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第10章

天氣漸漸涼了,但愛情的溫度卻越來越熾熱。

在得到了雙方家長的肯定後,雲憶與任歌行的感情步入穩定。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但速度夠快。因任歌建與袁織煙已經愛情長跑多年,一直在等任歌行,所以他們的婚事也被提到了日程上來,大家已經商定在明年的三月舉行婚禮。

而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莫芷嵐公開宣稱要和李子平在一起,這當然招來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莫顯山為女兒的眼光跳腳,李子平是花花公子啊。女兒的腦袋是不是生鏽了才會看上他?而莫海嵐和莫清風也表示出了不讚同,莫芷嵐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李子平還在追求雲憶,怎麼兩個人說好就好了呢?

但莫芷嵐似乎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理由很簡單,其實李子平一直真正愛著的人是她,他追雲憶隻不過是一時迷惑,而她現在也被他深深吸引。為了增強可信性,還不惜演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甚至以絕食抗議,終於博取觀眾的同情和肯定。

一向寵溺她的莫顯山夫婦也由她去了,就算將來吃了虧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何況背後有孟振昂這個靠山,大家都料定李子平不敢太囂張。

李子平開始公然出入莫家,然後活動範圍擴散到了孟家。孟振昂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極其輕蔑,但礙於莫海嵐的麵子不好多說什麼。莫海嵐對李子平也沒什麼好印象,但礙於莫芷嵐的麵子也隻好由他去了。

一切都似乎進行得很順利,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仍舊坐在上次那個酒吧的一角,兩人再次幹杯,欲祝自己好運。

雲憶對這件事似乎渾然無覺,倒是任歌行憂心忡忡的,老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說實話他不相信李子平真的這麼容易死心,畢竟“李記”的財務狀況已經極度惡化了,每次送雲憶回家他都忍不住再三叮囑。

“……自己小心知道沒?”都走到了家門口,任歌行還是不放心地說。

“知道了,任婆婆,你太小心了。”雲憶笑嗬嗬地擋開他偷襲過來的唇,勾住他的脖子,“你怕什麼呀,他現在是芷嵐的男朋友,難道還對我有非分之想?何況這裏是我家耶,在我的地盤上他還敢撒野?”

受任福岷的影響,雲憶說話也開始帶點兒匪味了。

“說得活像占山為王的大王。”任歌行在她鼻子上一刮,親她一記,“總之小心點兒沒錯,我最近眼皮可跳得厲害。”

她點頭,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臂,推開了家門,“你要不要進來坐坐?”越來越舍不得分開了。他明天又要外出了,可能要去兩天。

“不了。”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現在也不早了,你自己也早點兒休息。”

“那你開車小心。”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式地一吻。

他覺得不夠,將她摟過來緊擁在懷裏,將吻加深。

“咳咳。”門內傳來了孟振昂的咳嗽聲,驚得兩人連忙分開。而孟振昂則狠狠一瞪任歌行:臭小子,敢占我女兒便宜。

任歌行看著雲憶臉上的紅暈,將她推進家門,“進去吧。”他轉身往車子走去。拉開車門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該死,眼皮又開始亂跳,不要真的發生什麼事吧?

任歌行出差,一向安靜的雲憶自然不會外出,下了班就老實待在家裏看書上網。而這樣一個大好機會,自然有人不肯放過。

晚上,莫芷嵐帶了李子平過來吃飯。

看到李子平,孟振昂臉色顯得不太好,但也沒多說什麼,莫芷嵐又不是他女兒,也輪不到他來多嘴管教。饒是他黑著臉營造出了寒冰一樣的吃飯氣氛,但有人的臉皮就是比城牆還厚,照樣扮出一副左右逢源的樣子,吃得得心應手。甚至還自以為幽默地說幾句笑話,可惜捧場的隻有莫芷嵐一人,但莫芷嵐也隻是表麵捧場而已,心底早已經將他碎屍萬段了。

一頓飯差點兒吃得人消化不良,不過好歹是結束了。孟振昂哼都不哼一聲就上了樓,雲憶也緊跟著回了自己房間,莫海嵐算是鬆了口氣,卻意外地發現那兩人居然待在客廳裏看電視,一副打算長久待下去的樣子。

“你們今晚沒有安排其它的事?”逐客令下得隱諱。

“好無聊,每次還不都是那些內容,不如待在家看看電視。”莫芷嵐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

莫海嵐心裏嘀咕,要看電視怎麼跑到這裏來看了?

