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一進入審訊室,發現除了押解他的兩名警察之外,還走進來了一名濃眉大眼的警察。
聽他們的稱呼,郭瑾知曉這個警察是局裏刑偵副支隊長劉程峰。
“姓名,年齡,籍貫。”劉程峰一坐下習慣性的問道。
“郭瑾……”
“為何傷人?”
郭瑾態度還算誠懇道:“警官,當時我去尋找張強,發現沈浪正在欺負他,我上前去勸架,沒想到沈浪拿出匕首想置我於死地,所以我隻是正當防衛罷了。”
劉程峰顯然對郭瑾這番說辭感到不滿意,這時候換成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衝著郭瑾惡狠狠道:“小子,你故意傷人,導致沈浪肋骨斷了三根,手腕骨折,判個三年都是輕的,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爭取做到寬大處理。”
郭瑾堅持道:“我說的是實情,而且我有人證,當時張強也在場。”
劉程峰不依不撓道:“就算你說的是實情,但也是防衛過當,這裏有份供詞你簽了吧。”
郭瑾接過供詞文案,閱覽一番,越看越氣憤,這供詞裏說因感情糾紛,郭瑾持刀欲殺害沈浪,沈浪奪下匕首,但依舊不敵被打成重傷。
殺人動機,案情經過,結局都一目了然,典型的把郭瑾描繪成持刀殺人的凶徒。
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郭瑾再也按耐不住,變得勃然大怒道:“你們這是在顛倒黑白,冤枉好人,我要起訴你們這些黑警察。”
劉程峰臉色變得鐵青,語氣森然道:“這份供詞你最好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郭瑾正義凜然,反問道:“莫非你還想屈打成招不成?”
“屈打成招已經過時了。”劉程峰說完招呼身邊的警察,吩咐道,“把他帶進八號牢房,告訴裏麵的人好好的照顧他。”
“好的,劉隊。”警察阿諛道。
郭瑾自然聽得出來這個照顧是另一層意思。
此時的郭瑾很想教訓審訊室內的這三名狼狽為奸的警察,於是暗自運行內氣,卻是發現全身經脈脹痛不已。
看樣子今日和周啟明爭鬥之時留下的暗傷,非十天半個月不能恢複,若是沒有內氣運行的話,他可沒把握能夠教訓眼前幾人更談不上順利逃出警察局。
“怎麼辦?
“哎!”
郭瑾沉吟了半晌,最後內心深深的歎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去看看這八號牢房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懷著一絲忐忑與好奇來到了一個三麵牆壁,一麵鐵柵欄的房間,僅有三十來平,卻關押著九個重刑犯。
警察打開了牢門,把郭瑾送了進去,並隨口說道:“你們就好好的照顧他吧,表現好了,劉隊可以向法官求情給你們申請減刑。”
這句話無疑是煽動起了牢房內所有人的熱情,他們目光凶狠,看見郭瑾仿佛狼見到了羊一般,不難預料到郭瑾會被這群人揍得鼻青臉腫甚至殘廢的下場。
警察實在不願意見到接下來的慘劇,暗自歎息一聲,搖搖頭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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