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牌惡棍抽完了煙,將煙鬥收好後,才把雙手放在桌上,看看威塔又看艾德珈,慢騰騰地說:“我已經改邪歸正,奉公守法好些日子了。50歲一過,人便覺得有些老了,趴在美女身上的時間現在也要以分鍾來計算。”
聽了這話,威塔和艾德珈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亞裏可塞伸手摸了摸光頭:“我的手下也不再去殺人越貨,做起了正經生意。那些進了鐵房子吃國家飯的(指被捕入獄)大佬給了我一個明示,動刀動槍的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我很厭倦,也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我從天使的翅膀上聆聽到了上帝他老人家的旨意,做起這個我感興趣的生意,用你威塔先生的話說,我搞起了美女經濟。”
威塔笑著插上了一句:“我以為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早知道你,威塔先生。”亞裏可塞道,“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艾德的介紹和推薦,你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你的手段,你的原則還有你的閱曆你的資本,讓你看起來像那種天生有好運的人。今天一見麵,果然印證了我的想法。我想……跟你合作會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艾德珈一直很少說話,現在插上一句:“在R國,您跟威塔合作絕對是正確的。”
“那很好!”亞裏可塞一拍巴掌,舉起了杯子,“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這杯便等於是提前喝慶功酒了。”
威塔卻並不急著舉杯,隻是淡淡地說:“我隻是想提個小問題。”
艾德珈和亞裏可塞見威塔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微微一怔,“我聽說東歐那地方的天氣和女人都很冷。”威塔說著,自己臉上先露出了笑意。
亞裏可塞哈哈大笑,“那今天晚上你就好好地品嚐一下她們的熱情吧!”3隻杯子啪地碰在了一起。
用完餐後,威塔吩咐一直在外等候他的助理先帶亞裏可塞去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再一起去舞廳去看亞裏可塞帶來的豔舞表演。之後,他跟艾德珈一起走進了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這兩天你跟那個新加坡來的小姐來往嗎?”威塔問。
艾德珈聽他突然提起這個,有些意外:“那次聚會以後還沒再見麵,你知道這幾天我很忙,光顧著接待亞裏可塞了!”
威塔道:“那就好。”
艾德珈笑了:“你這是怎麼了,不是班波給介紹的朋友嗎?”嘴上這麼說,心下卻著實別扭,再怎麼說自己也離開了JHC,難道連跟人交往的自由也沒了?
威塔看出了艾德珈的不快,拍拍他的肩膀:“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提個醒兒!”
艾德珈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你查出了梅麗的底細有問題?”
“不,表麵上一點破綻沒有。”威塔說,“但問題恰恰出在這兒,就因為她太清白了,沒半點可疑的地方,我反而覺得裏麵有蹊蹺。”
“什麼意思?”
“這件事我不便跟班波說,依她的性格是肯定接受不了。你是老江湖了,應該能想到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威塔用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接著說下去,“自從那個中國人獸出了事後,我這裏的麻煩就從來沒斷過,中國警察也跑來了,直到現在還像蜂子似的盯著我。不管她是新加坡來的,還是從香港來的,看到她是黃皮膚黑眼睛我就敏感,總覺得事情過於巧合了。”
艾德珈聽他這樣一說,笑了:“會不會是你想太多啊!我看那個梅麗小姐挺單純的,說話直來直去,不像是肚子裏藏著事的人。對了,班波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聽說是她的網友,你知道班波做了個‘寵物天堂’的網站,這個梅麗好像對怎樣護理貓狗有一手,可她的職業卻是新加坡一家旅遊雜誌的記者。”威塔沉吟了下,又道,“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女人看上去不像個有心計的人,但誰又能說得準呢。”
“那樣的話,我就更應該跟她多接觸了,時間長了,再會偽裝的人也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吧!”
“我本來就沒讓你不跟她交往。隻不過……”威塔笑道,“我是擔心你中了美人計。”
艾德珈也借勁兒大笑起來,心裏卻憤憤地想:“什麼替我擔心?你擔心自己的JHC遇上危險才是真的。先是倫娜,後是這個梅麗,是不是我以後每交往一個女人你都要管?”轉念一想,又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這都要歸咎於自己知道JHC的秘密太多,以威塔的行事為人,是容不得出半點差池的。自己如今在他眼中,是不是早成了一顆定時炸彈?他……到底還能容忍自己存在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