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2 / 3)

此時辰筠已經帶著警察找到了這個地方。

“就是這輛車!”安辰興認得這輛車,聽安辰興這麼一說,辰筠急忙衝了過去,此刻在小房間外的言天碩的人見了都慌了手腳,不知道是誰先向那房間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言總快跑!”

外麵那麼亂,言天碩怎麼能聽不到?可諾兒卻好像聽不到了,她太疼了,疼的讓她麻木了一切,聽到那個喊聲,言天碩竟然沒有馬上逃出去,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依舊緊緊的抱著諾兒,但唯一改變的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他很無奈的長長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手摸到了諾兒的頭部,緊緊的讓諾兒的頭貼近了自己的心髒處,很痛苦一笑,說道:“終究還是留不住你。”

辰筠撞開了門,第一個衝進了這間房間,隨後警察也都跟著衝了進來,當辰筠進來的時候言天碩已經放開了諾兒,此時諾兒就躺在血泊裏,而言天碩就站在不遠處,一身的從容,此刻的窮頭陌路讓他沒有絲毫的改變,如果是偽裝那就偽裝的太好了。

看到諾兒躺在血泊裏,辰筠急忙跪下身去抱起了諾兒,成欣雨也急忙衝到了諾兒的身邊:“諾兒姐。”

諾兒已經跟昏死過去差不多了,眼睛微微的有些睜不開,全身在發著抖,看到她這樣辰筠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把諾兒先交給了成欣雨。

“言天碩,你個畜生,對付一個弱女子你怎麼能下的去手?她是你老婆!”辰筠已經上前緊緊的抓過了言天碩的衣領,一拳要揮出去,這時一個警察急忙上前製止了辰筠的行為。

“安先生,請您冷靜!”

辰筠放開了言天碩的衣領,他又急忙去抱起諾兒,帶著諾兒走出了這裏,成欣雨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這時一名警察上前對言天碩說道:“言先生,有人告你販毒綁架,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麵對警察言天碩表情的很淡定也很從容,絕沒有其他人那樣害怕反抗,好像此刻他永遠的失去了諾兒,心也跟著死了,讓他變得無畏和不在乎。

當手銬戴在他手上的時候言天碩隻是淡淡的一笑,又回頭看了看諾兒流下的那些血,似乎他在回味著抱諾兒在懷裏的溫度,然後再轉過了身走出了這間房。

“手術中”這三個字再一次的亮了起來,對諾兒來說醫院簡直就成了她第二個家,住院那是家常便飯。

辰筠和成欣雨一直在手術室的外麵焦急的等待著,他們都在擔心,終於幾個小時過去,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辰筠急忙跑上前,回道,“我是,諾兒她怎麼樣?”

“給她準備輪椅吧。”醫生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聽到這句話辰筠和成欣雨都呆住了,這對諾兒來說太殘忍了,嗓子還沒有好,竟然又成了殘疾?

辰筠不能相信,他死死的抓著醫生的手:“什麼意思?是說她不能再站起來了嗎?這不可能的,你們有沒有好好治啊,再去治啊,用最好,什麼都用最好的,花多少錢都沒關係,把她治好。”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醫生很淡定的說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不是錢的問題,要是能治好我們能不治嗎?她腿部的骨頭都被打斷了,我們已經盡力了,當然我們也很期待有奇跡發生,但那很渺茫。”

這時諾兒再一次的從手術室裏被推了出來,辰筠慌忙的陪著諾兒到了病房,諾兒還沒有醒,辰筠急忙囑咐成欣雨說:“欣雨,先不要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成欣雨急忙的點了點頭。

辰筠輕撫著諾兒的臉,想到發生的事讓辰筠很是自責:“我該死,好好的照顧諾兒就好了,為什麼要跑去開會?”

想到這裏辰筠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他忙對成欣雨說道:“欣雨,你先照顧諾兒,如果她醒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說完辰筠就要往外走,成欣雨看他的樣子也沒敢多問,就是坐在病房前陪著諾兒。

警察把一些****拿到言天碩的麵前,訊問說:“這是從CrazyJuly找出來的,給你提供毒品的人我們都已經抓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看到這些能讓他坐牢的證據言天碩表現的很漠然,他被抓這些****會被搜出來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自嘲的一笑:“我無話可說。”

“我們懷疑CrazyJuly存在非法經營,會依法查封。”

聽了這話言天碩再也保持不了他的默認了,他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急忙的解釋說:“我雖然是CrazyJuly的老板,可我犯法不代表CrazyJuly就有問題,你們不能查封我的酒吧!”

提到CrazyJuly言天碩的反應很激動,兩名警察上前緊緊的按住他的肩膀強製他坐了下來。

此刻言天碩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萬能的,他也感覺自己真的是窮途末路了,他又換為了一種自嘲的笑,問警察說:“我想知道是誰告了我?安辰筠?”

