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歲春樹的日記·;中篇(1 / 3)

本章相當於對GALGAME《Rewrite》的關鍵路線Terra路線嚴重劇透,沒有玩過此遊戲但是還想要去玩的讀者請謹慎考慮是否閱讀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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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

距離那時的事件已經過去兩周了,聽說有一批人一起在這個時期遞交了諸如退學申請,休學申請之類的東西。我想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不讓他們這麼做的事情吧。那不是我的世界,我的體質也不允許我涉入那個世界,否則就是對我的家人,朋友的不負責任。

背負著這樣的事情繼續生活下去,這就是我的責任了。這世界上過的辛苦的並不隻有那些所謂的生活在非日常的人。

日常生活,原本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我也有我自己的戰鬥吧。

改變自己,並從此堅強的生活下去。

隻是,雖然今後大概不會在與千裏他們有所交集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應該忘記的。

最終也沒有機會當麵向千裏為那時的事件道歉。

那時的事件,是不應當忘記的事物。

作為對千裏的紀念以及致歉,

接下來我會將那時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記述下來。

那是於我而言猶如裏程碑一般的回憶。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我接受長期冷凍治療的前夕。

所謂的,十年前的往事。

請允許我,以記述日記的第一人稱口吻將那時的事件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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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冷凍治療?那是什麼?”

因為看到了不熟悉的名詞,所以葛木晶皺起了眉頭。

“……”

真名不發一語。

但是他其實對這個名詞,再熟悉不過了。

長期冷凍治療……

是針對於“某一類型”的病症,采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進行治療。

他本身對醫學了解的不多,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但可以確認的是這種藥物需要長期施用才能有效。

而這期間,受治療者最好可以保持生命休眠的狀態,由藥物在身體中進行作用……所以,才會將受治療者置入冷凍倉,開始長期的休眠。

真名對這個流程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如果根據這日記所記述的話。

(千歲春樹……進行過冷凍治療?那麼他得的病是哪一種……治療期間,又是多長?)

真名點開了“翻頁”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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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0日

聽爺爺說,我已經被決定了在下個月實施長期冷凍治療,預計治療周期是五年左右。

不知從何時開始,隕石墜落地麵開始變得頻繁了,隨隕石一起來的,還有各類的特異化的疾病。

並不是所謂的來自宇宙的病毒與細菌造成的病症,而是更為奇怪的,所謂的認知幹擾,認知障礙。

具體來說的話我也是不太明白,不過好像是說,這樣的病症就可以靠一種名叫星之露的藥物進行治療。

據說,一直伴隨我身邊的這種噩運,最近也被認定為是隕石帶來的認知障礙症狀的一種。

如果能夠治好的話我個人是再高興不過的,但是無論如何,五年的沉睡期意味著將與現在的時代徹底隔斷。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我所熟悉的那些人大約已經不再熟悉了吧。

凍結狀態的身體新陳代謝可以視為停滯,所以當我再次醒來時,應該還是現在這樣的8歲外貌,但是同齡的人卻已經是13歲了。

實施這種的治療,難道不應該更慎重考慮一些嗎?

不,說不準就是經過了很慎重考慮之後,才由爸爸他們做了決定。

要說反對與否的話,我應該是不反對的。

如果我認真去反對的話,我想爸爸和媽媽,還有爺爺他們也並不會一定要堅持實施這種治療。

但是我也很想擺脫這種傍身的噩運。

給自己也好,別人也好,全都造成各種各樣的困擾的東西。

簡直就是沒有道理的存在。

我想我是認真的想要接受治療的。

但大概還有些不舍吧。

因為會與這個時代,以及這一個世代的人徹底訣別……

所以我決定,在之後的幾日裏,盡可能的多走一些地方。

想要在進入治療艙之前,多看一看這個世界,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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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份噩運,曾經判明過原理麼?”

葛木應該有些吃驚吧,他可沒想過這種噩運真的是有原理可循的。

實際上真名也是一樣。

他對於隕石帶來的認知方麵疾病也有所了解,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噩運什麼的,居然能夠有這樣的影響。

“……不過如果經過了治療的話,千歲現在不早就應該沒有噩運了嗎?”

聽到葛木的疑問,真名苦笑著搖搖頭。

星之露這種藥物,相應的利用並不成熟。

利用率低是一方麵,還有就是也難以進行相當徹底的治療。

簡單來說就是,冷凍長期治療這種手段,未必能徹底鏟除症狀。

千歲春樹所接受的治療,應當就是隻達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效果,而沒有能夠根除。

但即使如此,這也已經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了。

……以如此長久的時間為代價,效率卻如此低下,這是相應的技術力還不足夠的證明。

真名想起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綾崎颯與天王州雅典娜。

那兩個人所遭受的認知障礙影響更為強大,即使使用冷凍長期治療,也絕不會有任何效果。

……技術力。

這是人類的發展最重要的一個關鍵字。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如今正在為了這個單字而努力著。

隻是深深的祈願,但願有一天,這份能夠救人的技術,利用星之露的技術,能夠徹底被人類所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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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先生的一名學生,在畢業後不久,也就是前幾天,死去了。

這並非不可預期的死亡,那個學生原本就患有難以治療的絕症。

是屬於,隻有奇跡的發生才能夠醫治的病症。

很不幸的,奇跡沒有光臨那位學生。

也有各種各樣的留言,像是三島先生與那個學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似乎也牽扯到了某一位女孩子。

