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龍笑笑,上前一步說道:“第一團的兄弟,我們是總統衛隊的,這個……奉命帶塔娜夫人見總統。”
“塔娜夫人?”連長嚇了一跳,又看了塔娜一眼,塔娜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姿態讓連長忍不住打了個機靈,林雲龍又走到連長跟前,故意湊到他耳邊說道:“兄弟,你的造化來了。總統正思念著塔娜夫人呢,要是塔娜夫人在總統麵前給你美言幾句……”
“嘿嘿,兄弟明白,兄弟明白!”連長笑著點頭,林雲龍剛鬆了口氣,沒想到那連長又加了一句:“長官,這麼大的事情,又是非常時期,我可做不了住啊。再說,這位塔娜夫人,怎麼現在才……要不您稍等片刻,我跟我的上司彙報一聲!”
連長就要轉身往回跑,林雲龍的第二套方案已經實施了,第二套方案就是一旦蒙混不過去,就隻能采取非常手段,還沒等那連長轉過身去,那把墨龍刃已經自連長腹部進入,嚓的一聲,鋒利的刀尖直接從連長那條熟牛皮做成的武裝帶上穿了過去,恰到好處地紮在連長肝部位置的皮膚表層。
“保持你的臉色,中尉。”林雲龍低聲說,“回答我的問題,並照我的要求去做……”
探照燈下,林雲龍與那連長距離很近地麵對麵站著,“親切”地交談,仿佛在談一件很機密的事情。
“哨兵,把探照燈關掉!”片刻之後,那連長轉身,站在眾人前麵衝塔樓大喊。
哨兵雖然疑惑,但是連長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下了命令,他隻能遵從,雪亮的探照燈一關閉,整個陣地前沿立刻一片漆黑,叢林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海德帶著200名*共和軍勇士快速跟了上來。此事戰壕裏的風暴軍們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200米外的景象,一個膽子大些的排長大聲地問:“連長,怎麼回事?”
“總統衛隊的長官有特殊任務,別多話!收起武器,全體都有,在陣地前列隊,歡送長官們過去!快點!全都出來!”連長按照林雲龍的交代大聲地命令。
戰壕裏一百多名風暴軍懵懵懂懂地走出戰壕,在戰壕前沿整齊地站成一排……
“哨兵!開燈!”連長說完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那把墨龍刃已經將他紮了個透心涼。重新開啟的探照燈很快照亮了陣地前沿,哨兵和100多名列隊的風暴軍猛然發現,在那幾位“總統衛隊”成員的身後,忽然多了一片灌木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灌木叢”突然動了,是200名披著吉利服的*共和軍戰士!200張硬弓同時張開,200支利箭電光火石般飛射過來,列隊成一排的風暴軍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獵手們的活靶子,全部要害中箭,栽倒在後麵的壕溝裏。
撲通一聲,從高空摔下來的是那位哨兵,又一箭,巨大的探照燈被射碎前罩,裏麵的燈泡也隨之碎裂,海德收了弓,滿意地笑了笑。
“快!”林雲龍低吼著,第一個衝了出去。第一道防線過了,根據剛才那連長的交代,在他們前麵還有兩個整連的縱深防線,突破那裏,才是兵站的腹地。
“站住!幹什麼的?”縱深防線的工事後麵,兩個連的風暴軍眼看著兩百多名“風暴軍”朝他們衝了過來。
“我們是前沿第九連的!”海德邊跑邊喊出剛才覆滅的那個連的番號,“緊急事件!總統那裏出事了!團部命令全部人員向總統住所集中,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往回走啊!”
“出事了?怎麼我們沒有沒有接到命令?”工事後麵的敵軍慌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什麼時候還他媽亂懷疑?快跑啊!總統出了意外咱們誰也活不成!”海德大喊。
真是亂上加亂,“總統出事”這個理由太震撼了,慌亂中的風暴軍一下子懵了,那兒還有時間想其他的?對麵的“第九連”都快衝到近前了,這回不用誰下命令,一起轉身朝總統住所衝吧!幾百名風暴軍亂哄哄地衝出工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密集的槍聲響了!
剛剛轉身的幾百名風暴軍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先倒下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被身後的子彈打蒙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胡亂開起槍來,畢竟一方措不及防,另一方早有準備,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風暴軍們已經衝出了自己的工事掩體,他們身後的工事掩體正好被衝過來的*共和軍占領。剛剛的活靶子的故事得以延續,比如山炮,一跳進掩體就找了一架來不及搬走的50重機槍,一陣的狂掃啊……
槍聲一響,整個克裏海納兵站一下就炸了窩!都知道出事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對手是誰,隻能一通亂打。刀鋒小組和200名勇士們可不會亂打,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第一是兵站的停機坪,要先毀掉直升機,第二自然就是阿讚了!