“姐,你也坐過來看啊!”莫芷嵐反客為主,反倒開口招呼起她來了。

“是啊是啊。”李子平也極其熱情,搞得跟自己家似的。

莫海嵐無奈地看了看厚臉皮的兩人,“不了,我上樓了,你們自己隨便吧。”好像根本不用說後麵那句話,這兩人已經深得其精髓了。

看莫海嵐上了樓,莫芷嵐朝李子平遞過去了一個得意的眼色。李子平微笑會意,看客廳沒有人之後,悄悄起身朝雲憶房間走去。

在另一個城市的夜景下,任歌行顯得心神不寧,眼皮越發跳得厲害,老感覺有事要發生。

他幹脆掏出了電話打給雲憶,“在幹嗎?”

“在家,看書。”雲憶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遞過來,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還以為你在想我呢!過得不錯啊。”他口氣有些酸,是心理不平衡使然。他在這裏心神不寧,人家卻在家悠閑愜意地看書。

合上了書本,雲憶笑意盈然,“哇,是不是有人在和我的書吃醋啊?”

“是啊,還是這麼帥的一個男人,怎麼樣,你小小的虛榮心滿足沒?”

“嗯,我考慮一下。”她皮得很無賴。

“還敢考慮,小心我回來打你的屁股。”他要挾,笑意卻掩不住地泛上了嘴角。

濃情蜜意的情話說了很久,直到掛上了電話,雲憶的嘴角還掛著甜笑,伸了個懶腰,準備洗澡然後到床上再繼續看書。一回身,卻發現門前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你怎麼進來了?”她想起了歌行的警告,再看李子平一臉的壞笑,心中暗叫不妙。如果他想亂來的話,形勢對她還真不利,隻因孟家的房子隔音效果都太好了。

“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聊聊。”他眼光意味深長地繞著她渾身上下打轉,透露出的信息可不止聊聊這麼簡單。

雲憶稍微鎮定了一下,不管他想做什麼,這裏是她家,她不需要怕他!“太晚了,恐怕不太方便。”

“嘖嘖嘖。”李子平搖搖頭,慢慢地走近她,語氣開始輕佻了起來,“怎麼,你可以和任歌行你儂我儂地說個不停,為什麼不能對我說說?”他靠近她,手甚至差點兒撫上了她的臉。

雲憶微微一閃身,躲開了他的魔爪,“你放尊重些,這裏可是我的家,如果你想亂來的話最好做好被丟出去的心理準備。”雲憶冷聲提醒,他做到這份上,白癡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不是威脅,如果父親發現了他敢對她亂來的話,恐怕他不隻是會被丟出去,甚至“李記”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當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不是被丟出去,而是做孟振昂的女婿。你想,如果你父親發現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還有臉到處宣揚討伐我嗎?當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之後,任歌行還會要你嗎?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已經不是完璧了呢?到時,你隻有嫁給我,而整個孟家的財勢都會屬於我了。”如果他不是每一步都計劃好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他是不會行動的。

今天的時機真是太好了!任歌行外出,她老老實實在家,而孟振昂和莫海嵐都進了房間,這房子的隔音設備又這麼好,哈哈!真是天助他也。

不想和她磨嘴皮子浪費時間了,李子平帶著猙獰的笑意撲了過去。

雲憶閃開,不小心卻摔倒在了床角,心中靈光一現,“你別做春秋大夢,今天別說你不會得逞,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可能嫁給你,你以為把我怎麼樣了就可以娶我進而得到孟家的財勢嗎?你還是醒醒吧。”這男人怎麼會這麼天真?現在又不是古代,他以為占有了她就一勞永逸了?不,她才不會任他為所欲為呢,她會告到他坐牢坐到老死。

“你的話太多了。”李子平趁她說話之際已經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了,而雲憶則完全傻了眼,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男人?他居然穿了一條前麵繡著豬頭的內褲。

好吧,好吧,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大驚失色然後恐懼尖叫的,而且淑女也不應該盯著男人的內褲瞧,可是……這男人實在有搞笑天分。哦,她真的想笑。

“來吧,美人,讓我們享受這曼妙的一刻吧。”他臉上露出了淫笑,一步步朝她逼近……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地毯上瑟縮著抖得跟篩糠一樣,還穿著一條可笑的豬內褲的男人,孟振昂氣憤得口不擇言。

哪個當父親的在看到自己女兒被一個男人撲倒在地板上,並且那個男人隻穿了一條內褲,還在拉扯自己女兒衣服的時候還冷靜得下來?他當時就提起了李子平丟出了房間,然後將他踢下了樓。

要不是老婆當年一句戲言,今天他看到的會不會是被蹂躪的女兒?

他冷冷地掃過客廳,大步朝窩在沙發中發抖的莫芷嵐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提起,“該死的,你給我解釋清楚,明明你們兩個就在客廳看電視的不是嗎?這家夥怎麼會跑到我女兒房間去了?”

