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很多時候我們經過了,卻沒有留意(3)(1 / 3)

喬慕笙看到這副景象,臉上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不耐。那件事情他自是知道的,就算初年不曾提起,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令她痛苦的過去。他看向厲言,同是男人,他不會看不出來厲言看初年時眼裏的那種熾熱,那是對一個人深深的迷戀,是幾年未見濃密的繾綣。他突然覺得嫉妒。

喬慕笙轉動輪椅過去,手自然而然得握住初年的手,她的掌心微涼,冒出許多細密的冷汗來。”初年,我送厲言出去,你在屋裏呆著別著涼了。”

事實上她哪裏有那麼嬌貴,但心裏仍是十分感動的。喬慕笙看出了自己的不自在,她朝他虛弱的笑笑,看著喬慕笙和厲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許久之後喬慕笙才回來,臉色看上去不大好,初年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伸手撫過他下身該著的毛毯,她垂著眼瞼,說:”喬慕笙,你走吧,這裏不適合你養病。”

喬慕笙的瞳孔猛地睜大,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他無法想象昨天還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女孩子,今天卻讓自己離開。他更無法明白,初年的心究竟隔著幾道屏障,為什麼他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釋懷呢?

“初年,你真的要我走嗎?如果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喬慕笙的聲音裏夾雜著痛意,那麼明顯,可她除了沉默,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從前太痛了,她根本不堪承受。如果記憶一直糾纏著你不放,那要怎麼樣才能徹底擺脫那些噩夢呢?

宋初年,承認吧,其實你根本舍不得他走。兩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遺忘。

年少時候的輕狂,總是要經過漫長的年歲才能漸變成熟。那時的他們是否會想到,後來的彼此會有這樣遙遠的距離。曾經掏心掏肺的要在一起,換來如今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可宋初年終究沒有這個勇氣推開喬慕笙。

她問蔚瀾,我這是不是犯賤?

蔚瀾晃著長長的馬尾說宋初年你這不是犯賤,你隻是太喜歡他了。隨後又一本正經,她說初年可我還得提醒你一句,不要一而再的為同一個男人犯賤,那樣不值得。

那麼我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宋初年低了頭,垂頭喪氣,一股頹敗淹沒她心底的渴望。

蔚瀾揉著她細碎的劉海說:”初年,你現在是在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出路,但是答應我,如果這次你們還是沒能在一起,從此以後忘了這個男人,再也不要和他糾纏不清,女孩子,永遠不要自降身價。”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可以全清投入不一樣的感情,甚至大膽不顧一切的去追人家?”

“因為我不愛他們。”蔚瀾撇了撇嘴,那一刻,似乎有某種憂傷把她深深籠罩,她是個張揚肆意的女子,可以為愛瘋,也可以為愛理智的近乎冷血。

這樣子的灑脫,宋初年終究做不到。

宋初年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盯著存折上一點點變小的數字,最終還是決定繼續打工,當她把這個決定告訴喬慕笙的時候,喬慕笙當下一口否決。

他說:”初年,你不相信我能養得起你?”

初年埋首在書桌上對著大大小小的招聘啟事發愁,”喬慕笙,你必須了解,我現在並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隻是出於身為朋友的道義告訴你一聲而已。你的錢,為什麼要我花?”

喬慕笙坐在輪椅上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胸腔悶的幾乎透不過氣,他以為麵對初年的拒人千裏早已習慣,沒想到真正聽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竟會難過的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