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嗯?還敢嗯?!紀尋冷笑出聲:“那隻要他出現,你們就還會在一起?”
“……”
“哪怕我們已經做.愛了,兩次!每次還都是一整夜!這樣也要在一起?!”
“……”
“已經死過的男朋友算什麼男朋友,他頂多跟我一樣是個前男友!”紀尋惡狠狠地看著姚淩舟,說,“你敢再想他試試?”
“狗東西,不可理喻。”姚淩舟如是評價,方才的旖旎早消失不見,轉身作勢要下床。
腳還沒踩在地麵,就被紀尋一把拽住胳膊拉回來“撲通”按在床板上。
略顯逼仄狹小的空間門裏,床的質量能有多好?床板頓時發出不堪重負地“吱呀”,姚淩舟深切感受到要是再來這麼一下,這床肯定得塌。
他蹙眉:“狗紀尋,你特麼幹什麼?”
紀尋冷嗬,慢條斯理:“做第次愛啊。”
*
沒有直升機,也沒有裝甲車的帕爾德沒辦法靠雙腿回到自己國家,不過他手上有金屬環,滿滿的虹氬物質,能約束汙染物,這一路上懂得趨利避害的汙染物沒幾個不長眼的敢過來。
但這東西得小心點,不能戴在自己手上。
不然被限製的就是自己了,畢竟他現在已經被感染成了魚人汙染物。
新人種計劃已經在研究所進行了80年,帕爾德很了解,也參與過多次實驗,但他從沒有讓自己變成新人類的意願。
這種研究的成功率太低,新人類的平均壽命也隻有一年零兩個月,壽命超過十歲的,至今為止隻有六個。
有四個還已經死在了清理汙染物的過程中。
還活著的兩個便是如今的鍾夏冰與安啟森。
鍾夏冰今年的新人類年齡是13歲,而安啟森……似乎30多年了。
一年零兩個月的平均年齡都是靠安啟森拉上去的。
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帕爾德竟然被迫走了這一步。但他在最初時注入過“血清”,問題應該不大。
從深湖裏爬上來以後,都幾天了,帕爾德身上的鱗片直到剛剛才如數褪去,重新變回人類的模樣。
但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就像一個拾荒者。
這對從出生便居於高位、後來又作為A國上將進入聯合國A1研究所,一直都很體麵的人來說幾乎是種侮辱。
帕爾德不敢露頭,害怕自己死在姚淩舟手上。
他在極其隱蔽的地方蟄伏了兩天,一邊確認姚淩舟確實離開了此地,一邊靜等自己身上的鱗片消褪。
半天前,也就是下午,他才動身走路,也沒怎麼留意路程,等到定神才發覺他已經走到了F1基地。
兩隻碩大的蝴蝶,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噬咬,頂著殘破不堪的軀體徑自飛往基地上空。
它們沒發現帕爾德,任由那個同樣顯得弱不禁風的人類打量來打量去。
片刻後失去鱗粉褪色嚴重的蝴蝶翅膀觸碰到什麼東西,化為灰燼。
帕爾德低喃:“……超聲儀端。”
兩隻龐大的蝴蝶汙染物都被無形的激光焚燼,帕爾德垂眸抿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他抬手摸身上的遠程通訊儀器,路線是通過較穩定的軍用信號塔形成的。
幸好,沒沉進湖裏。它還防水。
帕爾德擺弄起手上並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搗鼓幾下,給遠在聯合國的A1研究所用母語發去了一條通訊。
大致意思為:
【波嵐,我是帕爾,我在華國找到了救世主姚淩舟。我要帶他走,派人來幫我。】
……
飯團兒閉著眼睛在房間門揮舞小手,是因為他聽見了隔壁傳來一聲“嘭!”
他有點想清醒,但躺在大貓懷裏太暖和了,又不是那麼的想要清醒。
直到幾分鍾後,他迷迷糊糊的腦子聽見隔壁在說話。
他媽媽在憤怒地說:“你男朋友在哪兒?”
他爸爸說:“狗東西,不可理喻。”
隨後他爸爸問:“狗紀尋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