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教士貝多利祈禱時,身體突然著火焚燒。他是遭遇身體自燃後尚能生存數天的少數受害人之一。報道這件事的是曾替他治療的巴塔利亞醫生,見於1776年10月佛羅倫薩的一份學報。
事發期間,貝多利正在全國各地旅行,有天晚上抵達姐夫家裏,由姐夫帶領到暫時歇宿的房間。由於他穿的襯衫是用馬毛做的,把肩膀刮得很不舒服,他一進房間就要了一條手帕,把襯衫和肩膀隔開。接著,他獨自留在房中祈禱。
過了幾分鍾,房中傳出教士的痛苦呼叫聲,全屋人立刻衝進他的房間。他們看見貝多利躺在地上,全身被一團小火焰包圍,但上前察看時,火焰便逐漸消退,最後熄滅了。次日早上,貝多利接受了巴塔利亞醫生的檢查。他發現傷者右臂的皮膚幾乎完全脫離肌肉,吊在骨頭上。從肩膀直至大腿,皮膚也受到同樣損傷。燒得最嚴重的部分是右手,已開始腐爛。巴塔利亞醫生雖然對他立即進行了治療,但傷者的情況不斷惡化,老是說口渴想喝水,而且全身抽搐得令人吃驚。據說,他坐過的那張椅子布滿“腐爛和使人惡心的物質冶。貝多利一直發熱,陷於迷糊狀態,又不斷嘔吐,第四天在昏迷中死亡。
巴塔利亞醫生無法在貝多利身上找出染病跡象。最可怕的是,在死亡之前,他的身體已發出腐肉般的惡臭。巴塔利亞醫生還說,看見有蟲子從貝多利身上爬到床上,他的指甲也脫落了。
巴塔利亞記得貝多利最初被送到他那裏時,右手好像被人用棍棒打過似的,襯衫上還有“搖曳的火焰冶,很快便把襯衫燒成灰燼,袖口卻完整無損。
而且奇怪得很,放在襯衫與肩膀之間的手帕竟未燒著,褲子也完好無損。雖然他的頭發一根也沒有燒焦,帽子卻完全焚毀。房間裏並沒有起火的跡象,可是本來盛滿油的一盞油燈已完全枯竭,燈芯也燒成了灰燼。
奧弗頓醫生在《田納西州醫學會學報》發表過一篇文章,記述了該州那士維爾大學數學教授漢密爾頓因“局部自燃冶受傷的情形。
1835年1月5日,漢密爾頓教授從大學返家。那天天氣很冷,溫度表測得的氣溫隻有華氏8毅。突然間,他覺得左腿灼熱疼痛,就像被黃蜂叮了一口似的。朝下一看,腿上竟有一團幾寸高的火焰,直徑如一個銀幣大小,頂部則呈扁平形狀。他立即用手拍打,但無法把火焰拍熄。幸而漢密爾頓教授保持冷靜,想起如果火焰沒有氧供應就會自動熄滅,於是兩手拱成杯狀蓋在燃燒之處,火果然熄了。
可是,他仍然感到劇痛,進屋之後,便立即脫下長褲和內褲檢查傷口。
他看見傷口約寬1厘米,長3厘米,幹爽,呈青黑色,在左腿下方斜斜伸展。
他又檢查了內褲,發現正對傷口之處已經燒穿,但洞口周圍絲毫沒有燒焦的痕跡。最奇怪的是,長褲竟然完好無損,隻是底麵靠近內褲燒穿的地方有許多暗黃色的絨毛,用小刀便可以刮去。
傷口雖然有些地方與普通傷口不同,但為漢密爾頓診斷的醫生經過檢查後,仍然當做普通燒傷一樣醫治。傷口很深,過了整整32天才愈合。治愈之後,傷口周圍的肌肉依然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斷隱隱作痛,而且疤痕呈現一種很不尋常的青黑色。
英國南安普敦附近一個鄉村發生的一場怪火奪去了基利夫婦的性命。1905年2月26日清晨,鄰居聽見基利家中傳出尖叫聲,進去時即發現屋內已經著火。
基利先生躺在地上,已經完全化為灰燼。基利太太則坐在安樂椅上,“雖已燒成黑炭,但仍可辨認冶。警方發現屋內有張桌子翻倒,油燈也掉在地上,但他們不明白一盞油燈怎能造成這場災害。最奇怪的是,基利太太所坐的安樂椅竟然沒有燒壞。
1907年,印度狄納波附近的曼那村的兩名巡警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婦人屍體。他們把這具衣服無損但仍然在冒煙的屍體送到了地方法官那裏。據巡警說,發現屍體時房間裏並無失火跡象。
英國布萊斯附近的懷特利灣有一對姓迪尤爾的姐妹,是退休的學校教員。
姐姐名叫瑪格麗特,妹妹名叫威廉明娜。1908年3月22日晚上,瑪格麗特跑到鄰居家中,慌張地訴說妹妹已經燒死。鄰居進入她家裏查看,發現威廉明娜燒焦的屍體躺在床上。床和被褥並無火燒的痕跡,屋內各處也沒有失火跡象。
在死因偵訊中,瑪格麗特一再講述發現妹妹屍體躺在床上的情形,正如鄰居所見一樣。但驗屍官認為睡床安然無損,而躺在其上的人竟燒成灰燼,簡直荒謬絕倫。他斥責瑪格麗特撒謊,聲言要起訴她,並在死因偵訊期間暫時押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