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忠堂拿著三封信,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仔細的看了看每封信的字跡和地址,其中有兩封信在意料之中,於是順手把它們塞在了枕頭底下,然後他拆開第三封信,開始觀看。
結果隻看了頭幾行字,他就躺不住了,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眉頭皺起多高。
章智棟瞧著左忠堂奇怪,就湊過來想要分享一下,孰知竟被他推開。
左忠堂有些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睛,說道:“好奇害死貓!哥們還是該幹啥幹啥,免得激動之下,氣胸發作,又得住院了。”
“不讓看就不讓看唄,那麼嚴肅幹嘛!”章智棟一臉委屈,離開了寢室。
左忠堂見到寢室裏再沒有人,不由得一口氣把那封信看完,隨即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千年等一會啊!媽的,還真把她給盼來了!”
此刻,如果能夠把左忠堂的心髒拿出來的話,一定會發現,它比正常的要大上好幾倍,而且還會不停地抖動。
左忠堂強自按壓住心中的激動,從床上下來,走到寢室外麵的陽台上,迎著淡淡的秋風,一時間思緒萬千。
在他諸多秘密之中,一直有一個從沒有向人提起過的事情,那就是他曾經有過一個女友。
這個女孩名叫周穎,和他是青梅竹馬的夥伴,倆人一起上的小學,一起升上了初中,也許是上天故意安排,盡管同年齡的夥伴很多,但是他倆卻總能分到一個班級。
直到念初二的時候,左忠堂出了事,被迫輟學一年,結果周穎先他一步,考上了縣裏重點高中。
等到左忠堂的事情解決,由於家庭衰落,他為了前途考慮,在母親百般周旋之下,他又重新步入學堂,並且一路苦讀,最終也考上了縣重點高中。
見到左忠堂做了自己的師弟,周穎自然是萬分高興,在學習之餘,總是想方設法的照顧左忠堂的生活,時間一長,他倆之間原先那種發小關係,便逐漸的變了味道。
左忠堂一直清楚的記得,隨著和周穎接觸時間的推移,本來睡眠還算可以的他,逐漸的開始失眠。
盡管左忠堂一開始很是迷惑,不過,當周穎婀娜的影子越來越頻繁糾纏他的睡眠時,他終於豁然,原來自己已經陷入到了相思之中。
左忠堂打小就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當他嚐試各種方法,最終總也不能消除自己的那份躁動之後,他決定把窗欞紙捅破。
阻截不是辦法,疏導才是真理。對於大禹治水的經驗,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拿來主義,活學活用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這一明朗化,周穎那邊反饋過來的想法竟然和他不謀而合,同一種困惑,一直在謀殺兩個人的睡眠。
雖然來人已經確立了初戀關係,但由於他倆都是出身於農村,一路考到了高中,不僅過程艱辛,而且肩膀上還扛著很多人的期望。
出於對彼此以及家人負責任的態度,兩個人達成了共識,一定不能像其他人那樣,隻顧著沉迷於異性的溫暖,而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倆人互相激勵,並且立下誓言,一定都要考上大學,並且取的好成績,等將來走向了社會,獲取了極大豐富的物資條件,兩個人再步入婚姻的殿堂。
周穎在左忠堂念高三的時候,考上了一所南方商業學院,出於男性的自尊,左忠堂更將相思化作了動力,勤懇讀書,最終考取了全國名校中州醫科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