“總統先生!出事了!”
阿讚的鐵皮房門外,阿瓦罕團長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禮節了,帶著一隊士兵和十幾名總統衛士就衝了進來,阿讚根本就沒睡覺,突然地槍聲早就把他驚動了,阿瓦罕一進來,就先急急地喊:“保護總統!”
“到底怎麼回事?”阿讚突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站在屋子中央著急地問。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阿瓦罕氣喘籲籲地說:“肯定是有人衝進來了!他媽的四麵八方都是槍聲啊!”
“其他人呢?墨菲他們呢?”阿讚問。
“都……都護送著去機場了。”阿瓦罕說:“總統先生,也請您先去機場吧,萬一……”
“前麵帶路!”這次阿讚沒有猶豫,外麵火光衝天,槍聲亂成一鍋粥,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群人護送著阿讚離開了住所,直接朝後麵的停機坪而去,鐵皮房終歸沒有機會發揮作用,隻是與其它房子比起來,被流彈擊中的時候火花四濺,煞是好看。
“他媽的,這就是第一團的應急水平嗎?到底怎麼回事?有多少敵人?”停機坪上,三架直升機已經準備啟動了,墨菲總司令官高大的身影異常顯眼,現在他在質問護送他們而來的第一團的人。沒有人回答他,衝天的火光和在空中帶著恐怖的曳光亂飛的子彈已經使他們亂了方寸了。
“總司令長官,直升機已經就緒了,請您先上去吧!”一名衛隊人員焦急地請示墨菲,“其它長官已經登機了!”
“總統呢?總統在哪裏?他還沒到嗎?”墨菲大聲質問。
“我們會為總統留一架飛機的,槍聲很近了,這裏太危險了,你還是先做打算吧!”
“不行!我要等總統一起登機!”墨菲執著地說,“怎麼可以先走呢?為什麼要走?究竟來了多少敵人?你們第一團擋不住了嗎?”
“總司令長官,總統會因為您的忠誠而感動的,但是還是請您登機吧!”衛隊成員焦急地喊。
“不!我……”墨菲剛要爭辯,忽然停頓下來,巨大的身軀猛地向後一頓,胸前一道血箭噴湧而出。
他巨大的身軀太顯眼了,硬幣連瞄都沒怎麼仔細瞄……
“總司令!總司令!”
眾人大聲喊叫著,墨菲掙紮著不讓自己倒下,一雙牛眼瞪地滾圓,血還在噴。夜空忽然一道閃光,接著是天崩地裂般的爆炸,三架直升機幾乎同時被火箭彈擊中,飛機和匆匆登機的人一起陷入火海,瞬間變成殘骸。墨菲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後的氣浪使他搖搖欲墜的軀體再次向前橫飛出去,火光閃亮的一瞬間,墨菲終於看到了總統阿讚,就在距離停機坪不到100米的距離,就在一群神色慌張的軍人擁簇下,阿讚總統猛地一震,爆炸的直升機斷了他的希望,他隻得轉身逃竄,墨菲不知道總統是不是看到了自己,落地的時候,他仿佛又回到了戴克馬爾城,又回到了漢克街,回到了自己盤踞的大圓頂樓,三年前,那位正在轉身而逃的阿讚曾經在那裏神采飛揚地為自己指點江山,並與自己立下“兄弟生死永不相棄”的誓言。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阿讚呢?在那兒?”火光中,林雲龍從停機坪的地上拎起一個奄奄一息的衛士,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迸射著漫天的殺氣。
“沒……沒在這裏……往……往回……”衛士沒說完就已經氣絕身亡,林雲龍扔下屍體,朝後麵跟進的眾人怒吼:“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阿讚!跑了他,咱們死罪!”
“殺!”勇士們瞪著眼睛衝了過去。
這裏已經是克裏海納兵站的中心位置了,經曆了一片混亂之後,風暴第一團的殘敵總算是組織了起來,與林雲龍率領的*共和軍展開了激烈的對攻,巨大的數量懸殊在這個時候才終於顯現出來,兩百人的隊伍,現在僅存不到一百二十人了!刀鋒小組成員還在,但是都已經是渾身帶傷。
阿讚逃跑的方向,很快被大批風暴軍堵死,這些頑固不化的亡命徒們總算找到了目標,依托各類掩體,發起了瘋狂的阻擊。
“換弓箭!”海德大吼,一百多名共和軍勇士幾乎同時從後背上摘下弓箭,弧線軌道的弓箭對付掩體後麵的敵軍,要比槍來的有效得多,一時間飛蝗漫天,一支支利箭從天而降,殺得對麵幾百風暴軍哀號遍地,趁著這個機會,勇士們刺刀出鞘,怒吼著衝了上去!