警察點了點頭,說:“是。”

言天碩長長的歎了口氣,其實這個不用問都知道,可是他卻還是傻傻的明知故問了,而後他又很好笑的一笑,說道:“他告我他就是正義了是不是?他安辰筠也購買過毒品你們為什麼不管?難道法律也有歧視?我承認我有罪,我坐牢沒有關係,可為什麼要讓安辰筠逍遙法外!”

說著言天碩的情緒又有了波動,兩名警察上前死死的按他在座位上,剛才那名審訊的警察說道:“安辰筠販不販毒我們沒有證據,現在討論的是你的罪名,不服氣的話你可以上訴,你在這裏和我們說沒有用。”

“上訴?”言天碩癡癡的念著這兩個字,那名警官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服氣你可以上訴,也可以把安辰筠告上法庭,隻要是犯罪法律就絕對不會放過。”

言天碩垂下了頭腦子在想著什麼,那名警官接著又說道:“如果你有證據還會很順利,可你要想清楚,你的太太現在還躺在醫院,這對她不會沒有影響,但要不要上訴還是由你來決定。”

提到了諾兒,言天碩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如果我告倒了安辰筠他也要坐牢是不是?”

“當然。”警官很肯定的回答,“購買毒品給別人吃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法不容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麼做就是犯法。”

言天碩的喉結動了動,想到諾兒他猶豫了,一下子腦子交織了太多,安辰筠坐了牢,諾兒最後的保護傘就沒有了,那安辰興呢?會放過諾兒嗎?一切的這些讓言天碩很痛苦。

“我愛辰筠,很愛很愛他,現在終於能和他在一起了,你就發發慈悲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突然諾兒的這句話在他的腦子裏想了無數遍,他的雙手抱住了頭,努力不讓諾兒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但卻又做不到,苦苦掙紮了很久他才做下了決定,大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會上訴,但我有個請求。”

“什麼?”

“我想去見諾兒一麵,看到她沒事我就安心了。”言天碩說這句話時口氣中帶著一絲的哭腔,窮途末路,這就是他最後的請求,隻是……

“對不起,言先生,您現在沒有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警告很冷的說出了這句話,仿佛最後的希望破滅了,言天碩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安辰興,安辰興,你給我出來!”辰筠知道安辰興一定是躲在安家的別墅裏,因為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隻能是在這兒。

這次辰筠是氣大了,他再也不可能容忍安辰興這樣了,他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辰筠毫不客氣的踹開了安辰興的房門,因為被言天碩給打了,所以他全身都是傷,言天碩的人下手絕對不會輕的。

聽辰筠這麼氣勢洶洶的,也知道是自己要遭殃了,他忙從床上下來,還不忘急忙的喊了聲“哥。”

好像這個字的後半個音還沒有落下,辰筠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腮邊:“安辰興,今天我就打死你,你這個畜生!”

安辰興急忙的用手臂抱著自己的頭保護著自己,忙求饒說道:“哥,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再打了。”

辰筠從地上掄起安辰興,惡狠狠的說道:“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諾兒就能站起來了嗎?知道錯了諾兒就什麼都好了嗎?安辰興,我是對你一忍再忍,可是現在你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了,活著也是給安家丟人,倒不如打死你也免得你再禍害別人。”

辰筠又是一拳打在安辰興的臉上,現在安辰興有些站不住了,本就全身是傷,現在又被辰筠這麼重的拳頭打,安辰興當然挺不住,他什麼時候受到這種的虐打?

辰筠的第三拳還沒有落下,安辰興已經挺不住了,他跪倒了辰筠的麵前,苦苦的哀求說:“哥,你別再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哥,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哥。”

辰筠從來都不是很心狠之人,可是看到諾兒被害成了那樣,實在對這個親弟弟提不起一丁點的憐憫,他踢開了安辰興的手,說道:“安辰興,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不能容許你再傷害到諾兒一點點,我可以不打死你,你走,以後不要再踏進安家!”

聽了這句話安辰興幾乎像是收到了死亡的通知書,離開了安家,離開了辰筠他安辰興是絕對活不下去的,安辰興又跪走到辰筠的麵前,苦苦的哀求說:“哥,你別趕我去,離開了這裏我沒有其他的家了,你要我怎麼生活呀?哥,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找薛紫諾的麻煩了,你別趕我出安家,不要啊,哥。”

麵對安辰興的苦苦哀求,辰筠的確是動容了,但是一想諾兒永遠都站不起來,辰筠的怒火便壓不下去了,他轉身離開了安辰興的房間,上樓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下了一張銀行卡,他丟給了安辰興,說道:“這張銀行卡你拿去,上麵應該還有十幾萬,現在天翎算是又剛剛起步,多了我不能給你,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踏進安家。”

說完辰筠轉身就要走,安辰興急忙的抱住了辰筠的腿,苦苦的哀求說:“哥,你別趕我走,我沒有地方可以去,真的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求求你,別趕我走,我改了,我一定改,哥,我就你一個親人,你別不要我啊,哥。”

辰筠難受的閉了閉眼,但是想到安辰興所做的種種,實在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他,所以辰筠這次真的下了狠心:“我要去醫院看諾兒了,你趕緊離開這裏,我說到做到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有離開,那就就別怪我了。”

辰筠動了動腿,他讓安辰興的手拿開後辰筠便走出了安辰興的房間,這時安辰興痛哭的大喊說:“哥,我被打成這個樣子,你要我去哪兒,你是我親哥哥呀,你就忍心這麼對我嗎?”

