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龍再三考慮,最終答應了下來,海德和200名戰士全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還有我呢!”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大家都嚇了一跳,走進訓練場的,正是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塔娜!
“塔娜,你這是做什麼?”卡斯馬蒂也吃了一驚,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塔娜走到近前,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烏茲微型衝鋒槍,說道:“爸爸,我也要參加他們的戰鬥。如此需要緊密配合的作戰部隊,怎麼能沒有翻譯呢?爸爸,你不會舍不得吧?”
“塔娜,你不要胡來!”林雲龍真著急了,大聲地說道:“這次任務不同以往,我不可能讓你冒這個險,你是領袖的女兒,要真是出現什麼意外,我們恐怕沒臉再見卡斯馬蒂領袖了!”
“什麼話?”塔娜撅起小嘴兒,不高興地說道:“難道隻有領袖的女兒才金貴?再說了,我可不是去跟你們玩兒的,我是翻譯,也是一名合格的特戰隊員,這可是當初你親口說的,對吧?”
林雲龍哭笑不得,不過也的確,在之前一年多的作戰中,塔娜沒少跟著林雲龍和硬幣學習特戰技能,她原本基礎就不錯,學得認真又肯吃苦,一年多下來,作戰技能還真是有了長足的進步,林雲龍甚至私下裏跟硬幣說過,這個塔娜,比當年在F國時的馬小雯一點不差。但是這次不同啊,林雲龍還想拒絕,卡斯馬蒂卻說話了:“就讓塔娜跟你們去吧,她說的沒錯,她在你們的團隊中,是有一定作用的。”
“可是,卡斯馬蒂領袖……”林雲龍還想再說,卡斯馬蒂已經微笑著打斷了他:“塔娜說得沒錯,領袖的女兒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她一樣也是名*共和軍的戰士!”
還能說什麼呢?林雲龍隻能答應塔娜參戰的要求,但是與她“約法三章”,要求她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必須絕對服從自己的命令,塔娜笑著答應了。
全體人員準備完畢,卡斯馬蒂派來了僅有的幾架運輸直升機,將他們送到了位於克裏海納約50公裏的*共和軍陣地,他們將從那裏秘密出發,潛入到克裏海納,展開對阿讚的刺殺行動。
三天之後,阿讚和他的隨員乘坐著一架仿超黃蜂直升機,在兩家中型護衛機的護衛下,準時到達了“風暴第一團”為其修建的臨時停機坪上,走下飛機的阿讚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自己的老牌部隊那非同一般的熱情。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機場外沿,地毯兩側擺滿了盛開的鮮花花籃,第一團所有連以上軍官列隊迎接在停機坪一側,看到阿讚出現,全都蜂擁而至,朝著阿讚嘶聲高呼,有的沙狐組織的老成員甚至已經死了媽一樣地跪在地毯邊上嚎啕大哭,這樣的場麵就連阿讚都不免感動起來,終日陰沉地臉上滿是感慨之情,眼睛裏甚至也擠出幾滴眼淚。他熱情地走上前去,將那些軌道膜拜的老部下們一一扶起來,與他們擁抱,說著互相鼓勵的話,儼然是一番兄弟相逢的景象。這讓跟在後麵的墨菲等人有些不快,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終於還是有幾名原來他們自己的老部下走過來,才讓他們的心裏有了些許安慰。
停機坪盡頭的訓練場上,風暴第一團的士兵們全副武裝,也已經恭候多時了。
“敬愛的領袖!偉大的阿讚總統!”風暴第一團的團長、原沙狐組織的小頭目舍瓦罕擦了擦眼淚,朝著阿讚大聲喊道:“風暴第一團全體官兵全部集合完畢,請您訓話!”
“恩?”阿讚狐疑起來,剛剛的感動神情已經不見了,他看著自己的老部下,又看了看訓練場上黑壓壓的士兵,問:“舍瓦罕,你是說,全體?”
“是!”舍瓦罕全然沒在意阿讚的神色變化,依舊大聲地喊:“風暴第一團全體官兵,除去各崗哨哨兵之外,兩千零五十七人全部集合完畢,請領袖……”
“你一共有多少人?”阿讚打斷了他的話。
阿瓦罕一愣,這才發現總統陰了臉,戰戰兢兢地回答:“報告總統,風暴第一團總計兩千一百二十八人!”
“一百二十八減去五十七,等於……七十一人!”阿讚暴跳起來,“阿瓦罕,也就是說,除了七十一個哨兵,你他媽的把所有人都集合在這裏了?”
