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大結局:私奔,最後一根稻草(1 / 3)

薑季澤問起錦賜集團的情況時,狄豔群隻好把錦賜集團上下都隻聽唐錦賜一個人的情況實話實說了。

季澤好像有些失望,語氣雖然平靜,卻似帶著嘲諷,慢慢道:“嫂子,平時聽你語氣,好像我們薑家委屈你了,你應該是一個有大才之人,怎麼一個小小的錦賜集團也管理不好?”

薑季澤最近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不再信任洛水,附帶著連狄豔群也無法相信,愛情過了甜蜜期,好心情煙消雲散,自然說話不免帶刺。如果換了是從前,他可能就不會這樣對豔群說話了。

聽到小叔子這麼說,原本焦頭爛額的豔群更是一陣寒心,她想著錦賜和薑季澤的能力是三六九比勢,誰也不比誰差,小叔子是為難她了,隻得低聲道:“季澤,錦賜集團的情況很複雜,下麵的人不認可我和季恒,我需要時間。”

季澤卻說道:“嫂子,給你一個月時間,錦賜的問題你再解決不了,你就回杭州繼續打理你那采購公司吧,以後呢,就在家安心生個孩子,不要怪我沒給過你機會。”說完季澤就掛了電話。

豔群倒是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征,想著她比薑季澤大了將近十歲,她嫁到薑家來的時候,薑季澤還是一個不知事的小男孩,在國外念書,如今對她說話,高高在上,明明是一件難辦的事交給她,他的語氣,好像施舍她機會一般,她狄豔群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然而心情雖然灰敗,事情還是要處理的,畢竟她當老總了,有一個集團等著她去打理,這是她等了多年的機會,所以豔群隻得收拾心情,想從千頭萬緒中理出一個頭緒來。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辦公室外麵卻響起敲門聲,豔群抬起頭,就看到秘書領著唐錦賜以及下麵一個員工走了進來。豔群正莫明其妙,唐錦賜對那個下麵的員工說道;“老張,你以後找人簽字,不要找我,直接找狄總吧,現在錦賜集團是她負責。”

豔群明白過來,原來唐錦賜是想幫她,立馬心裏一陣暖流,隻是沒想到那個老張卻突然裝作匆忙的樣子,笑著說道:“唐總,狄總,我還有事情要辦,我先走了,這合同也不急,改天再來簽字,對不起,失賠。”

說完就匆匆走了。

豔群對著唐錦賜一陣苦笑搖頭,對他沙聲說道:“唐經理,謝謝你。”唐錦賜原本走向外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想著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想感謝她,如今總算是找到機會了。他轉過身,靜靜地看向豔群,豔群不敢麵對他探視的眼神,隻是低聲說道:“對不起。”算是對他們的關係,她莫名其妙中止的道歉。

唐錦賜看了看外麵,西邊的天空因為晚霞的緣故好似燒盡的炭火,美麗非凡,他對豔群說道:“狄總,晚上一起吃飯吧,還是老地方,老時間,我一直在那裏等你。”

豔群征了一征,唐錦賜大概是怕她拒絕,轉身快步出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豔群就一直很搖擺。去還是不去?自從薑季澤要她接手錦賜集團後,她和唐錦賜發展的曖昧關係也戛然而止。理由很簡單,她接管了他一輩子的心血,應該說兩個人是對立方了,如何再繼續下去?再說,她當時之所以心意動搖,是在薑家看不到希望,如今薑季澤給了她機會,她又如何能繼續出軌?

