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常舒這些日子受了長孫家的羞辱已經夠多了,如今再說這話題他簡直羞得要將腦袋縮進褲襠裏去了。他當即端起手邊的茶杯,假模假式的啜了一口,眼神卻是惡狠狠的瞪了方景書一眼。
方景書被宇文常舒瞪得後脊梁發涼,可如今宇文常舒的喜愛卻是她唯一能夠在靜伯侯府立足的方法。
她連忙起身走到沈從容的麵前,笑著開口,“此番前來,其一確實是為了恭賀靖遠侯爺載譽歸來……”
沈從容佯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臉上表情可是誇張的厲害,“那麼其二呢?”
方景書幹咳了幾聲,試探性的草後院瞧了一眼,“平素不都是煙姨娘出來待客嗎,今個兒怎麼沒瞧見她?”
果然來了!
沈從容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看來秋月之所以會到蓉苑去,果然不是巧合,而是方景書授意。如今自己完完整整的站在這裏,而秋月卻是不見了蹤影,難怪方景書心神不寧的。
隻是,難道這件事宇文常舒也有份參與?
上輩子自己還是方景瑜的時候,這個賤男人每每都是用男人要是事業為重這句話來搪塞自己,如今卻是不顧事業,投身到這後宅女眷的爭鬥當中來了。
看來上輩子那些話都是放屁的了,說自己不扶持他那也是子虛烏有,這個貪心不足的男人,不過是在找借口想要霸占自己的錢財而已。
果然是物以類聚啊,賤人就隻配跟賤人在一起!
“哦,煙姨娘啊!”沈從容淡淡的睥睨了方景書一眼,道,“煙姨娘今個兒身子不適,已經挪到鄉下的別苑休養去了。”
“怎麼會,我上午還……”方景書一驚,麵色更是一白。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宇文常舒狠扯了一把袖子,後半句話堪堪卡在喉嚨中。
“上午怎麼了?”沈從容秀眉一挑,故作驚訝的看著方景書,似乎很期待她後麵的話。
方景書白了臉色,扭頭瞧了麵色鐵青的宇文常舒一眼,不敢再說話。
宇文常舒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底滿滿的都是恨其不爭。半響之後,他才終於起身道,“景書的意思是,她素來就與沈二小姐交好,聽聞煙姨娘腿腳不適,便派秋月過來探訪。隻是,如今已經晚了,卻不見秋月回府,所以這才特意過來詢問一番。”
沈從容冷眼瞧著宇文常舒那一副的嘴臉,真真痛恨自己上輩子怎麼就瞎了眼睛,看上這麼一個男人了:什麼特意過來詢問,一個三等丫鬟,至於讓一個靜伯侯爺屈尊降貴來詢問?說出去誰會信?
“哦,秋月她……”沈從容緩了緩顏色,正欲開口的時候,卻不料門口閃出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秋月衝撞了本王,本王已經將她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