辰筠又回過了頭,他看著安辰興,眼裏閃爍著淚光,身為安辰興的親哥哥,他也不想對安辰興做的這麼絕,但是……

“安辰興,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聽辰筠這麼說,安辰興好像聽到轉機,他急忙的回答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你更應該知道,錯了就該受到懲罰!”辰筠又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聽了這句話剛上來的興奮頓時又沒有了,安辰興再一次的失去了希望,他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每個人都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錯了你就應該受到懲罰,一句以後不敢了不會讓你認識到這錯誤的本質,在我回來之前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更不要讓諾兒再見到你。”

說完辰筠徹底的走出了別墅,安辰興也感覺自己徹底的完了。

辰筠急忙的又趕到了醫院,諾兒現在還是沒有醒,成欣雨一直陪在諾兒的身邊,辰筠忙對成欣雨說:“欣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要照顧諾兒。”

“奧,好。”成欣雨便走出了病房給兩人帶上了門。

看著諾兒這個樣子辰筠不知道有多少心疼,多麼自責,他緊緊的去握住了諾兒的手,說道:“諾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你,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你醒醒,你醒醒啊,你起來打我罵我啊。”

緊緊的握著諾兒的手,可是此刻的一切都對諾兒沒有絲毫的幫助,她已經身心俱疲了,也太痛的痛了,讓她一時間根本就醒不過來。

而辰筠又開始不眠不夜的守著諾兒,讓諾兒還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諾兒緊緊的閉著雙眼,被言天碩那樣驚嚇,臉色還是那樣的不好,辰筠心疼的去撫過了諾兒的臉,然後又輕輕的掀掉了諾兒的被子,看到諾兒的雙腿都被厚厚的繃帶包著,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想想以後諾兒就再也不能站起來了,辰筠的心太痛了,他覺得自己欠諾兒的也太多了。

諾兒微微的皺起了眉,輕輕的呻一吟了一聲,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舒服,辰筠急忙問:“怎麼了?諾兒。”

此刻諾兒的動了動眼睛,像是又夢回了那恐怖的一刻,諾兒的眉頭緊鎖,麵目變得猙獰,是那樣害怕和恐懼,她的全身也不停的開始發抖,一直拚命的搖著頭:“不要,不要……。”

越說越緊張,越是害怕,諾兒全身抽一動的很厲害,汗也已經滲透了諾兒的衣服,看到諾兒這樣,辰筠急忙俯下身去抱住了諾兒在發抖的身體,忙輕聲的安撫說:“諾兒,別怕了,沒事了沒事了。”

輕拍著諾兒的身體,才讓諾兒又安穩的睡去的,其實辰筠也害怕諾兒醒過來,如果知道她的腿廢了,要她怎麼接受呢?

想到這些辰筠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輕撫著諾兒的臉,對著睡夢中的諾兒安撫說:“諾兒,別怕,以後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別怕,諾兒。”

辰筠緊緊的握著諾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雙手緊緊的搓著諾兒的手,在給諾兒溫暖,此刻辰筠好像除了精神上能給諾兒一點鼓勵,也什麼都幫不上忙了。

辰筠又握著諾兒的手,讓諾兒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臉,看著諾兒睡去的樣子,他這次是害怕了,即使言天碩此刻已經沒有機會可以傷害到諾兒了,但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辰筠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了。

這一夜辰筠一分鍾的瞌睡都不敢打,就是靜靜的陪在諾兒的身邊,這次諾兒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好像已經對她的心靈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這一夜諾兒幾次都要從噩夢中驚醒,而每次諾兒這樣辰筠都會輕輕的抱住她,最後諾兒實在是不能安穩的睡覺,辰筠便輕輕的把諾兒扶起來讓她躺在了自己的懷裏,就這樣辰筠抱著諾兒睡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的九點多諾兒還是沒有醒,在辰筠的懷裏似乎得到了一份安定,讓諾兒不再做這個恐怖的噩夢,辰筠一直沒有打擾諾兒,就是靜靜的抱著她,雖然諾兒睡著了,可是她有知覺,隻要辰筠的身子一動,像是要離開,諾兒就會害怕,辰筠也便不敢放下諾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