雖然感情方麵,她幾乎每天想念唐錦賜,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隻能到這裏了,出軌也好,愛情也好,就像晚吃的早餐和早吃的午餐一樣,吃的東西一樣,吃的內容一樣,隻是叫法不同而己。她如果再和唐錦賜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東窗事發,到時就萬劫不複了。

但是到了下班時分,豔群還是決定去赴這個約會。她給自己的理由時,可以通過唐錦賜的幫助讓她成功接手錦賜集團。

豔群開車到了那家熟悉的西餐廳,匆匆走進去的時候,錦賜看到她便站了起來,他好像在那裏等了很久,臉上的笑就像美好的風景,讓身心俱累的豔群為之放鬆。每次見到他,豔群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喜歡和他在一起。

兩個人麵對麵地坐著,唐錦賜開腔道:“豔群,你能來我很高興。”

豔群雖然很喜歡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可是她仍然保持距離似地說道:“唐經理,請叫我狄總吧。”

唐錦賜卻仿佛沒聽見,繼續說道:“我一直在找機會想謝謝你,上次我去杭州,如果不是你之前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那件事,恐怕現在我已經見不到你了,薑季澤雖然年紀小,可是手段卻是出了名的果斷狠辣的,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看著他,才發現自己老了。”

錦賜說到這裏,身子往後一仰,臉上帶著疲倦地笑看著豔群,豔群抬頭匆匆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像磁石般吸引著她,豔群一顆心紛亂無比,又快速地收回視線。當時她為什麼要偷偷給他打這個電話,到現在她都沒有找到頭緒。

唐錦賜說道:“豔群,我今年四十多了,但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自己的伴侶,到現在還是單身。”

豔群望著窗外,天空的雲彩有如玫瑰花和黃金,她一直神情愔然,可是聽到錦賜這句話後,她仿佛受燙一般抬起頭來,他是單身?以前知他年紀,想著如她一般,肯定早就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上大學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個人?

唐錦賜看到豔群震驚的神情,笑道:“怎麼,不相信,那我明天帶你去民政局查實一下吧。”

豔群才收回視線,看向窗外,低聲說道;“可你知道我的,我早就結婚了。”想起一句古詩來“恨不相逢未嫁時。”

錦賜卻把身子俯向前,認真看向她,低聲說道;“豔群,你以前一直沒問我,我一直在等著你問。可是現在看來,你永遠不會問了。而且,你好像在疏遠我們的關係,我想我再不主動說出來,恐怕沒機會了。”

豔群耳朵裏嗡嗡的響,臉上有一些發紅,她像凍僵一樣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她想著錦賜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兩情相悅,可是她是結婚了的,而且她嫁進的是薑家,又不是一般普通人家,大家都在薑氏集團做事。

唐錦賜繼續說道:“我之前一直沒勇氣,可是你之前的那個電話給了我勇氣,說一句話,你可能不相信,錦賜集團是我的心血,薑季澤想從我手上拿走,按理說我應該很傷心,可是聽說是你接手後,相反的,我不但沒有難過,反倒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這種感情我從來沒有過,可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豔群仍舊看著窗外不說話,可是耳朵卻在瞬間成了海綿,用盡全力地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吸進耳朵裏,她好多年都沒人愛了。

錦賜的聲音就像午夜電台的,低沉地,熨貼人心,他緩緩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你了。看到你開車到錦賜集團來,明明開的是奔馳S600,明明是很多年駕齡的老司機,可是卻被三個走在機動車道的農民工逼停,我當時就想著,這個女人心地多好,我自己也是窮出身,對於這樣的你無法不心動,後來你從車上下來,看到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之所以這些年一直沒結婚,原來是為了等你——”

他的話像糖一樣甜著她的心,狄豔群仿佛真空吸塵器一般,貪婪地吸取著他每一句話,可是她不敢再聽下去,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和他做出什麼事來,她急速地站起身,對唐錦賜說道:“唐經理,謝謝你。可是事情變化太快,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作主的,我走了。”

她說完拿著手袋匆匆轉身,簡直逃一樣,要火速離開這個甜蜜的地方。“豔群?”唐錦賜卻在她身後叫她,豔群停住腳步,唐錦賜看著她微笑,他說道:“豔群,我是真心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好考慮一下?”

