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小五忍不住咒罵,這該死又惡心的女主持,什麼爛台詞嘛!
“上去啊!”織煙推了歌行一把。歌行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幽深的目光凝望了雲憶好一會兒,終於臉上浮起了笑,大步走上台。
正在台上等他的女主持差點兒尖叫出來,居然是這麼帥這麼迷人的一個男人!天呐,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是誰?誰這麼好福氣可以得到這樣一個白馬王子似的人物的青睞?她好嫉妒。
雲憶在台下也有些怔然了。剛才歌行為什麼那樣看她?現在在台上的他,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他看起來耀眼又迷人。
愛的表白?向誰呢?不會是織煙,那是森淼,是莫芷嵐?還是……雲憶突然惶惑了起來。實在推想不出下麵的結果,抑或不敢去想?
唇角的優雅微笑始終如一,執起話筒,任歌行走到了舞台正中,目光深凝住台下黑暗中的某一點,溫潤若流泉的聲音緩緩流瀉,沁潤著每個人的耳朵,“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有位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吃著蛋糕的冒失女孩撞上了我,從此闖入了我的心房。她曾經問我,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不是老天給了我一個孿生兄弟,時刻提醒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獨一無二;那時我沒有回答,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了——雲憶,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認識你晚了半天。”
聽到他說“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吃著蛋糕的冒失女孩”的時候她就已經傻了,隻覺得一股熱流直衝腦門而去,頓時心如擂鼓一般不受控製地狂跳了起來。老天,歌行要表白的對象竟是她呢!怎麼會是她呢?她簡直不敢置信。她這麼……這麼的平凡,歌行怎麼會看上她呢?
臉好熱,她沒有勇氣抬眸去看大家的表情,直到聽到他說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晚了半天認識她時,她突然定住了。誰也不會明白這句話有什麼樣的涵義,除了她。
她的眼眶沒來由地濕潤了。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個美好的春日。早上路過了球場,她被任歌建不小心打來的籃球砸中;下午在趕去給人做家教時,手中的蛋糕因一個意外飛了出去,砸到了任歌行的身上——同一天,她認識了他們兄弟倆。
而他最大的遺憾竟是晚了半天認識她。
如果她早上遇到的人是他……天,她心好亂,不敢想,也不要去想了。
“雲憶。”織煙輕聲喚她,“抬頭看看歌行吧。他真的愛你愛得好慘。”
“你……知道?”雲憶聞言抬起了頭,臉上已是一片嫣紅似火。
“拜托。”織煙又好氣又好笑,“這裏除了你,還有誰不知道?也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遲鈍。”看雲憶的樣子,應該也是喜歡歌行的吧?
“可是……”她囁嚅著,“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說的,他對你的好誰都看得出。”
織煙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台上。雲憶也抬頭看向任歌行。
他懷裏捧著吉他,正輕輕撥弄著,似乎正凝望著雲憶,“這首《I believe1》是《我的野蠻女友》的主題歌,隻希望有一天,你能做我的溫柔女友。”
他微笑著撥響吉他,深情中帶著淡淡憂傷的歌聲傳遍了大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I believe 當我在你家門口
下雨了 你看了也會難過
I believe 你不說話的時候
也是一種 其實你在回應我
雖然不曾說 相信你正在懂
就算牽的不是我的手
我不真的難過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你的笑容有時候也寧可當做你在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麼
隻告訴自己I believe 你總會看到我
在某個時候想讓你陪伴的是我
……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你的笑容有時候也寧可當做你在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麼
隻告訴自己I believe一定會有結果
在很久以後留在你身邊的是我
陪著你的人是我
是那首歌!是那首水昕陽下班時給她聽的那一首歌。
雲憶聽得暈暈然,他唱的是中文版,她聽懂了,並且一字一句都深深地敲入了她的心坎。一直以來,不管她對什麼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甚至對任歌建那份說不清楚的感覺,也是可有可無的。從沒想過有一天有這麼一個人如此珍視她,讓她忽然感覺生命一下子豐盈了起來,心中是無法逃避的感動……難怪,他總為她擋酒;難怪,他總愛說從第一眼看到她心裏就隻有她了;難怪,他總是笑嘻嘻地要她移情到他身上;難怪,他總用那種看得人心慌的眼神凝視她。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都有了合理的解答:他,任歌行,在五年前就已經心係於她了。
那麼,那次的情人節……他並沒有叫錯人?
“哎。”織煙滿足地歎氣,總算是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她不禁輕聲埋怨雲憶,“你還真是遲鈍,人家三年裏飛紐約看了你多少次你居然都不明白?”
猶如一個重磅炸彈,雲憶剛清醒一點兒的思緒又亂了,“你說什麼?”飛紐約看她?為什麼她不知道?
織煙又重複了一遍,這回雲憶是聽清楚了,但也更糊塗了——他去看她,為什麼她沒有看到過他?
任歌行唱完,掌聲雷動,他微微彎身謝禮,然後大步下台,直接走到了雲憶麵前。燈光一直跟隨著他到台下,而旁邊的觀眾情緒也到了至高點,大家都想看一看這幸福的女主角長什麼模樣。
“雲憶。”他輕聲喚她,嗓音低沉而溫柔。
她的臉頰似火燒一般,一片姹紫嫣紅,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觀眾的情緒越來越高昂,不知誰帶頭開始“嘿哈”了起來,頓時滿大廳裏都環繞著有節奏的“嘿哈”聲。
“嘿哈、嘿哈、嘿哈……”一聲聲敲擊她的心房,她幾乎緊張無措得快把手中拎包的帶子給絞斷了,生平頭一次開始埋怨自己身體太好,怎麼在這時還沒有暈過去呢?
任歌行好笑地看著她無措的樣子,伸出手欲阻止她繼續虐待那可憐的包,“雲憶,你別……”
雲憶看著那快碰到她的手,嚇了一跳,他要做什麼?她又羞又急地突然站起身,顧不得多思考,轉頭就朝門口跑去。
哇!觀眾一片尖叫,女主角跑了耶。
“雲憶!”任歌行連忙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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