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歐陽念轉身朝著酒店走去,而不出她所料,夏冬果然傻傻的跟了過來。
這個女人,還真好騙啊。
走到正廳的休息區,歐陽念端坐在沙發上,夏冬站在她身邊,質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念抬起眼瞼,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目光最終落在她紅腫不堪的右手上。
“嗨,這雙手生的真好,可惜了,現在真是沒法兒看了。”
夏冬把手背到身後,“歐陽念,少顧左右眼其他,我問你,剛才你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單手撐在沙發上,雖然歐陽念是仰視著夏冬,可是她卻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也就你傻到真相信我能幫你,也對,如果不傻,就不會用手去別車門了,你以為你別開車門景昱就會拿錢給你?做夢!”
夏冬的臉驀然更加蒼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簫景昱故意的。
故意讓她來這裏,故意將她推開,故意讓歐陽念和她獨處,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羞辱她!
轉身要走,可歐陽念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我勸你還是別回去了,沒什麼作用!與其不要顏麵的去求,還不如讓景昱心軟,沒準他就答應了呢。”
夏冬站住,簫景昱的車就在酒店之外,隔著巨型玻璃門和茶色的車窗,她能看到男人冷硬的側臉。
即便歐陽念千不對萬不對,但她這句話說得對。
她夏冬無論怎麼求,就算她求死在這兒,簫景昱也未必會答應出手相幫。
歐陽念起身,慢慢走到夏冬麵前,宛如公主看婢女一般看著可憐的夏冬,“去酒店門口跪著吧,跪倒景昱心軟為止!”
說完,歐陽念轉身離去。
上車之後,她挽住簫景昱的胳膊,側臉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女兒情態,分明和剛才陰冷的模樣判若兩人。
“冬姐真的是走投無路才來求你的,景昱,幫她一把吧,冬姐太可憐了。”
“讓你去是讓她走,怎麼還為她求起情來了?”
歐陽念像隻小貓一樣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我也是女人嘛,心哪有那麼硬啊,再說,你和冬姐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若是一味趕她走,別人該怎麼看我?”
“那你就別上我的車啊,省了那些流言蜚語。”
聞言,歐陽念吃驚的抬起頭看他,這是簫景昱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她真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回過頭,男人看著歐陽念緊張的臉,輕笑,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蹭了蹭,“怎麼?怕我不要你?”
“不,不是……”歐陽娘趕緊搖搖頭,“就是有點不適應你開玩笑的方式。”
“在一起這麼久,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言外之意,他簫景昱從不隨便開玩笑。
這一句,讓歐陽念有些慌了,“景昱,你……”
就在這個時候,夏冬忽然走到車前,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簫景昱愕然,而一旁的歐陽念則是一臉得逞的笑。
簫景昱驚愕是因為夏冬雖然愛他愛的卑微,但她本人卻是有骨氣的女子,她從不向人祈求,更別提是下跪。
“景昱,我給你跪下,求求你救救夏家,救救我爸,因為夏家要破產,我爸也快不行了,求你念在他過去一年為你效力的份上,不,就當你可憐可憐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別讓他過去的心血付之一炬,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