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0章(1 / 2)

終於,無憂在一座小鎮上,見小鎮集市上見到了連翹。故意裝病的他,加了一顆歃血盟盟主的一種藥粉,讓他成了中毒又被人打傷的可憐人。

令他驚異的是,那個傳說中堪比現世閻羅的毒女,非但沒有無視他的毒傷,反而將他帶回客棧,給他解毒療傷。

正在無憂暗暗欣喜,自己的接近計謀有些成功時,有一個不速之客到來,經過初步查探,居然是祁山少主--忘塵。

他仍舊沒有放棄,就想著跟在這個女人身旁,查找到綠意的下落,就下手殺了她,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卻被這個女子施了毒。昏迷中,一個小乞丐將他救走,卻隻是將他帶到了一個地方,就棄他而去。等彩衣使趕來,無憂才知道,他們是接到了綠意的傳信前來。

那麼,那個小乞丐是綠意?

身體中的毒藥藥性漸緩,無憂心裏卻清楚,這樣的毒藥,才是真正要命的藥。並非是它能將人毒死,而是這樣的藥,往往並不殺人,卻可以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沿著連翹的蹤跡追了上去。即使啟用了他很少使用的暴雨黃蜂針,卻也未能將那毒女製服,反而再次被她所救。

不得已使用媚功,當他暗暗竊喜連翹被自己迷惑之時,一覺醒來,卻發現,那個女子居然將自己的小夫郎救了回來,正摟著他親密酣睡。

這時,他才知道,那被迷惑的模樣也是假象。不得已,內力幾乎全部被封的無憂,隻得跟隨連翹進京。在那個狼毒花客棧裏,見到她對兩個小男孩子的疼寵,他心中的酸澀,日漸濃重。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可自製的想要對這個女子注視,看她或溫柔、或狡猾的笑靨。

綠意回來了。她們舉行了婚禮。無憂沒有反對。卻暗暗心傷。

就在他心裏朦朧感知到自己的心事時,連翹的兩個姐妹尋了來。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的無憂,卻不知道,他將麵臨著自己人生的重大轉折。

月色如水銀般傾瀉在天地之間廣闊的空間。讓世間萬事萬物,無不如蒙上一層暈黃的單紗一般,朦朧美好。

狼毒花客棧的小樓裏,有一個人,卻形單影隻,一身淒惶寂寥,在這朦朧的天地間,宛如一個異樣美麗嫵媚的又分外靈動的一抹白色。

其他房間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隻有連翹的那個朋友的房間,仍舊有亮光透出。無憂的功力仍舊沒有恢複,不能聽清房間裏說的什麼內容,卻能聽到不時的有笑語從那房間裏傳出來。

終於,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走廊裏傳來幾聲門響,隨後,周圍都安靜下來。仿佛連這座房子都進入了睡夢之中。

無憂無聲的從房間裏走出來。跟在她身邊許久,卻見證了她與綠意和侍藥的婚禮和幸福,但是,她的眼光似乎從未在他的身上多做過停留。

今晚,他就要去要他的解藥,然後,就永遠的離開這裏。從此後,她是聖醫,他是殺手,橋歸橋,路歸路。

走廊裏很靜,靜得他的呼吸,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辨。

還未走到連翹的門前,“噗通”!一個沉悶的聲音,從連翹朋友的房間裏傳了出來。他知道,那個房間是連翹稱呼的唐隊唐紫真的房間。

聽那沉悶的聲音,似乎那個人摔到了,卻沒有爬起來。是不是喝醉了呢?如果喝醉了,那樣子摔了,會不會受傷?

無憂心裏掠過一個念頭,如果那人喝醉,自己是否可以……算了,自己即使不利用他人,想必連翹也會給他解藥的。

走過這麼房間的門,卻聽到那房間裏似乎傳來一聲微弱的,類似抽泣的呻吟。他的心裏一驚,也沒有想自己一個殺手,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心善了,在門口略一沉吟,那房間裏粗重急促的氣息,更是讓他沒有再做遲疑,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燈已經熄了。無憂的內力雖然沒有恢複,隻是視力在這樣有著明亮月色的夜晚,還是能夠看清房間內的情形。

那個女子粗重的呼吸從床側傳來,無憂趕忙走過去,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副光裸的身體。

她居然是裸睡!

無憂雖然不懼殺人,不懼血腥,但畢竟也是一個未婚的男子,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臉色一窘,瞬間漲紅了臉。想要退出來,卻聽到那個女子似乎模糊的呼喚了個什麼名字。那樣喃喃地呼喚,讓無憂心中一顫。原來,這樣一個冷情的女子,也有著讓她傷心的故事,也有讓她日夜惦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