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3)

不見仙蹤br文

第39章

寂靜無聲的深夜淩晨, 隻有沉重的兩道呼吸聲膠著起伏,誰也不讓誰似的,每一次都在較量抗衡。

口腔裏血腥的味道似乎都飄散在了泛冷的空氣中, 讓人頭腦不得不清醒,又令人不自主地在想要清醒中沉溺。

秋夜的冷風“嘩”地貼地而過,將地上壓製與被壓製的身影一起“清洗”, 姚淩舟肩膀沒忍住瑟縮。

他被緊緊絞住的雙手還狠戾地被桎梏,指節不自覺蜷曲,整隻手都在用力。

手背上的青筋在溫熱的體溫中微微凸起,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漂亮禁.欲的風景。

想讓人主動去侵.犯。

天上的毛月亮似乎明亮了些許, 又似乎陰暗了些許, 反正姚淩舟看不太清,總覺得它在晃。

隻好眼睛微眯,那隻冰藍色的眸子像星辰似的泛起薄霧,惹的人想要親吻。

“嘶……”

紀尋的利齒重重地在姚淩舟唇上碾過, 灼熱的呼吸毫不吝嗇地噴灑在和他接吻的人的臉頰, 鼻端,唇畔, 頸側。【審核員,這裏隻是在接吻啊, 你好好看看。你以為他們是做了嗎?】

在愈合能力的加持下, 唇角的那些細小流血的傷口破開又長住, 反反複複,鹹澀的腥甜倒是從未間斷。

紀尋像狗似的一直在啃咬折磨姚淩舟的兩片薄唇,勢必要留下什麼記號。

他右眼尾的小月牙疤痕盛著毛月亮散下的薄弱光輝, 竟是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惹人注目。

腎上腺素持續分泌, 本還冰涼的手早已升溫, 耳垂也被染上緋紅的顏色。

在身體本能自覺發出頭暈目眩的信號後,姚淩舟被咬的無名火起,也沒想著再分開,直接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紀尋嘴巴上。

這一下太狠了,要不是有再生能力,紀尋都覺得他的嘴巴得掉一塊肉。

尤為濃烈的血腥味更是瞬間在口腔深處炸開,兩個人你來我往,就跟喝對方的血啖對方的肉差不多。

“嗬,哈哈……”紀尋悶笑出聲,整個胸腔都在震顫,每一次都毫無保留地傳達給與他胸口相貼的姚淩舟。

被壓製的姚淩舟眸光逐漸清明,紀尋知道自己隻是因為動作快,所以才暫時取得了先機,現在他便敏銳地察覺到姚淩舟的腿抬了起來。

等會兒肯定要被打個半死。

紀尋不怕,終於舍得鬆開姚淩舟。他看著對方唇畔帶血,嘴唇豔紅,臉頰與耳垂都因為腎上腺素的原因而蔓上緋色,心情愉悅地不得了,低聲說:“姚,你被常春藤感染了,現在我把你的嘴巴咬破嚐到了你的血,你也把我的嘴巴咬破嚐到了我的血。”

“我要陪你一起變異了,怎麼辦。”

詢問著怎麼辦,可語氣與眼神裏都寫滿了“我是故意的”。

姚淩舟消顯然沒料到這個,表情有瞬間的茫然與怔愣,片刻後,他周身氣息便刹那被戾氣渲染包裹。

“撲通!”

隨著力道自然繃緊後的肌肉線條在褲腿下被描摹而出,極其漂亮的長腿當即狠狠絞上紀尋腰身,把他向旁邊的空地一帶,紀尋後背便重重地砸在地上。

在十米外蹲著持續圍觀的大貓看著爸爸媽媽嘴對嘴了半天,此時見他們換了姿勢與情緒“卿卿我我”,毛發都一根根不受控地豎起。張大嘴巴就想讓他們住手,“喵嗚喵嗚”叫喚時又不敢太大聲。

慫得耳朵直往後趴。

二人調換位置,姚淩舟力氣太大,紀尋一時沒能起來,被姚淩舟以方才差不多被壓製的姿勢壓倒在地,別說慌亂,表情還更興奮了。

“狗紀尋,”姚淩舟握拳朝能讓人最疼的位置砸去,聲音裏燃著怒火,“我今天就特麼真的弄死你!”

