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瀾同何歲棠說不想再做皇帝,可一想到何歲棠登基為帝又緊張地抓著她的手問:“你不會娶很多妃子塞滿這三宮六院吧?”
何歲棠輕輕敲了下她的頭頂:“說什麼呢。”
何歲棠道:“我想好了,我要以女子的身份登基為女帝。”
“女帝?大臣們會同意嗎?”陸歸瀾擔憂地道,“自古可從來沒有女帝登基的先例。”
“這先例便由我來開創又如何。”何歲棠淡淡道。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陸歸瀾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那日陸歸瀾說她習慣自己是男子後何歲棠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她做女帝,選皇夫,和陸歸瀾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相信到時候再也不敢有人覬覦女帝的人。
於是陸歸瀾和何歲棠挑了一日,在禦書房中表明了何歲棠的真實身份,將一眾大臣震的頭腦發暈。
“陛下,您就算不喜歡看折子,也不要編出如此離奇的故事。”
“陛下,臣等再也不會逼您上進了。”
“陛下!都是老臣的錯!”
“好了好了,”陸歸瀾趕緊把跪下的人都扶起來,“孤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不信您們問太後,太後總不會跟孤一起開這等玩笑吧。”
太後娘娘被請進了禦書房,在何歲棠的示意下,當著朝臣的麵把陸歸瀾說的故事又完善了一些細節,最後哭的真情實感:“哀家也舍不得瀾兒,也想讓瀾兒繼續做皇帝,可哀家不能對不起先皇,先皇畢生所願就是找回唯一的女兒,看著女兒登基為帝,如今哀家終於替他找到了,終於可以告慰先皇的在天之靈了。”
為了太後的命,何歲棠又改了下當年發生的事,讓先皇背了黑鍋,說何歲棠被先皇的仇家抱走,先皇一邊派人暗中尋找,一邊為了穩定朝廷從宮外找了個孤兒代替公主。
群臣又被太後扔下的巨石砸蒙了,“太後,你在說什麼?什麼女兒?”
太後哭哭噎噎地抹了抹淚,指著何歲棠道:“歲棠是哀家和先皇的女兒不會錯,先皇隻有這一個女兒,歲棠出生時先皇便非常喜愛,對哀家說等歲棠長大要開創先河,讓她做女帝,如今哀家終於可以完成先皇的願望了。”
何歲棠走到太後身邊,和陸歸瀾一左一右扶住太後。
眾位大臣看著太後和何歲棠,發現她們確實有些像,反而是陸歸瀾,同先皇和太後都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我確實是女子。”何歲棠道,“青陽王為了不令何家失去王位,將我當作男孩撫養長大,但他不知道,我是他的愛妾從外麵抱來的孩子。”
“如此陰差陽錯,我初初聽來也很驚奇,曾經和陛下商議,維持原樣,還由陛下來繼續做皇帝,隻是沒想到太後竭力阻止,說不能讓先皇失望,皇位上必須是先皇血脈,不然百年之後,不僅是她,恐怕眾位大人到下麵見了先皇,都無顏麵對。”
大臣們麵麵相覷,終於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下跪地道:“請攝政王登基為女帝。”
皇上自己都不介意,何歲棠哪怕是女人也不妨礙她把持朝政和軍務的事實,她現在不是皇帝也勝似皇帝,讓她登基,皆大歡喜。
“明日早朝時孤會當著朝臣之麵說明真相,禪位給攝政王,還請諸位大人穩住驚慌的群臣。”
“是,陛下。”
命人將站不穩的太後扶走,陸歸瀾和何歲棠重新坐下繼續批折子。
兩人親親密密地挨著,時不時說個小話,陸歸瀾完全是毫無芥蒂的模樣,仿佛她失去的不是帝位,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原本群臣知道兩人感情好,共同經曆過生死,隻當她們是兄弟。
現在知道何歲棠是女子。再看這二人真是說不出的曖昧。
如果何歲棠換一身女裝,兩人坐在一起不正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大臣們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免多想。
女帝登基也是要選秀的,皇帝說不定很快就會變成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