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該自己趾高氣昂的來羞辱她一番,讓她嚐嚐她最心愛的男子娶別人的痛苦。
可是,為何自己胸中如此憋悶?特別是看見即墨無雙看沈從容的眼神的時候,胸中陡然泛起一股子莫明的感覺。那種霸道又富有占有欲和探究的眼神,自己可是熟悉的很。當年,他就是靠著這樣的眼神,飛快的屢獲了方景瑜的芳心,讓她一代商業奇葩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如今,一個病秧子沈從容他也搞不定了嗎?
想到這裏,失落的感覺讓他難受不已。
“多謝靜伯侯爺費心了,這麼一個喜碟還要勞煩你親自送過來。”沈從容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那一雙璀璨的眸子猶如夜空繁星中最閃亮的那一顆。那笑容清甜,仿佛一抹豔麗的陽光,瞬間就能照射到人心底最陰暗處,“侯爺放心,我一定會轉告家父的。”
宇文常舒探究的望向沈從容,她的笑容那麼明媚,那麼自然,絲毫不像是假裝出來的。難道才短短半年時間,這個女人就已經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麼?
一股惱怒莫名而來,宇文常舒瞬間變了臉色,抬手朝著即墨無雙弓了弓,便飛快的轉身離去了。
方景書自然是不知道宇文常舒心底的這番思量,隻是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宇文常舒和沈從容的表情變化,宇文常舒眼神裏麵的嫉妒太過於明顯,而沈從容臉上笑容太過於狐騷,很明顯,宇文常舒的注意力果真是被她吸引過去了。
方景書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不過礙於即墨無雙在場,還有沈從容與自己的那層關係,她不好當著麵撕破臉罷了。匆匆忙忙的給即墨無雙和沈從容見了禮,她才轉身急急地朝宇文常舒追了過去。
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沈從容靜靜的望著方景書和宇文常舒離去的方向,臉上飛快覆上一層冷意。那一雙明媚的眸子裏麵射出陣陣狠厲。她朝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連翹揮了揮手,淡淡的道,“連翹,把我之前準備好的藥給方小姐送過去。”
連翹輕輕點頭,拉起裙擺便朝著門外追了出去。
整個前廳這個時候已經空了,即墨無雙一雙深邃的眸子才從沈從容身上挪開,薄唇輕啟,“他們可是得罪過你?”
即墨無雙的眼睛猶如一柄利刃,仿佛世界上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目光。所以很早以前就意識到這一點的沈從容也沒打算在他麵前再偽裝什麼。因為,班門弄斧,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自己變臉的那一套把戲在方景書和宇文常舒麵前耍一耍倒是可行,在即墨無雙麵前表演,恐怕是被笑話的!
沈從容美眸半眯,淡淡的看了即墨無雙一眼,“他們沒有得罪過我……他們,隻是曾經要過我的命而已。”
說罷這話,沈從容也顧不上看即墨無雙眼底閃過的疑惑,翩然起身,轉身便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