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誰是棋手(1 / 2)

“師父呀,有人欺負弟子!”張問小跑到張角跟前哭訴著:“他們還不要師父老人家放眼裏。”

“嘭!”的一聲巨響,張角旁邊的一張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張角長身而起,道袍無風自動,厲聲道:“說,是什麼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钜鹿地界欺負吾徒兒?”

張問一看,心中萬分得意,這師父老人家動了真怒。張問自然不知道師父老人家正信心無限膨脹,正想找人立威,發出屬於他張角特有的聲音。

張角早想擺脫當初起步挾迫他的那群人。權利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好,人家若不給,我自取之。這下張問正好送來枕頭。

“師父,是田豐小兒和二個陌生的小家夥!”張問咬牙切齒地說。

“田豐?”張角雖然熱血上腦,可他並不蠢。在钜鹿這巴掌大的地方而言,田豐絕對是麵旗幟,還是代表正能量。若非不能,張角絕對不會動田豐。

“他們現在在那兒?”張角心頭轉念間,認為該討的公道一定要。這家夥從不管已方對不對,反正欺我就不行。嗯,就是這麼蠻不講理和霸道。

“師父,他們正在綠柳山莊品茶,說坐師父去敬茶賠禮!”張問添油加醋地點火扇陰風。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也!”張角的大好心情被破壞得一幹二淨,徹底決定給田豐三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大良賢師生氣,後果很嚴重!張角怒氣衝衝向綠柳山莊而來。

張角是钜鹿名人大佬,進綠柳山莊不須報備,徑直穿廳過室,直向後院而去。

“咦!”張角在麵對門神典韋時,一種直覺告訴張角。對方危險,很危險,極度危險。

“嗯!”典韋看見張角,張角一些黑暗的氣息讓典韋血液開始燃燒。對方有點意思。也僅僅是有點意思。

典韋自武功心境達一統境界後,還從未全力出手過。典韋自覺全力出手自己都會害怕。

“這張問害吾!”張角暗乎,就一個跟班,其修為連他都看不透,裏頭該是何等樣人?自己惹得起?

張角一念及此,心裏麵上的所有怒氣全消,和顏悅色地施禮道:“貧道張角來訪,還請小哥代為通傳!”

典韋巨掌一擋,甕裏甕聲道:“道長稍候,待俺知會公子。”

“惡來,讓賢師進來!”劉備高聲對典韋說。

田豐一聽,心裏震驚得無已複加。表麵卻不動聲色,裝得若無其事地飲茶。不過這端茶杯的手有著難以察覺的輕微顫抖。

人的名樹的影,不論在钜鹿郡,還是整個冀州來講,都有大良賢師張角這號人物的存在。除了說有點邪性外,實在是這張角身後的關係網過於複雜。

有狂熱的信徒,有世家的影子,有當權者的參與。常人若非無奈,都回退避三舍。田豐也不例外。

張角錯身而過典韋,徑直向八角亭而來,瞄了眼亭中兩人,開口道:“田侍郎好雅興,欺負人後如此鎮定悠閑。汝當吾透明乎?”

“賢師莫生無名之火,豐已是布衣,所謂侍郎,隻是昨日黃花。至於欺負人一說,不過是惡人先告狀也!”田豐當麵對張角時,心底那絲擔憂倒不翼而飛。

俗雲人怕當麵,樹怕剝皮,不外如是。未知的恐懼和危險永遠比明麵上的恐怖更加讓人不安。利劍懸空,威力十足。一刀下來,倒也平平。

“田侍郎是說吾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張角有點上腦。這也是習慣使然,順昌逆亡已經成了常識。

不待田豐開口,劉備抬手止住了田豐。劉備起身道:“賢師何不進亭先飲一茶,再論是非曲直。所謂話不說不明,豉不敲不響。都當麵了,還怕元皓先生跑了不成?”

“請問公子是?”張角頷首為禮問道,一邊向亭中走了過來。

劉備拱手回禮道:“小子幽州涿縣劉備劉玄德,當不得張賢師垂詢!”

“哦!公子原來是名滿天下的奇才劉玄德。張角幸會也!”張角一聽,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張角這次布道幽州,對劉備之名多有耳聞。經張角親自查證,劉備雖是漢室宗親,卻早已沒落。一點兒才名,並不足以讓張角忌憚。

“名滿天下?言過其實了!賢師請喝茶。”劉備為張角倒了一杯熱茶,示意張角坐下,才又說:“小子所能皆小道,比不得賢師布局天下之大道。”

張角還沒坐定,一聽就徹底不淡定了。看了眼田豐,又瞄了眼劉備,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