*

國防總部。

1000架救援直升機與 5000 輛裝甲車完好無損地回歸。

6000 多名民眾被送往國防總部安全基地,前來護送到這裏的一名軍官說,還有幾百名民眾和他們並不是同路線,去了離Z1 基地相對較近&#基地。

直升機和裝甲車有好多輛都是空著回來的,無人駕駛。

但興許是目前受到過的驚嚇太多,也沒人在意這點不尋常的事情。

等緩上一天可能就能意識到了。

鍾夏冰倚在基地外正門的牆壁邊,高聳的圍牆電網之上亮著幾盞專門用來照明的白熾燈,人的眼睛無法直視,導致他所站的區域未被光亮波及,陰影還尤為濃重。還在持續進行人類基因檢測的人們努力看也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正垂首百無聊賴地盯視一朵花。

是他出來時從窗台上折斷的百合。

鍾夏冰想,姚淩舟的精神汙染驅動天賦一定讓很多人都知道了……那應該要怎麼封住這個消息呢?

深夜令人的思緒變得清晰卻沉重,百合花朵離開土壤幾個小時,已經開始枯萎,白色瓣尖卷曲軟塌。

不能永遠將這股美麗開放保留下去,真是可惜了。

鍾夏冰把百合花對折,兩根指節把它塞進嘴巴嚼碎,在不多的花汁濺開時便喉結滾動,將其吞進了肚子。

晚上國防總部才收到從Z1 基地發來的求救信息,但看那麵的發通信時間是在昨天中午。

被帶到國防總部的幸存民眾太多,如果其中有一個異變者,都會產生不容小覷的後果。

茲事體大,此時基地外站滿了身穿製服的人,其中有兩個還是中將、上將。

二十台人類基因檢測儀同時運轉,是總部目前能夠用來檢測的所有財產了。

得虧檢測一個人並不需要以小時為單位的時間,很快。

兩小時下來,還剩最後幾百名民眾,今晚就可以徹底放心結束了。

“上將,”鄭信想著鍾夏冰的傷還沒好利索,胸前可怖的傷疤也隻是剛結痂,還時常滲血,怕他受不了夜深露重的寒氣,便擔憂地主動走到他旁邊,“這裏有我。反正還剩下幾百個人,頂多再有二十分鍾就好,要不您先回去吧。”

鍾夏冰抬頭,眼底無比清明沒有絲毫困意:“回去也是睡不安穩,我等他們測完。”

排成二十列隊伍的幾百人緩緩地前進,被放進國防總部的基地,鍾夏冰卻始終沒有從裏麵看見熟悉的身影。

有瞬間他都在懷疑,是不是因為上次見麵是30年前了,那時救世主還是個少年,如今肯定長大成人,他不認識了?

但為了讓這6000 多人可以在天亮時便能夠有身份,鍾夏冰還在基地外安排了錄入身份識別的人員。進行人類基因檢測時,大家的身份錄入也可以同時進行。

但裏麵也並沒有一個叫姚淩舟的人。

難道是他名字都記錯了?

“剛才那個中尉,”鍾夏冰下巴輕抬,指向正在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小軍官,鼻尖上的小痣都跟著動了下似的,確認,“是不是說Z1 基地的幸存民眾,還有部分去了F1基地?”

“啊,”鄭信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對。”

鍾夏冰明白了,他抿唇沉思片刻後,沒什麼所謂道:“這段時間國防總部還是先交給你。”

鄭信皺眉:“?”

鄭信驚,忙問:“您又幹什麼去啊?”

不等對方回答,他便忍不住埋怨:“現在都是在預防汙染物的攻擊,而且國家也沒下達命令一定要主動去剿滅汙染物啊,您幹什麼沒事兒老是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