水裏遊上幾個小時才能返回曼哈頓——以她的體重和脂肪比,在這以前一定會被凍死。就算真的發生奇跡,在她手無寸力爬上岸的時候,也會被久候多時的聯合體特工輕易擒住。

但如果此刻不跑,被吉斯.霍化德生擒,一槍斃命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這些想法轉瞬之間在瑪麗的頭腦中飄過。她受過專業訓練,又堪稱特工中的翹楚,麵臨危險的時候,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素使她的瞳孔放大,心跳速度加快,更多的血液湧入腦部,時間過得比別人更慢。左邊的特工放開抓住她胳膊的手,從腰間掏出一張磁卡,正想去開電子鎖,瑪麗左臂猛地一揮,手肘正砸在他的鼻梁上。

頓時,鮮血從他臉上噴了出來,特工慘叫著向後仰倒。

“你幹什麼?!”同伴被襲,幾乎是一刹那,右側的特工已然將點三五七手槍抓在手中,如離弦之箭般向瑪麗的後腦指去。“咯!”他的肘關節骨折了。和對付特瑞時不同,這一次的十字固瑪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等對方再有動作,她猛地一低頭,繞過身來,一記德國式拱橋摔將對方倒樹在船艙中。

被擊倒的特工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瑪麗撿起手槍,打開槍栓,插在後腰,向入口方向衝去。如果運氣足夠好,在警報拉響以前衝到甲板邊,逃出生天就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