“是……”阿瓦罕低下了頭:“我是想……您的到來是絕密的,敵人又不可能知道,再說,大家也都想見見您……”
“你XXX的!”阿讚再也難以顧及自己總統的身份,衝自己的愛將罵出一連串的髒話,大聲咆哮道:“阿瓦罕!你可真是個廢物!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裏是克裏海納前線!我們的對麵不到五十公裏就是艾克部落軍的陣地!你想把我這個總統和我身後的總司令官、參謀總長的性命交給七十一名哨兵嗎?你他媽的是豬腦子啊!”
阿瓦罕嚇壞了,兩腿直打顫,恨不得現在就掏出槍來把自己斃掉,他連忙回身喊了幾個營連長來,安排部隊回到陣地去,場麵一度混亂,再次集合的時候,偌大的一個訓練場隻剩下了不到兩百人的團部和各營的後勤人員。阿讚總算滿意了,停止了發火。這其實不難理解:他的前線訪問隻是走個形式,可不想真把自己的命搭上。
“我親愛的士兵們!”阿讚終於登上專門為他緊急搭建的演講台,對著台下200多人,開始了自己的演講,那語氣和神色都恰到好處,隨行的攝影、攝像師連忙跟拍,生怕遺漏一點領袖的風範。
慷慨激昂的演講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鍾,阿讚講得吐沫橫飛,台下的人也都把手都拍腫了,總算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在後麵,就是風暴軍總司令為獲獎的英雄頒發榮譽勳章了,阿讚政府的榮譽勳章就跟他們發行的鈔票一樣,自從節節敗退之後,兩個勳章製造廠24小時連續工作都不夠他們發的。
阿瓦罕的部隊急匆匆趕回陣地的時候,哨兵們確實也沒有瀆職,雖然失去了與領袖麵對麵的機會,但是風暴第一團的名聲也不是蓋的,這裏的士兵絕大多數都是頑固不化之輩,不會像其他部隊那樣破罐子破摔。他們各自堅守在自己的哨位上,時刻警惕著。位於克裏海納兵站北部的一片叢林中,林雲龍帶著他那200人的突擊部隊悄無聲息地潛伏著,他們是前一天的晚上秘密滲透到這裏的,為了保持隱蔽,從到達這裏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們全都隱藏在厚厚的灌木枝葉做成的吉利服裏麵,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這原本就是這支由獵人組成的部隊的強項,更何況經過林雲龍和硬幣一年多的訓練,若不走到絕對的近前,誰也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可惜的是,林雲龍此時並不知道阿瓦罕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所有的防禦陣地隻留下了瞭望的哨兵,陣地上空無一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已經衝過敵人的封鎖陣地了。等到大部分第一團的士兵們趕回陣地,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也隨之失去,好在這也並不是他們的計劃,他們等待的是晚上的機會。然而事情就是這樣,機會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錯過,危險也同樣會在不知不覺中來臨。
阿瓦罕犯了一次錯誤,絕不會再犯一次,這次他不但警惕了起來,還專門組織了一個加強連作為巡邏隊,在防禦外延五公裏內進行武裝巡邏。處在距離前沿陣地不到一公裏處的那片遮擋視線的灌木林,自然成了他們重點照顧的對象。那片灌木林原本是要砍掉的,但是在這之前那裏也是風暴第一團的前沿範圍之內,還作為縱深的防禦地形在那裏修過一個環形碉堡,將防線縮短兩公裏是阿瓦罕最近幾天才做的部署,後來接到領袖要來巡的消息之後,一團忙亂之下就拖了過去。
現在,那一個加強連就行進在灌木林之外不足100米的地方!下午時分,盡管天空多雲,但是能見度相當的好,林雲龍他們伏在草叢之中,能看清加強連的每一張臉!
“頭兒,情況不妙啊!”硬幣就伏在林雲龍的旁邊,SVD狙擊步槍從頭到尾裹滿了綠草,看到巡邏隊漸漸逼近,有些焦慮了:“沒辦法了,準備戰鬥吧!”
“先等等!”林雲龍低聲說了一句,大腦飛速思考起來,敵人的這支巡邏部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這之前,所有的情報中都沒有顯示,可見這是由於阿讚的到來臨時增加的警戒措施。這樣一來,情況就十分危險了,他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發動突然襲擊吃掉這個加強連,但是同時也會使自己完全暴露。這個時候暴露,就等於前功盡棄!
叢林之中安靜地嚇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將槍口慢慢瞄準逐漸接近的目標。那支巡邏的加強連已經隻朝叢林而來了!
