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晉·江·唯一正.版(2 / 3)

說來也奇怪,這小子明明長得怎麼看怎麼像衛南辭,但因為五官沾著點原悄的樣子,看著竟絲毫不讓人覺得討厭。

這時,原小木也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他膽子略小些,躲在原悄背後,隻露出了一顆小腦袋。

原君恪看到他之後,剛要開口讓他叫人,便聞小家夥主動開口,怯生生地叫了一句“二伯。”

原君恪一怔,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叫的是自己,不用問也知道這肯定是衛南辭那廝教的。

原悄在一旁聽著,有些驚訝。

衛年糕學了一路的二伯,沒想到臨了陰差陽錯叫成了舅舅。

倒是原小木,路上一直不配和,到了這會兒反而主動了起來。

“過來讓二伯抱抱。”原君恪道。

原小木有些不大情願,但仰頭對上原悄鼓勵的目光,便走了過去。

原君恪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家夥抱在懷裏,嘴角不自知地揚起了笑意。

因為進宮的眾人等著出發,所以他們並未多做耽擱。

原悄讓金錠子和原君恪帶著孩子一同先回原府,自己則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宮。

此前原悄他們已經將此番巡察的情況在文書中呈報過,所以他們今日進京更多的隻是完成個述職的儀式罷了,沒有太過繁瑣的事情。

皇帝誇讚了幾句,賞了眾人,念著他們奔波勞累,早早就讓人各自回府休息了。

從宮裏出來後,原悄立在宮門口的長街上,一時覺得有些恍惚。

一晃眼,他們竟然離開京城已近兩年了。

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恍若在眼前。

“你二哥一早已經來接人了,這會兒又派了馬車親自來接你,應該不擔心了吧?”衛南辭道。

“嗯。”原悄點了點頭,神情已經舒展了不少。

今日一早見到原君恪時,他心裏的石頭就落了地。

原君恪的舉動已經表明了全家人的態度,他確實不需要再擔心什麼。

“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待我辦好了就去找你。”衛南辭道。

原悄點了點頭,估摸著衛南辭肯定要先回衛府,也沒多說什麼。

衛南辭立在宮門口,看著原悄上了馬車離開,而後轉身便回了宮。

皇帝剛將人打發走,沒想到他這麼快回來,不禁有些驚訝。

“衛卿?”皇帝笑道:“怎麼又回來了?”

衛南辭雙膝跪地,朝皇帝行了個大禮。

大淵朝的武將,麵對皇帝時隻需單膝行禮,他這個禮著實有點大。

皇帝麵上笑意一收,問道:“說吧,你又想幹嘛?”

當初原悄離京時,衛南辭就是這麼跑進宮來,朝他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說要辭去巡防營副統領一職。皇帝沒允,這才退而求其次,準他跟著去巡察,順便也替皇帝看看各營的狀況。

他這一走就是近兩年。

今日倒好,一回來又搞這一出。

“臣有件事情想請陛下成全。”

“又想辭官是吧?”皇帝無奈道:“朕以為,這兩年你該野夠了,怎麼一回來又提此事?朕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已經很縱容你了,這巡防營的挑子,不是你說扔就能扔的。”

皇帝冷哼一聲,又道:“朕對你和原家三郎的事情有所耳聞,也知道你的顧忌。放心吧,朕心中有數,你這個巡防營的副統領暫還是擔著把。”

這兩年衛南辭和裴斯遠都不在京城,京城的治安都比從前差了。

皇帝心中知道衛南辭想辭去巡防營副統領的原因,自然就更不可能輕易允了。

“陛下,臣求的事另一件事。”

“哦?”皇帝有些好奇,“何事?”

“求陛下為臣賜婚。”

皇帝:……

原悄回到家時,父母和兩位兄長都在。

金錠子接了人之後,將人引到前廳,原悄遠遠便看到老兩口正在逗著兩個孩子玩兒。

原君恪立在一旁看著,原君懷則坐在旁邊,手裏拿著一個新玩具,也不知是誰買的。

“爹爹!”衛年糕首先看到了原悄,噠噠地邁著小步子迎了上來。

原小木聞言也轉過頭,看到是原悄,也跟著跑了過來。

原悄俯身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腦袋,進屋準備朝父母和兄長行禮。

然而待他看清父母的長相時,便怔住了。

盡管從前他有過猜測,這個世界裏的父母可能與自己在星際時代的父母會長得一樣,可今日驟然見到,還是令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老三。”原母見他雙目泛著紅意,上前一把將他攬在了懷裏。

原父也抹了抹眼睛,看起來頗為感慨。

他們在原悄離京前,便已經有一兩年的功夫沒在京城待過了,所以加起來得有近四年沒見過原悄了。上次見麵,對方還是個稚嫩少年,如今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原悄被原母抱著,終於控製不住情緒,哭了一場。

兩個小家夥沒見過這個場麵,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旁的原君恪和原君懷,隻能一人抱著一個哄。

等到眾人情緒都穩定下來,已經到了用飯的時間。

一家人哭了那麼一場,再相處起來就沒那麼生疏了。

晚飯的時候,衛年糕倒是熱絡,一會兒讓這個抱抱,一會兒讓那個哄哄。

倒是原小木,有些認生,隻認準了接自己回來的原君恪,抱著這位二伯的脖子就不撒手。

原君恪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耐心,硬是抱著這“小祖宗”抱了大半日,直到晚上將人哄睡了才送到原悄房裏。

“二哥。”原悄將原君恪送到院中。

原君恪轉頭看他,“累了一路,睡吧。”

“我以為,你沒告訴他們。”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說?”原君恪道:“再說了,我若是不說,你們回了京城怎麼進家門?總不好讓你們父子在外頭候著吧?”

原悄聽他這麼說,心中一暖,不禁又有些鼻酸。

“去年……”

“去年我是有點脾氣大了,你別往心裏去。”

“二哥你不怪我了?”

“師父都同我解釋過了,說你當初是因為在宮宴上中了那種藥,才會和衛南辭親近……後來你們因此生了情,也是情理之中。”原君恪道。

他一開始生衛南辭的氣,是覺得衛南辭欺負了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