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可隨女帝一同上朝處理公務,似乎同現在沒有差別。

禮部尚書等幾個太傅一派的人,離開宮裏後立刻去了周阮玉的府邸。

周阮玉在書房見了他們,不解道:“幾位何故如此慌慌張張?”

禮部尚書道:“太傅啊,你不知道,攝政王是女子!”

“什麼?!”周阮玉手中的茶杯掉在桌子上,滾到地上摔碎了。

何歲棠是女人?她竟然是女人?!

周阮玉的手顫了顫,心中震動不已。

“太傅,您怎麼臉紅了?莫不是這書房炭火太熱?”另一位大臣奇怪地問。

周阮玉回過神來,摸摸自己臉,確實有些燙,道:“無礙。你們是從何處得知攝政王是女子之事的?”

“回太傅,是陛下說的。”

“原來陛下早就知道。”

“估計是在上月落崖時得知的。”

周阮玉有些頭疼,陛下,他倒是忘了陸歸瀾。

剛剛得知何歲棠是女子之時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為何會同何歲棠過不去,原來他是愛慕何歲棠,而不是厭惡她。

哪知欣喜沒一會兒,就想起還有個和攝政王形影不離的皇帝。

如果皇帝想要娶攝政王為後,誰都不會反對。

但何歲棠那樣驕傲的人,不一定願意入皇帝的後宮。

她注定是要翱翔九天的,皇帝此時說出她是女子,說不得就是為了逼婚,想要娶何歲棠。

何歲棠會迫於壓力同意,他必須幫她!

“攝政王手握軍權,就算是女子又如何,這對她的身份不會有絲毫影響。”周阮玉恢複了鎮定,溫聲道,唇角甚至勾起了一絲笑意。

是啊,何歲棠手中有軍權,陸歸瀾逼不了她。

禮部尚書道:“可是太傅,攝政王她不僅是女子,還是先皇唯一的女兒!”

“什麼?!”周阮玉驚訝地站起了身,“她怎麼會是先皇的女兒?”

“是這樣的……”禮部尚書幾人一人一句把下午知道的事說了一遍。

“現在太後找回了攝政王,確認她就是先皇的女兒。”

周阮玉心中一緊,怎麼偏偏是女兒。

自古就沒有公主能夠登基的例子,為了穩定朝廷,太後那個蠢貨說不定會讓皇帝娶了攝政王。

“這件事你們有什麼章程?”如果太後真的逼迫何歲棠,他不介意幫何歲棠成為女帝。

周阮玉的目光冷下來。

禮部尚書道:“我們哪敢有什麼章程,陛下和太後都已經決定好了。”

“就是啊,根本不需要我們。”

周阮玉的心沉下來,看來皇帝和太後確實是這個計劃,何歲棠說不定會被孝道壓身,不得已嫁給皇帝。

他必須馬上聯係何歲棠才能幫她。

“陛下明天早朝就要禪位給攝政王了,攝政王可是咱們朝國第一個女帝,還得重新設計現她們確實有些像,反而是陸歸瀾,同先皇和太後都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我確實是女子。”何歲棠道,“青陽王為了不令何家失去王位,將我當作男孩撫養長大,但他不知道,我是他的愛妾從外麵抱來的孩子。”

“如此陰差陽錯,我初初聽來也很驚奇,曾經和陛下商議,維持原樣,還由陛下來繼續做皇帝,隻是沒想到太後竭力阻止,說不能讓先皇失望,皇位上必須是先皇血脈,不然百年之後,不僅是她,恐怕眾位大人到下麵見了先皇,都無顏麵對。”

大臣們麵麵相覷,終於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下跪地道:“請攝政王登基為女帝。”

皇上自己都不介意,何歲棠哪怕是女人也不妨礙她把持朝政和軍務的事實,她現在不是皇帝也勝似皇帝,讓她登基,皆大歡喜。

“明日早朝時孤會當著朝臣之麵說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