打?還是不打?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不打的事情,一旦被敵人發現,不打也得打!林雲龍急的額頭冒汗,真狠不得身下有個地道可以鑽進去躲過這突然的危險。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焦急之中,林雲龍想起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風暴軍的軍服,這是早就做好的準備,他的這支突擊部隊為了應對突發事件,潛入的時候全部穿著風暴軍軍服。也隻好如此了!林雲龍忽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將身上的吉利服脫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叢林!他的舉動可把硬幣和所有人都嚇得夠嗆,還沒等反應過來,林雲龍已經罵開了:
“混蛋!停止前進!!”林雲龍站在叢林邊上,把走過來的敵軍一個加強連全鎮住了,他穿著風暴軍的軍服,軍銜等級是上校,那幫加強連的風暴軍看到一個“上校”從叢裏裏出來,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林雲龍穿著迷彩軍服,臉上塗著迷彩色,沒人能真正看清他的模樣。
“誰是帶隊的,啊?”林雲龍依舊怒吼,他說的是英語,對方有一半人沒有聽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由於風暴軍裏麵的骨幹分子基本上都是阿讚當年帶過來沙狐組織的成員和一部分墨菲手下的國際流氓,在風暴軍裏一直有一個“潛規則”,說英語的長官,大都是“上麵”的人。
身後,硬幣他們一下子明白了頭兒的意圖,全都一動沒動……
一陣騷動之後,敵軍加強連裏跑出來一名中尉,他大步跑到林雲龍麵前,啪地一個標準軍禮,用標準的英語回答:“報告長官,風暴第一團直屬加強連正在進行巡邏,連長斯奈德向您報告!長官……您是……”
“哦--”林雲龍笑笑,語氣緩和了些,但是很快嚴肅起來,有些驕橫地說道:“我們是總統衛隊的!奉命在這裏警戒……”
“總統衛隊”這個名詞一下子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位小小的中尉連長立刻誠惶誠恐起來,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小心翼翼地說道:“長官原來是……可是,兄弟沒聽上峰說過……”
“你他媽的囉嗦什麼?”林雲龍一下子“暴怒”了,“我們總統衛隊在哪裏警戒,還要跟你這個小小的中尉彙報麼?就是你們團長,也他媽的無權過問老子們的事情!”
“衛士長,跟他廢話什麼?咱們告他個妨礙公務,一槍斃了他算了!”叢林中,硬幣適時地搭上了一腔。
“不敢,兄弟不敢……”那中尉連長嚇得臉色都變了,連連敬禮,再不敢多問。
“滾!”林雲龍吼道。
“是!是!長官辛苦!長官辛苦!”中尉連長點頭哈腰地退了回去。
“站住!”林雲龍又吼。
“長官還有什麼吩咐?”中尉連長嚇了一跳,連忙站住。
“回去以後,別他媽跟那些大頭兵們胡咧咧!跟任何人都不要講這事情,泄露了機密,影響領袖的安危,他媽的殺你全家!”林雲龍瞪著眼睛“威脅”他。
“是!長官放心!就是我們團長問,我也不說!”中尉乖巧地說完,轉身跑回了自己的部隊,“全體注意,向後--轉!齊步--走!”
林雲龍“大搖大擺“地走回了叢林,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淌了下來。
“頭兒,真有你的!”“服了你了,頭兒!”叢林裏,硬幣、山炮他們輕聲地為林雲龍喝彩,林雲龍重新臥倒,苦笑著低聲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還指不定能撐多久呢。”
“看天意吧!”硬幣低聲說:“反正天黑之前,咱們想退都退不回去。”
叢林裏再次安靜下來……
不遠處的風暴軍加強連隊伍裏,一名少尉湊到那中尉連長跟前,悄聲地問:“長官,那是誰呀?說的什麼?咱們怎麼掉頭了?”
“你媽拉個X的,問什麼問?”中尉連長吼道:“長官們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跟你這個小小的少尉彙報麼?再他媽問,殺你全家!”
