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打開,一群穿著特殊服裝的人快步走進。
他們手中的槍械猶如蟄伏的巨獸,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強大能量。
“顧淮之,有人舉報你涉嫌盜竊阿卡德機密,跟我們走一趟!”
領頭的人手中拿著通緝令,上麵的紅字寫著大大的顧淮之三字。
“等等。”
“你們是隸屬哪裏的?這恐怕是個誤會。”
祝念一起身,站在顧淮之麵前。
“祝小姐,這件事情和你顧家無關,你也幹預不了。”
祝念一冷笑,“阿卡德,還有我祝家插手不了的事情。”
顧承之一臉笑意的看著,像是在看一出絕世好戲。
“祝小姐,這件事情涉及很廣,高庭有三家同意,還請你不要阻攔。”
帶頭的人顯然也是個狠角色,哪怕是來自祝家的人他也不怕。
顧淮之被帶走了,他本人甚至比其他人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這場晚會沒有不歡而散,依舊是盛大舉行。
夜色慢慢淡去,馬上就到淩晨。
坐在審訊室裏的顧淮之打了個哈切,他被帶到這來很久了,但就一直把自己晾在這裏。
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眼前的門被打開,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進來。
他戴著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氣質,讓人對他的警惕性瞬間大減。
就好像在說:你可以信任我。
“北方帝國在阿卡德的種子,我說的沒錯吧?”
中年男子詢問,順手將拿進來的文件放在桌上。
“我不清楚。”
顧淮之搖頭,他確實不記得了。
“沒關係。”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他翻開手中文件,上麵密密麻麻記著不止顧淮之一人的資料。
“你們帝國行事如此招搖,還真以為在別人的地方安插了自己人。”
“終究還是底蘊不夠啊。”
顧淮之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中年男子將手中文件收拾好,沒有立刻回答顧淮之的話。
“竊取阿卡德科技,這可是死罪。”
顧淮之眉頭緊皺,心中的煩悶愈發強烈,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我沒有……”
“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頭部就重重地砸在了桌麵上。
不知是何種金屬材質的桌麵,與顧淮之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
中年男人的動作極快,顧淮之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
眼睛仿佛被什麼東西黏住了,那是溫熱的鮮血。
“這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也不是我們有沒有證據證明的。”
“隻要你和竊取阿卡德科技有關,你就得死。”
“明白嗎,帝國的野蠻人。”
顧淮之緊緊握著拳頭,他無法發出聲音,臉色漲得猶如熟透的蘋果。
中年男人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無論是動手還是說話,都如平靜的湖麵一般。
他緩緩坐回位置上,拿出一塊白帕,輕輕擦了擦手。
“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如果事成,你的罪名就有可能被撤銷。”
顧淮之坐直身軀,臉色有些痛苦地抹了抹額角的血跡。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被鮮血糊住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
中年男人露出滿意的神色,他怎麼也想不到帝國的種子竟然如此輕易地屈服。看來,真的成為棄子了。
天已蒙蒙亮,外麵的燈光閃爍,如星璀璨,顧淮之搖搖晃晃地從那棟黑色大樓裏走出來。
外麵停滿了車,車輛的燈光宛如與樓頂上的大燈相互輝映。
他眯起眼,一步步艱難地向外走著。祝念一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的禮服,她提著裙擺,快步走到顧淮之身邊。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顧淮之有些聽不清眼前的女人說了些什麼。
隻是,在他的意識中,那本就如薄紙般的、由陌生人建立起的一點點信任,瞬間分崩離析。
麵前是一輛狹長的黑色車輛,上麵有個白色的標誌。
類似齒輪的圖案位於中間,牽動了幾個巨頭晃動。
那是阿卡德的標誌。
顧淮之被帶上了車,車上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四個人待在上麵。
他眯了眯眼,看清楚了坐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醫生?”
這是自己在醫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美人麵孔,是那個給自己注射鎮靜劑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