狄豔群沒有說話,匆匆走了。

季澤和洛水這樣僵僵地相處著的時候,季琳卻哭著回娘家了。洛水聽到消息,就打電話告訴了季澤,然後兩個人火速開車回薑家。

薑家的房子已經裝修到一半,到處都是富麗堂皇喜氣洋洋的大婚景像,但是季琳坐在客廳哭,她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麵色像死人一樣蒼白,蓬亂著頭發,洛水想起一年前她與薑季琳初相識的樣子,如今再看到麵前的她,一個像是春天的花,一個像是秋天的草,兩張人臉無法重合。

季琳看到洛水,立馬就抓住了她的手,洛水一陣愧疚,雖然她和季琳認識不久,可是她總是把她當作最親的人,甚至比她親生的爹娘兄弟還要親一般。

季澤看到她姐姐這樣子,便問道:“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季琳哭道:“金,金凱瑞和著幾個男人在賓館玩妓女,把妓女玩死了!”這個消息就像一個炸彈,甚至連季澤,連薑家老人都震驚得鴉雀無聲。很少吸煙的季澤再次摸出一根煙點上了。

季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含著淚眼看著她的家人,一字一頓地堅決說道:“那人渣已經坐牢了,這件事杭州這邊的網站報紙馬上就是頭版頭條新聞,我和他離婚離定了!”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洛水握著季琳的手,隻覺得她渾身冰涼,整個人嬌小消瘦,瘦到什麼地步,原本豐潤的鵝蛋臉如今變成了錐子臉,簡直比那些女明星花錢磨骨磨出來的還要尖,原先豐潤的手指如今竹枝似的,皮包骨頭,更可怕的是,她的鎖骨,脖頸和肩胛處就像一個鐵絲衣架,鎖骨從皮膚裏突出來,就像要刺破皮囊的利椎,讓人看久了都會無端害怕。

這哪像一個孕婦,懷了寶寶的女人不是越來越豐滿的嗎?為什麼季琳婚後卻這樣無端消瘦下去,她在金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煉獄般的生活。

洛水靜靜看著季琳,心裏湧起的是對她的心疼,她想著雖然她生成窮二代可憐,可是季琳生在富豪之家,卻好像比她更可憐,人生,到底什麼樣的生活才是幸福呢。婚姻,存續的意義又是什麼?難道真如季琳所說,隻是一張證書一個幌子下的男盜女娼嗎?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洛水隻覺得陽光落在房內的影子原本是短短的,後來慢慢地變長變細了,整個房間就像降下了一層黑色的紗。

金紅英清了清嗓子,終於開了口:“季琳,婚姻是大事,你要是離婚,你就是二婚了,帶著孩子你怎麼過日子,金凱瑞這樣子,但是他爸媽人還是不錯的。”

季琳突然仿佛站在狂風中,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猛地抬起頭,用極為淒厲的聲音絕望地叫了一聲:“媽!”她看著老人,臉色蒼白如紙。

金紅英臉上沒有變色,仍舊對她道:“我是過來人,媽是為你好,男人年輕的時候誰不在外麵尋花問柳,這件事,金家還有你爸會替你擺平的,你放心好了,凱瑞不會坐多久牢房的,他吃了這次苦,以後會改的,你要明白,不管他在外麵怎麼瘋,你的老婆地位是永遠在的。”這是金紅英的哲學,她執行了一輩子,事實證明是對的,她大老婆的地位一直穩如泰山,所以用來這樣教育女兒。

薑廣龍聽到老婆當著洛水的麵這樣說話,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看著老婆示意他說話的眼神,他隻得咳了咳,說道:“季琳,你先不要急,在娘家住幾天,這件事,我會處理。”

季琳原本坐著的,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猛地站了起來,冷著聲音對兩個老人道:“我真後悔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丟得起這個臉,我丟不起這個臉!這婚我離定了!”咬牙切齒地說完這些話,她就匆匆出去了,洛水擔心季琳,看向季澤,季澤點點頭,她就追出去了。

季琳哭著在外麵走,洛水跟上她的步子,扶著她,季琳哽咽道:“洛水,我要去墮胎,你陪我去吧。”

洛水吃了一驚,一直軟弱如柿子的季琳如今堅強起來,陌生得像另外一個人,她經曆了這麼多痛苦,就像浴火的鳳凰一樣,涅槃重生了,可是——

薑家老人是不同意她離婚的,而且她如今肚子大得出奇,腹中的孩子肯定成了人形,也是一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