……
克裏海納兵站,夜色漸濃,阿讚靠在專門為他預備的鋪著獵豹皮的大靠背椅上,微閉著眼睛養神,風暴第一團的團長阿瓦罕可謂是忠心耿耿,特意將自己居住的寬敞的團長套房修飾一新讓給了自己的老主子,兵站不比首都,像這樣用厚厚的橡木搭建的房子已經是最好的了,阿瓦罕還不滿意,在阿讚到來之前派人在房子外麵包裹了一層薄鋼板,“鋼皮套木材”的房子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卻可以防彈,給人以安全感,阿讚十分滿意。門外不斷有輕微的腳步聲,那是真正的領袖衛隊的保鏢在房子四周巡邏,大房子外圍還有兩個連的第一團士兵守護。其他“大員”們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居所,這時候自得其樂,都沒來打擾他們的總統。
阿讚喜歡這樣的氛圍,自己作為組織的最重要者,享受著層層嚴密的護衛。從他成為沙狐組織大頭目的時候起他就喜歡絕對的安全的環境。他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時刻缺乏安全感才喜歡這樣的氛圍,更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壞事做得太多整日心虛,他覺得自己天生是一個領導者,天生就該獲得所有人的保護愛戴,隻是最近戰事吃緊,形勢對自己大為不利,他才有些懷疑自我的這個感覺。
人生就是這樣,命運就像一艘處在大海中的小船,時而乘風破浪,一往無前,時而顛簸流離,不知方向,說不定哪個時候就會在汪洋大海中發現一座堆滿了金山銀山的寶島,又說不定那天會被一個突然掀起的巨浪砸入海底萬劫不複。阿讚也是如此,想想自己當初被沙狐組織的始創者們從肮髒的監獄中撈出來,成為一名小嘍囉時,是何等的羨慕那些“大人物”在自己麵前頤指氣使,等自己機緣巧合成為了沙狐組織的萬眾之首,又是何等的春風得意?再到後來,那些可惡的中國軍人給了他當頭一棒,他之得放棄老巢,顛沛流離到遙遠的非洲小國,卻又因為自己的“胸懷韜略”、“雄才遠識”,當上了B國的元首,千軍萬馬任由馳騁,舉手投足翻雲覆雨的感覺,是在是太美妙了。這才幾年啊?他這艘小船就又處在了暴風驟雨的邊緣了!一旦這一遭失敗,自己的下一站是哪裏?何時還能東山再起?阿讚回想著往事,真想大罵一句老天不公。為什麼幸福那麼短暫呢?
這次真的是夠嗆了!那個艾克部落的老混蛋卡斯馬蒂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天兵天將的幫助,一年前還被自己壓縮在叢林以西的鹽堿地上苟延殘喘,短短一年之後就翻了老本,反過來大舉進攻了,當初自己風卷殘雲一般占領的一座座城池現在失去的比得到的時候還快。一年之前還君臨天下,揮手一指莫非王土,現在就隻剩下了戴克馬爾地區巴掌大的領域。自己的千軍萬馬亡地亡,降的降,跑的跑,隻剩下不到三萬的殘兵敗將了。就是再加鼓勵,又能頂得住多久呢?得意的時候人人稱頌,不得意的時候人人避而遠之,就拿F國那群混蛋來說吧,自己在沙狐組織的時候沒少為他們辦事,他們一個個見了他阿讚跟見了親兄弟似的,後來在他最為難的時候又拋棄了他,去年又轉而支持,現在呢?全都不吭聲了!這群王八蛋!
阿讚就這樣在靠背椅上車軲轆似的思前想後,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著,一直折騰到了半夜。
灌木叢裏,200名勇士已經開始了行動。
下午的時候著急逼出來的計策嚇退了敵人的巡邏隊,林雲龍決定將計就計,這次的主角是塔娜!黑暗中,塔娜和刀鋒小組六人毫不避諱地走出叢林,直朝著一公裏外的敵人瞭望塔走去,雪亮的探照燈很快發現了他們,哨兵站在圓木搭建的塔樓上大喊:“站住!什麼人?”
“總統衛隊的!”林雲龍大喊。
“總統衛隊?”哨兵也有些納悶了,探照燈照射下,林雲龍等人身著風暴軍迷彩軍裝,全副武裝,臉上的迷彩色很濃,看不清模樣,再看看軍銜,最小的也是少校。最讓他驚奇的是,這夥號稱總統衛隊的人裏麵,居然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臉上沒有塗抹迷彩色,可真是漂亮啊!
“他媽的看什麼看?把燈關掉!”林雲龍驕橫地喊。
“你讓我關我就關啊?你們有什麼證件嗎?”這哨兵可比下午那個中尉連長聰明多了,燈沒關,還把槍架了起來。
“要什麼證件?要不你他媽的直接去問問總統?”林雲龍等人繼續向前走,已經到了距離塔樓不到200米的距離。
“站住!等一下!再過來我開槍了!”哨兵威脅著,慌忙拿起對講機,“報告連長,有七個人,六男一女,說是總統衛隊的。”
“總統衛隊?總統衛隊怎麼會在這兒?”連長狐疑地說:“叫他們等著,我馬上過去!”
不大的工夫,一名中尉連長從戰壕裏跑步迎了上來,與之同時,戰壕中幾十把槍同時對準了林雲龍等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連長跑到近前,上下打量著林雲龍等人,目光落在塔娜身上的時候,特意停頓了那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