塔娜緊緊地跟在刀鋒小組身後,烏茲衝鋒槍打光了最後一個彈夾,她又從地上撿起一把AK74U來,紅著眼睛勾動扳機,前麵的三名敵軍立刻被她射翻在地,她還想衝,卻被側前方的林雲龍一個反身魚躍壓在地上,一排滾燙的子彈擦著他們的頭皮打在旁邊的沙袋上。
“謝謝!”塔娜翻身起來,舉槍殺死了不遠處衝自己射擊的敵軍。
“塔娜,你在原地呆著別動!”林雲龍邊開槍邊吼,已經與敵軍衝到一處了,林雲龍索性將手中打空了彈夾的自動步槍扔在地上,烏光閃閃,墨龍刃在火光中揮舞著,帶起一片片的血雨,與林雲龍遭遇的敵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煞神,沒死的連槍都不要了,抱頭就往回跑。
幾百人白刃見紅地混戰在一起,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發出垂死的哀號。硝煙彌漫的空氣中混雜著刺鼻的血腥,殘肢斷臂和各類人類器官在人群中亂飛……
聚集的敵軍很快被不要命的林雲龍們衝散,扔下大部分屍體四散逃竄,林雲龍顧不得別的,帶著眾人又朝前猛衝了過去,阿讚才是目標,唯一的目標!
遠處忽然傳來隆隆的炮聲,接著是震天的牛角號響,數以千計的*共和軍朝克裏海納猛衝過來!剛剛躲過林雲龍等人衝擊的風暴軍殘敵立刻被數倍於他們的共和軍淹沒在了槍林彈雨中。與之同時,周邊各個兵站匆匆趕來救援的風暴軍,也被共和軍的部隊徹底阻擊在了外圍。
“總統!我們怎麼辦啊?共和軍大部隊來了!”兵站的一角,阿瓦罕驚慌失措地向蜷縮在廢墟中拚命喘氣的阿讚報告著,“他們從四麵八方圍上來了!機場出現的敵人也快殺到這裏了!他們可是一群魔鬼啊!”
“慌什麼?”阿讚還在硬撐,自己拿衝鋒槍的手卻也已經不知不覺地抖了起來,他努力平複著自己因劇烈跑動而混亂不堪的呼吸,歇斯底裏地吼:“阿瓦罕!我們不能放棄!衝啊,繼續衝,在這裏等死嗎?”
“是!總統!”阿瓦罕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衝僅存的十幾名手下大聲地命令:“兄弟們!跟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啊!保護總統衝出重圍,你們升官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
這樣的話對眼下這十幾名傷痕累累的風暴軍士兵來說已經毫無作用了,沒人還能在這個時候有升官發財的幻想,能保命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不走了!”一名頭部受傷的士兵發狂地將手中的步槍砸在地上,“我要投降!我要投降!跟著總統隻能成為敵人攻擊的目標,早晚得死!”
“你混蛋!站住!”阿瓦罕朝那瘋了一般舉著手往回跑的士兵大吼,那士兵根本不理會,邊跑邊喊:“我投降!我投降!”
“噠噠噠--”一串槍響,那名已經跑出去一百多米的士兵應聲倒下,廢墟一側,阿讚手裏的衝鋒槍槍管還在冒煙。
其餘的士兵都愣住了,表情複雜地看著阿讚。
“你們看什麼?走啊!”阿讚冷漠地喊:“他瘋了!你們沒看見嗎?”
“總統閣下。剛才在廢墟那邊,若不是吉米,您早被爆炸的油桶擊中了。”一名士兵眼睛含著淚,憤怒地衝阿讚說,“他為了救您頭部受了重傷,您剛剛還許諾他要賞他一千萬法幣,要任命他做少校團長,他沒那麼想,隻想保住命而已,您為什麼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呢?”
“他是叛徒!”阿讚瞪著眼睛吼,“他要投降!你他媽的囉嗦什麼?給我衝啊!”
