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第一次做愛還因陌生而羞澀、生疏,這一次的歡愛就是水乳交融了,“簫寒”極盡溫柔體貼,曾倩忘情地舒展的肢體,一次次沉淪在他的熱情裏……
天上人間……
飄然欲仙之後,沉睡,然後在現實中醒來。
天亮的時候,枕邊一片空曠,曾倩起身,疑惑地四下張望,簫寒不在,難道昨天夜裏做了一場春夢?
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曾倩朦朧地記起昨天夜裏的情景,微笑起來,她披著睡衣下了床,頑皮地去開衛生間的門,門沒鎖,一扭就開了,曾倩探進頭去,水霧裏,男人的身體健碩挺拔,聽到開門聲,男人轉頭愕然地看過來——不是簫寒!
笑容凝固了曾倩的臉上,這個男人,竟然不是簫寒!
原來,昨夜的一切,都是錯覺,她在心裏渴望簫寒,醉意沉沉中,就把這男人當成了簫寒!
天啊,她真的墮落了,放浪形骸,已經人盡可夫了。
和簫寒是一夜情,和眼前的男人也是萍水相逢,大家各取所需,用體溫暫時溫暖對方,尋找片刻的慰藉,是簫寒還是眼前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可是,曾倩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她的心狠狠地沉下去,羞憤難當,她抓著胸前的衣襟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到呼吸艱難。
“關門,冷,過來,一起洗。”男人伸手來拉她。
曾倩驚惶地跳開了,“呯”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她像一隻袋鼠一樣跳到了床邊,手慌腳亂地穿衣服,真是瘋了,她竟然跟認識不到一分鍾的男人接吻、跳舞、做愛,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她都不知道這男人叫什麼,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沒把他當成張澤明,徹頭徹尾當成了簫寒,她竟然對那個叫簫寒的男人念念不忘,到了相思成災的地步,簡直不可理喻。
等那個男人從衛生間裏出來時,曾倩已經穿戴整齊,要開門走人了。
“這麼急著幹嘛去?”男人問:“昨天夜裏感覺怎樣?”
“不怎麼樣,跟吃了隻蒼蠅似的鬱悶。”曾倩說。
“真幽默。”男人笑嗬嗬地看著她。
曾倩突然就發火了,她衝他叫:“我沒跟你幽默,我把你當成了別人!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