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越清河覺得躺在雲朵上一樣,柔柔軟軟的,溫溫暖暖的,而且還做了好多的美夢。
夢裏麵,她看見自己回到了家中,收拾行李去上大學,然後在路上看見有人在舉行婚禮,仔細一看,新郎居然是夜琓,新娘居然是夜讓,夜讓身體似乎有些不好,一直在不停地咳嗽,然後夜琓深情地對夜讓說:“沒關係,哥哥會照顧你一輩子的,無論疾病健康,一直陪在你身邊。”
越清河感動地稀裏嘩啦,覺得自己多年來的紅娘夢終於實現了,正當她咬著手帕嗚嗚地流下感動的淚水時,突然天空刮來一陣風,烏雲卷來,閃電卷來,一時間天昏地暗,隻見一個巫婆手持水晶球,冷冷地說:“你們不能在一起!”
越清河憤怒了,正要上前分辨一頓,那個巫婆卻指著越清河說:“你的妻子是她!”越清河大驚,再一看,這個巫婆不就是皇後嗎?她手裏的水晶球,不是自己讓她種的小盆栽嗎?綠油油的,可精神好看了!
然後越清河就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把眼皮子一掀,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張放大無數倍的臉,宮女頭,不用說又是瀟風來叫她起床去請安了。
“再讓我睡五分鍾,就五分鍾。”越清河帶著濃重鼻音說,又要合上眼睛,卻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怯怯地問:“太子妃,五分鍾是什麼啊?”
聲音掃描中……不是瀟風的……不是疊韻的……不是疊翠的……那是誰在說話?越清河一下子醒了,呼啦一下起身,撞了俯身看她的小宮女一個鼻子。
宮女委屈地揉揉鼻子,卻也不敢發怒。越清河這下發現這是張新麵孔,再環顧四周,床也不一樣了,帳子也不一樣了,屏風也不一樣了“這是哪裏?”
小宮女怯怯地說:“回太子妃,這是太子的寢宮啊。”
太子寢宮?越清河回憶起昨晚的事情,暗道不好,這這這,昨天晚上自己講著講著睡著了?還睡在了太子的床上?“太子呢?我的宮女呢?”
“回太子妃,太子另睡在別宮了,太子妃的宮女正在宮外候著。”小宮女乖巧地回答。
聽到太子沒有和她睡在同一張床越清河就鬆了口氣,順口說:“把她們叫進來,換衣服去請安了。”
小宮女應了一聲就要出去,然而出去才走了兩步又折回來,猶猶豫豫地說:“太子妃要去請安?如今,已經是巳時了呀。”
巳時?越清河一愣,開始掐著手指算起時間來,午時是十二點,巳時在午時前麵,現在已經十一點了!!!越清河算完時間,眼眶欲裂地看著這個小宮女,抓狂地吼:“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小宮女嚇了一大跳,“是太子說讓您多睡一會的……奴婢,奴婢去叫瀟風姐姐過來……”然後逃一樣地離開了。
越清河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絲毫沒有因為太子的體貼而生出感動之類的,因為她早就知道,太後那個老佛爺,是個很可怕的角色,晉宮裏沒有誰不敢不敬她,尤其是每日的請安,無故缺席的嚴重後果不亞於高考缺席。
於是瀟風帶著捧著衣服洗漱用品的疊翠疊韻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越清河一副梨花帶雨的楚楚模樣。
疊韻瞧此模樣,一個不好的念頭響在腦海,並脫口而出:“太子妃昨夜失/身了?!”那可如何是好,太子妃喜歡的人是二皇子啊!這樣一來,我苦命的公主將何去何從?
越清河一邊接過疊翠的漱口盅一邊沾著青鹽,聽到這話,沒好氣地說:“失個屁!你看本太子妃像是那個弱不敵人的樣子嗎?我問你們,今天怎麼沒有叫我起床去請安?你們不知道太後的爆脾氣嗎?”
瀟風很無辜地攤手:“誰讓你昨夜要睡在別人的地盤?我們沒有主人的允許不讓進啊!”
越清河喝下一大口漱口水,在嘴裏咕嚕咕嚕,一口吐在一邊的痰盂裏,惡狠狠地說“那廝一定是故意的。氣死我了。快點回流訟苑。”
越清河認定了之前和晉太子兩不相幹的局麵已經被打破,因為自己企圖掰彎他這件事,已經給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所以來坑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