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由(2 / 2)

很小的時候,威廉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祥之說,一切不過是人們自己在逃避不敢麵對的東西罷了。所以,好奇心很重的小威廉對這樣一條神秘的通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每次隻要有機會就會偷偷打聽關於這條通道的情況,隻是很可惜,由於大人們對此諱莫如深,他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

一次偶然的機會,威廉在偷聽奴隸主學習的時候聽見書房裏的“大人物”們說到了這條通道。這讓威廉精神一震,從他們的對話中,他終於知道這條通道直接通往城牆內側最靠近城牆的一塊荒地,屍體在那裏被焚燒,骨灰直接衝進排水溝,進入護城河。

現在,這個知識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威廉第一個衝進屍體通道,其他十九個角鬥士稍一猶豫,隨即也跟了進去。僅僅跑出幾十米,他們便發現這是一個陰冷潮濕、簡陋不堪的地方,通道裏老鼠橫行、臭氣熏天,這也是毋庸置疑的,沒有人會對死了的奴隸有什麼興趣,更不用說死後的待遇了。眾人跟著威廉一路猛衝,極為順利的來到了出口,這讓所有人都大喜過望。應該說,正是角鬥士們自己對於這條死亡通道的忌諱讓奴隸主們心生麻痹,認為不會有哪個角鬥士企圖了解這條通道,所以連鐵門都沒有一道,隻用一道木質柵欄擋住了通道的出口,對於一群身強力壯的角鬥士而言,這道柵欄根本不算什麼障礙。

當身後的通道裏隱隱傳來追兵的呐喊聲時,角鬥士們已經推倒了柵欄,衝出通道口了。重見天日的感覺令每一名角鬥士都有了一種流淚的衝動,隻是他們都明白,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現在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堵高高的城牆,對於人類而言,這幾乎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但對獸靈來說,雖然有些麻煩,卻不能算是天塹了。

威廉四處打量了一番,便發現不遠處的一顆大樹。那是一顆至少有幾十年曆史的老樹了,繁茂的枝葉向著四周生長開來,一部分距離城牆很近。威廉朝著其他角鬥士招呼了一聲,指了指那顆大樹,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伸出獸靈天生的利爪,鉤住樹幹向上攀爬起來,就像一頭頭敏捷的獵豹,當他們到達距離城牆最近的那根樹枝時,便縱身一躍,用利爪鉤住城牆的邊緣,然後翻上衛兵尚未趕到的城牆,從另一側躍入護城河,最後鳧水到達對岸。

威廉是最後一個翻上城牆的角鬥士,當他縱身跳進護城河的時候,幾隻箭矢隨著他的身影一起紮入水中,但好在他並沒有受傷。人類沒有獸靈那樣優秀的彈跳能力,因此沒有一個士兵敢嚐試著直接跳進護城河,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角鬥士們從另一側上岸,衝進自由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