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願師娘好起來”賀叔父又說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秦宛韻便先回了,賀修晏還沒走,秦宛韻看了一眼墓地的方向,轉身上了馬車。
“娘子,剛剛那個人是誰啊”翠竹朝那個方向看了看發問道。
“小丫頭你管這麼多做什麼”秦宛韻笑著打趣道,沒有直麵的回答她。
回老家有一段時日了,眼瞅著又要快過年了,祖母還是沒撐過,在年夜前夕咽了氣,秦宛韻在靈堂前哭得泣不成聲,祖母生前人緣很好,經常幫助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有不少人來靈堂前跪拜她,秦宛韻作為孫輩身披孝衣站在棺旁,給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福禮。
“秦娘子節哀”陸子言的聲音傳來,秦宛韻抬眼看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陸子言。
“多謝”秦宛韻福了福身回道,陸子言沒說話了,徑直離開。
忙完了外祖母的喪事,一天陸子言突然叫她去了後門,她前去,陸子言一改往日的裝束,換了身幹淨清爽的少年郎裝束,騎在馬背上,伸手把她拉上馬,兩人去了郊外,他還帶了桃花酒,兩人在火堆旁喝酒聊天,陸子言對她表明了心意,秦宛韻支支吾吾沒有作答。
“倘若我之前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呢”秦宛韻想了想突然看著他對他說,兩人對視的一瞬間陸子言耳尖微燙,臉頰發紅,卻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你一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我心悅你是因為是你,而不是你有多美好”陸子言真誠的說道,秦宛韻看著他真摯的目光,突然笑起來,把臉別到另一邊眼淚開始掉落。
陸子言見狀不知該如何安慰,看向另一旁喝完酒的酒瓶,拿起一個砸向地麵,酒瓶瞬間破碎,秦宛韻疑惑的看過來,他沒有說話,隻是拿起一個酒瓶遞給她,秦宛韻看了著手裏的酒瓶徑直砸向地麵,一共五個酒瓶有酒的沒酒的都被她砸了,情緒發泄完,心裏頓時暢快不少,回應了陸子言,陸子言頓時欣喜不已,拉起秦宛韻的手肆意的奔跑。
十七歲的少年不懂愛,他隻懂得怎麼樣才能讓心上人高興。
賀家
賀祖母己是天命之年,秦宛韻來看她的時候,帶的是自己親手做的米糕,特意做的鬆軟,賀祖母還記得她,親切的拉著她的手,喚她“鳶兒”。
“祖母,鳶兒來看您了”秦宛韻親切的拉著賀祖母的手,親昵的說。
“好,好孩子,這位是”賀祖母慈祥的一張臉上掛滿了笑容,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子,發問道。
“祖母,他叫陸子言老家也在這,我們結伴而行”秦宛韻並沒有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陸子言雖然詫異,卻也沒有說話,笑著問老太太好。
“那確實應該,你一個姑娘家家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確實不安全”賀祖母想了想說道。
祖孫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老太太要休息了,秦宛韻扶著老太太去床榻上,等老太太安睡了,替她掖好被角,關了門出來。
“鳶兒,你回來了”玉壺姨走進來看到秦宛韻高興的開口說。
“玉姨,好久不見”秦宛韻笑著問好,玉壺姨原是青樓裏的清倌,母親年輕時出門遊玩,看到了玉壺姨出手把她贖了,玉壺本想追隨母親,是母親告知她。
“須信百年俱是夢,天地闊,且徜徉”玉壺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跪在地上拜別了恩人,從此天高地闊任鳥飛,多年後,玉壺再回到這個地方。
玉壺知道她在賀家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想著看看恩人的女兒。
玉壺和她到了一家茶樓,玉壺問她的現狀和今後的打算,秦宛韻一一說來,玉壺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告別了。
馬車上
“鳶尾花是定情花之一,你的小字”陸子言與他同乘一輛馬車,馬車上陸子言發問道。
“鳶尾花除了是定情花,還有鵬程萬裏,前途無量的含義”秦宛韻給他解釋道,母親希望她以後像大鵬鳥一樣自由自在的翱翔,也希望自己前程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