“我……我不知道。”莫芷嵐涕淚縱橫,把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我上了個廁所過來就沒看到他了,我怎麼知道他跑到雲憶房間去了。”

撒謊!還是這麼拙劣的謊言。孟振昂一個字都不信,但看了看一旁為難的莫海嵐,他隻冷冷地說道:“好,海嵐,你聽好,從此孟家不歡迎這個人,我不希望我女兒再被她帶進來的阿貓阿狗騷擾。”

然後他走到李子平麵前,原本也想糾住他的衣領提他起來的,但突然發現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所以隻好改變注意給了他一腳,“姓李的,你聽好,我不會把這件事鬧上法庭,然後讓你安安穩穩吃一輩子牢飯,我要讓你知道你惹到了誰,我不整得你們李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知道孟振昂三個字代表了什麼!現在,龍飛,先把他給我丟到池子裏喂兩個小時魚,再把他趕出孟家。”

他不喜歡拿財勢欺人,做人也一向低調,可並不代表他好惹,既然李家這麼覬覦他的財勢,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有錢有勢。

不到十分鍾,孟振昂便處理完了這件事,但在他心中,後麵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現在,他隻想上樓看看他受驚的女兒。而李子平僅著了一條豬內褲在深夜時分被丟進了孟家的蓮花池足足浸泡了兩個小時,然後孟振昂的保鏢又自作主張地剝奪了他惟一的衣物,讓他赤條條地出了孟家。莫芷嵐自然是連夜被趕回了家,家人在第二天就開始給她辦理出國手續,然後三天後將她打包去了英國反省,反正她以前就在那裏待過,也不必擔心她人生地不熟。

而任歌行直到第二天出差回來才知道這件事。

雲憶請了兩天假在家中休養,任歌行急忙趕到了她家,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才稍微放心,“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抓著她上下檢查。

雲憶坐在床上微笑著搖頭,“沒事。”

“難怪,我就說眼皮沒事怎麼老跳個不停。”他將她抱緊,確定在懷中這麼真實地擁抱著她,他才能安心。

她把事情經過講給了他聽,當講到李子平穿著一條豬內褲朝她撲過來的時候,無視任歌行一臉的冷凝,她笑了出來。

“還敢笑。”他差點兒嚇死了,凶惡地吻住了她,然後讓她貼在他的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要自責死了,早知道不出那個鬼差了。”

“沒事了,還好我房間有警報器。”她笑嗬嗬。

那是她十四歲那年裝上的。女兒越大,父母擔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十四歲那年,搬了新家,她的房間裝修的時候,看房間的隔音效果這麼好,母親突然和父親開了句玩笑:“你說要是我們女兒在房間裏出事怎麼辦?我們都聽不到。”父親當時還斥責她烏鴉嘴,不過想了想就叫電工在她房間裝了警報器,如果有問題一按警報器,警報就會響遍孟家所有的角落。

“是啊,還好。”任歌行擦擦冷汗,在心底裏不住地感激雲憶的母親。

“是啊,為了怕我好奇老是去按,母親還給我講了一個月的《狼來了》和《烽煙戲諸侯》的故事,生怕我好奇心太重而常去按它。這麼多年也沒出什麼事,我都差不多忘了這回事了,好在那天被他逼得摔到床角,腦袋一靈光就想起來了。”

好險!幸虧雲憶想起來了,不然……他會天涯海角追殺李子平的。

看他緊張的樣子,雲憶笑了,噘著嘴問:“要是我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呸呸呸,烏鴉嘴!”任歌行瞪她一眼,“還能怎麼辦?難道你想因為這個悔婚?”

她是怕他想悔婚呢,她偎進了他懷中,“歌行,我好想你!”

靜靜地相擁了一會兒,房門被孟振昂推開,他看了任歌行一眼,然後轉頭朝書房走去。

任歌行輕聲對雲憶說:“乖乖的,先睡一會兒,我等一下就過來。”他替她拉好了被子,便隨孟振昂走入了書房。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記”珠寶行在“愛林集團”與“任家泉”的聯手打壓下徹底宣告破產。

孟振昂在商場上的勢力是驚人的,隻消放個話出去,黑白兩道均買他的麵子。他切斷了“李記”所有的大宗生意,而“任家泉”則負責在後方斷了他的貨源。既沒有貨源又沒有生意,加上任歌行以行家身份對“李記”的珠寶品質作出了質疑,“李記”在珠寶界徹底沒得混了。不光如此,李明善經營這些年來,偷稅漏稅額度巨大,加上同黑道勾結走私,現在各方都已經開始調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