但是那不重要。

我隻知道,當我去參加那位學生的葬禮的時候——

……在世良千尋的葬禮之上,名為三島大河的年輕老師,所露出的表情,是無盡的哀傷。

在葬禮結束後,我問三島先生,死亡意味著什麼呢。

世良先生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回不來了。

我想起來,前些天的時候,父親的另一位好友,飛鳥家的女兒好像也失蹤了。

總是這樣,不知不覺的,有些人就與現在甚至未來訣別了。

他說,大概是永恒的訣別吧。

那麼,不久後就要進行長達五年的長期治療的我,與這個時代也訣別了。

我們是相似的嗎?我問。

但是三島先生搖了搖頭。

“你還擁有未來,我也一樣,歌澄也是如此。”

但是,世良君已經沒有未來了。

他露出悲傷的神情,這樣歎息著。

死亡,那是對我也好,對三島先生也好,都太過於遙不可及的單字。

我想起我最初結識三島先生時的事情了,那時我應該是遭遇了車禍吧,即使是在我經曆的那些次數的噩運中,這個也是很危險的一個。

將這樣的我救助了的,就是三島先生。

他有著嚴重的對人恐懼症,所以不能夠麵對不特定數量的多數人……但即使如此卻還要去當老師,這到底算是為什麼。

相應的,當麵對少數的人的時候,他就會顯得尤為熱情。

那次之後,我就與三島先生熟識了。

忘年交,大概可以這麼說吧。

所以我問到——

“三島先生,五年後的我,還能夠與你像現在這樣溝通嗎?”

而他沉默了良久後,搖了搖頭。

“千歲,所謂的未來,正是還不可知的存在……因此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但是,請不要因那份未來的過於不可知,就放棄自己的未來。”

“一旦那樣做了,你將會失去一切存在的價值。”

我想我還不是很理解這一番話。

但我會深深地將其記下來,總有一天我可以理解的。

在那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小女孩。

一個很奇怪的小女孩。

明明是在參加葬禮,卻沒有哭,也沒有露出悲傷的眼神。

明明如果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很容易被周圍的氣氛所引導。

但是她卻不肯哭泣。

我想要去問她原因,但是她一看到我接近,就逃走了。

那之後,葬禮也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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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大河……我們見過這個人,對吧?”

真名點了點頭。

在上一次神乃木莊龍的事件中,玖琉璃就曾經讓真名從三島大河處尋求了許多幫助。

而且這個人也是現役的凰繚蘭教師,真名也上過他的課。

應該也給葛木他們上過課吧,所以葛木才會認識這個人。

之後就沒什麼特別的信息了。

真名點擊了“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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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的時候,碰見了那天的那個小女孩。

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要追到她。

或許是因為,我能隱約地感覺到……似乎有某種類似“陰霾”的氣息,吧。

因此……才會不想放著她不管。

所以我去追了,但是她跑了起來。

她很怕我嗎?我不知道,而且明明這樣的追逐並不是一件什麼安全的事情,我卻不知為什麼,就是想要執著地追過去。

她很熟悉這附近的地形,想來經常在這一代走動吧。既然身邊沒有大人,那麼就很可能是偷偷溜出來的。

我開始追逐起來。

當然,不是純粹的一路追過去,那家夥體型小卻異常敏捷,如果正常的追的話,我是沒有機會追上的。

所以我嚐試著改變方向。

有時從前麵堵,有時從後麵追趕,再或者用腳步聲驚動她。

這麼小的家夥,還挺容易糊弄的。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隻從外貌來看,我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吧。

隻不過,我可能是比同齡的人更成熟一些吧。

將同齡人放在比自己小的立場上進行審視,原本就是一種傲慢。

而我享受著這份傲慢,這也是我為數不多的,小小的娛樂。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我把她引到了比起她來說我更熟悉地形的區域。

這裏是我家的附近,凰繚蘭學園所屬的商店街。

從小就在附近亂逛的我最熟悉這裏了。

不出我所料,被我引導到不熟悉的地區的女孩已經慌了手腳。

之後我輕易地抓到了她。

……然後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話說為啥要抓她?抓到了之後要做什麼?

完全不清楚,最開始就沒什麼理由要靠近她。

“……話說,為什麼要避開我?”

最後這麼問了。

或許最初就是因為這好奇心吧。

因為好奇為什麼一見到我就想要逃走。

“……”

但是對方想要回答的意思,看來是不太明顯的。

真是的,這算什麼啊。

我開始後悔自己無謂的追逐。

什麼價值也沒有。

“……陌生的,人。”

哎?

剛才這家夥居然說話了?

不,本來身為人類說話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哈?陌生人?”

“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哈?

就因為這理由,會因此就逃這麼遠麼?

我感到有些好笑。

話說回來,這家夥跟我差不多大吧。

也可能比我稍微大一點?或者小一點?

但是我卻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與她相處。

“……我叫千歲春樹,知道了這個名字的話,就不是陌生人了吧。”

“……千裏朱音。”

結果對方也報上了名字,真是的,不是挺好相處的嘛。

這之後,我發現她的衣服上別著名牌。

根據名牌上的電話號碼,我聯係到了她所在的孤兒院。

……沒錯,是孤兒院。

無論如何不能算是個好的詞語。

在把她一路送回去的時候,這份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這間孤兒院……條件,太差了。

一言以蔽之——太,窮,了。

她生活在這麼差勁的地方嗎。

對此我一點也不知道。

那天我回家的時候,也一直都想著那間孤兒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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