沒人動彈,十幾名士兵全都矗立在當場,阿讚暴怒了,上前猛踹了說話的士兵一腳,惡毒地咒罵著,還是沒人動,阿讚幹脆將槍頂在了眾人麵前,威脅他們再不走就全部槍斃。
十幾條槍同時對準了阿讚!對阿讚的行為傷透了心的士兵們憤怒的直視阿讚。
“他媽的你們幹什麼呢?你們敢用槍對著總統?”阿瓦罕咒罵著。
“砰--”一名士兵槍響了,阿瓦罕一個趔趄,仰麵栽倒在地,頭部被子彈打成了破瓢。
阿讚嚇壞了,再不敢罵,下意識地後退著,嘴裏盡可能地說著軟話:“好吧好吧,我親愛的士兵們……我的兄弟們!我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我真的很能體諒到你們的苦衷……你們都是有家有父母的人吧?打了幾年的仗,都厭倦了是吧……好吧,仁慈的阿讚不會讓你們為難的,走吧,都走吧,去投降吧……活著真好,對吧?”
士兵們彼此目光相對,終歸是相信了阿讚的話,全都放下了槍,走出了廢墟,高舉著雙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噠噠噠……”
身後,阿讚瘋狂地將衝鋒槍裏所有的子彈射向了十幾名手無寸鐵的士兵,士兵們紛紛倒下,死不瞑目!
“混蛋!背叛了阿讚,就是背叛了死神!做你們的投降夢去吧!”阿讚猙獰地叫囂著,低頭撿起一把自動步槍,蹣跚著朝廢墟外跑去。
“阿讚……阿……讚……”火光中,頭部受傷,後背中彈,渾身是血的風暴軍士兵用手指著一個方向,林雲龍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一個鬼魅般的黑影正掙紮著跑著。
“媽媽……吉米來了……”士兵垂下頭,微笑著死去。
“硬幣!!!”林雲龍怒吼。
硬幣手持SVD,直接臥倒在了吉米血淋淋的屍體上,裝彈,上膛,瞄準……
砰!
SVD發出一道火舌,500米開外的黑影一個趔趄,一條小腿被威力強大的狙擊專用彈打了個粉碎,那人掙紮著,嚎叫著,再次站起身來,拖著斷腿拄著槍還向前跑。
砰!
另一條小腿同樣粉碎!
黑影掙紮著,再也爬不起來。
一條身影快速閃過,隻朝著遠處的黑影衝了過去!是塔娜!
“塔娜!回來!危險!”林雲龍大吼著追出去。
槍響了,阿讚的槍響了,他朝著身後胡亂射出了自動步槍裏全部的子彈,槍響的同時,塔娜身體一個後仰,倒在林雲龍的懷裏,小腹和大腿頓時冒出鮮血來。
“塔娜!塔娜!你怎麼樣?”林雲龍急壞了,抱著塔娜大吼:“老黑,急救包!”
黑客快速上來,扯出急救包對塔娜進行急救。
“傻姑娘,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林雲龍一邊幫著黑客給塔娜止血,一邊心疼地說。
“還好,沒中要害!”黑客慶幸地說。
“林,我……是想快點……衝過去,看看那人……到底……到底是不是……阿讚。要真是他……你……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塔娜掙紮著說完,一下子疼暈了過去。
“我操你媽!”林雲龍放下塔娜,瞪著眼睛衝了上去!
地上,隻剩下兩截斷腿和兩條胳膊的阿讚痛苦地扭曲著身體,斷肢噴出的血漿與沙土混成一片,到處是白色的人骨殘渣,看著衝到自己身邊的林雲龍,阿讚居然笑了起來,他猙獰地問道:“你……你是艾克……部落……的吧?告訴……我,我將……死在誰……的……手……裏……”
“阿讚。”確認了對方身份的林雲龍目光冷地嚇人,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告訴你,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刀鋒特種作戰小組組長林雲龍!”
“林……雲……龍……好熟的……名字。”阿讚身體猛地一震,獰笑的表情也被痛苦所代替,他重複著林雲龍的名字,終於說道:“中國……軍人……難怪啊……中國軍人……你們真是……無處不在!”
“哪裏有你這樣的恐怖分子,人類的敗類,哪裏就會有中國軍人。”
阿讚痛苦地表情逐漸平複下來,就像是了卻了一樁憾事,忽然,他緩緩閉上眼睛,衝著林雲龍,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刀鋒閃現!
林雲龍麵無表情地拎著阿讚的血淋淋的頭顱,轉身離開,那把黑色的墨龍刃一滴滴地淌著黑色的血珠,身後,那具犯下滔天罪行的無頭軀體,雙手依舊高舉著,與地麵平行,在突然鑽出雲層的月光下,顯得那樣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