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終的會談(下)(2 / 3)

轉機出現在那個時候,這樣說著的神乃木莊龍又用了大概半分鍾的時間來斟酌措辭。

“說起來就和普通的爛俗幻想故事一般……那是我剛剛被保釋出來沒多久的時候,我一如既往地熬夜工作到天明,當我自己的體力也有些受不了的時候,我準備睡覺……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我的屋內出現了奇怪的人物。可能是對方故意所致,我無法看到對方完整的樣子,隻能看到隱約的身影輪廓……那一天那個人影並沒有對我多說什麼,隻是讓我看到了他,之後便離去了。”

“後來因為有些在意這個事情,有的時候我也會把禦劍或者成步堂請到我的房間來討論一些相關的調查問題,經常是討論到天亮才睡,於是有一次在禦劍也在屋內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個人影出現在我的房間中,而禦劍似乎是看不到的——也是那一天,那個人影對我說:‘我是特殊的存在,被尚不完全的認知所束縛住的人類,要感知到在那認知能力之外的我的存在的話,是需要必要條件的——除非是進入夢幻狀態,也就是說,必須要有能看見幻覺的狀態:疾病,壓力,酒精,腦功能障礙,重度失血……以及像你這樣,由於藥物導致的異常。那樣的話,感覺的限製就會被解除,變得無法製禦周圍湧來的情報量,普通情況下察覺不到的在人類正常認知範圍以上的情報,也變得可以接收到了。’”

夢幻狀態,真名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語。

“最開始也有懷疑那是否純粹隻是我自己的幻覺而已,但那之後連續不斷地看到那個身影,他有時會隻是在我的房間裏出現一會兒,但有時也會和我說一些我不知道的內容……而那之後我調查的時候才發現,他所說的都是事實,而且是我不知道的事實,這已經超越了幻覺所能掌管的範圍了。”

“我確認那是某種異常的知性存在,但也僅此而已,我沒有餘裕去研究他本身的存在原理,比起這個我還是對牙琉霧人相關的黑幕更感興趣,但就在我持續著調查的時候,有一天,那個再次來到我房間裏的身影這樣對我說了:”

神乃木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他似乎想要盡可能地還原當時那人影所說的那句話。

“‘你的調查簡直就是紙上談兵,在實地調查之前,擺在紙麵上的東西隻不過是淺層次的偽物罷了。說到底,在涉及到星城這個目標的時候,你甚至沒有確實的深究這個城市隱含的意義,正因為你的一切調查都隻是流於表麵,所以才會至今為止都沒有什麼進展’……被這樣說了,那之後我就仔細地調查了星城這座城市——而我注意到的,就是這座城市中有著名為星天宮的神社的一座分社,而星天宮,根據先前我們的調查進展,是與綾裏家有著算是比較深厚的關係的。”

“當然,如果隻是一個分社的話還不至於讓我如此在意這座城市……但是一方麵,這座城市內的不可思議現象、傳聞的頻度之高簡直不可想象,如果考慮到綾裏家的靈媒本身也算是一種長期不暴露在人前的存在的話,那麼在這座星城裏找到重要的線索也是可以預期的……另一個理由則是,這座星城最近似乎很是有一些各種狀況,用另一個說法的話,就是所謂的多事之秋……既然確認了星天宮與綾裏家的關係,那麼調查星天宮神社就是下一步的動作,但是直接調查總本社隻會打草驚蛇——而如果想要從分社入手調查的話,這座目前狀況相當複雜的城市,是最不容易打草驚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