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2)

由於曾威護衛未歸,連翹就帶著侍藥一路緩緩步行,也藉以熟悉欣賞這小城的景色風光。

待得連翹走到曲奇的家門口,連翹正準備舉手敲門,那門竟“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連翹再看門內,一個瘦弱的身影真好打開門,手裏拎著一桶髒水,袖子挽到臂彎處,那瘦小的身軀被那桶髒水墜的直打晃。

連翹見了不忍,伸手去接水桶,“來,我來吧!”

那個弱小的身影猛然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身前居然早已站立的兩人。

那小臉帶了些吃驚又有些歡喜,一雙極大的眼睛,那如水的黑眸極大極黑,仿似那大大的一雙眼睛裏,就隻有一雙黑眸般,那周圍一圈小小的眼白,此時居然帶了些紅絲。連翹看了心裏微酸,這個小孩子,今早怕是早就起來侍候病父愛啦!

那個孩子唯一遲疑,連翹已經接了髒水桶,回轉身,才發現自己竟不知道要倒在哪裏。連翹這才回首問道,“這水倒在哪裏啊?”

孩子有些拘謹羞澀的疾步走到連翹前麵帶路。

“你叫什麼名字呢?今年幾歲了?”連翹邊走著,邊問道。

“我叫糖糖。今年十三歲。”那個小身影聲音也小小的回道。

十三歲,可是這個身材發育的也太遲緩了,看樣子,仿佛至多隻有十歲的模樣啊!這些年生活的重擔和營養不良,導致了這個孩子的發育遲緩了。連翹邊看著在前邊帶路的小小身影,心裏暗想道。

看來這次在曲奇家裏住診,還可以順便給這個孩子調理一下呀!

連翹回到曲奇家,準備給曲父醫治。但這時,連翹才發現,曾威居然一直沒有露麵。

曾威遇到了什麼?她去了哪裏呢?

連翹回到曲奇家,才知道曲奇已經去酒樓上工了,由於曲奇上工走的是小胡同的近路,所以,連翹和侍藥並沒有遇到。

連翹也沒有因為曾威的事兒停滯給曲父的醫治。

連翹把那條血梔子取出,在那小蛇的尾部,用針刺破,那細小的針眼兒,居然湧冒出數滴鮮紅的蛇血。

連翹將這蛇血加入自己帶來的藥丸,給曲父服了。然後,將那梔子放到曲父的腳上,讓梔子在曲父的兩個大腳趾上,各咬了一下。

這梔子的毒性是極致的烈,但對於普通人的極致毒藥,卻還有一個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融除血栓血瘀。這曲奇之父,癱瘓了兩年有餘,從腰往下的身體,早已被血瘀和血栓充斥。更是由於時間太久,已經幾近壞死。

這樣惡劣的情況,連翹也隻得用這梔子的極致之毒來克製緩解消除。

那梔子的血液卻原來正是梔子蛇毒的解藥。連翹先將梔子血給曲父服了,接著又用梔子的蛇毒來攻擊溶解曲父下肢的淤血和血栓。

曲父被梔子咬了之後,那沒有知覺的雙腿,居然漸漸的有了麻的感覺,那種麻感,越來越強烈,曲父從一開始的閉嘴忍耐,再到緊咬牙關,直至把下唇咬破。

連翹隨時檢查,知道曲父強烈的麻感已經到了腰部,再往上的部位,已經是有知覺的正常的部位了。

連翹從醫療箱裏取出銀針,在曲父腰肢一下的三十幾處穴位,施以針灸之術。

隨著連翹手裏銀針的施入,曲父下肢的漲麻感逐漸的減輕,越來越輕,終於,那曲父經曆了這種難熬的痛苦,又被解除後,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連翹從曲父的床前站起身,緩緩的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肩頸,緩緩的走到屋外。糖糖被連翹示意在屋外等候,此時見連翹從屋內走出,趕忙迎上來,“我可以進去看看了麼?”

“嗯,去吧。”連翹答應著,卻並沒有看向糖糖,而是看向站在院子中央的另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曾威。

那曾威的依然麵無表情,屹然而立。但是那往日裏微微泛著紅光的臉龐之上,此時卻蒙了一層青灰。

連翹不是很急的走過去,伸手握起曾威的手腕,手指搭上曾威手腕的一刹那,連翹的另一隻手,居然幾乎同時的迅速的抬手,用手指點到了曾威的肩井穴上,隨著連翹的手指點到,曾威的那一隻手臂一軟,“當啷”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從曾威的手裏落到了地上。那鋒利的匕首上微微的泛著藍綠的光芒,那正是見血封喉之毒的光芒。

連翹的手指未停,迅速的點上了曾威的幾大穴道,此時的曾威雖然還在站立,卻已是絲毫不能動彈。

連翹這時才又握起曾威的手腕,給曾威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