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往哪裏去?這處風景確實不錯!王爺是否看夠?“
那仲玄來得好快。
“王爺還往哪裏去?這處風景確實不錯!王爺是否看夠?“
那仲玄來得好快。
平陽和楊逸駭然對望一眼。
仲玄全力趕來,哪有不快之理,見得這二人跑到這絕境地方,若不是他修為精湛,險些大笑起來。
道“王爺,本座不欲與你為難,何苦來由?”
楊逸心裏罵娘,這仲玄他是絕計打不過的,憑著星盤,五十招內可能不至落敗,但再打下去,他還不如直接跳下去,他可不曾指望仲玄會顧及什麼以下犯上。
低聲對平陽道:“平陽小姐是否跟他回去見你兄長?”
平陽毅然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楊逸一愣,著實不知道這丫頭想些什麼,道:“小姐可信得過小王?”
平陽不知怎麼回答,她認識楊逸不過兩月有餘,本該敵對的立場,談何信任?但不知為何,她竟輕輕點頭。
楊逸灑然笑道:“國師,那日江邊一戰未分勝負,今日再過個三百回合如何?”
竟運功提氣向仲玄攻去。
仲玄見楊逸攻來,隻道這小王爺又要使詐,不攻隻守,黑袍被真氣攪得滾動,須發飄揚。
片刻之後,仲玄氣得心叫不妙,那楊逸那是使詐,竟是不顧生死拚了命的攻出一式,直直取他麵門而去。
不敢多想,目中殺氣騰騰,不偏不倚,一掌擊在楊逸掌上。
兩下全力應對,陡然分開,繞是仲玄武功蓋世,也不由得連退七步,方才堪堪穩住身形。
抬眼看向楊逸,這一看更是險些罵人。
楊逸一口鮮血噴出,向著仲玄一笑,飄飄然飛到平陽身邊,低聲道:“走!”竟是拉著平陽往身邊深淵處投去,口中還哈哈笑道:“小王先行一步,國師勿送。”
仲玄臉色極其難看,想來此子當有後招,能落下懸崖而不死,“哼,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了你等?”
他哪能不氣,接連被楊逸戲耍幾次,繞是一代宗師,也是氣上心頭。
立危崖邊,看著落得飛快的楊逸二人,麵露冷笑。
縱身一躍,竟然也跟著投進深淵。
楊逸聽見仲玄話語時候就心叫糟糕,他不曾想仲玄竟真敢置平陽於死,抱著平陽,苦笑道:“小王對你不起,這次隻怕我們二人真沒命活了!”
平陽隻是注視著楊逸,恍惚渾然不知生死,心中毫無悔意,縱然片刻身死。
為何有這般想法,她不曾細想。
平陽人才武功,世間少有,膽大妄為,也是人盡皆知。
就這般死了,應該也不後悔。
那邊仲玄後發先至,出現在二人上方丈餘,冷然一笑,隔空拍出一掌。
楊逸看得出仲玄毫無保留,當真要置他於死地,不敢怠慢,左手抱著平陽,右手蓄力迎上氣勁,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白得嚇人,
“王爺!“平陽顧不得落得更快的身子,隻是擔憂楊逸。
“王爺走好,本座就送到這裏了!“仲玄借著兩掌反擊之力,輕身向崖頂飛去。
楊逸兩眼發黑,心道此翻沒了活路,看了眼懷中美人,笑都笑不出。
頃刻間,離穀底不過十丈。
楊逸大罵道:“他娘的小王任性妄為,哪能拉著你這如花似玉的丫頭陪葬。”
平陽還沒想明白此話是何意,就感覺到身子一輕,方才下墜之力頃刻無蹤無影,哪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是楊逸拚著必死,用全身功力化解了她下墜的力道!
“傻子!“
她顧不上其他,隻想伸手去抓楊逸的手。
但楊逸方才受仲玄一掌,本就傷重,又全力拋出平陽,這番平陽倒是有了活路,楊逸卻同時承受了三人的力道,自然落得更急,瞬間摔在地上。
哪是她能拉的住?
四周草木碎石橫飛,硬是砸出了一個大坑!
“傻子,你說過帶我遊山玩水,送我回家,怎的能夠失言?我不準你死!”
平陽受楊逸所護,竟落得無事,雖不是毫發無損,但也僅僅隻是不礙事的皮外傷罷了,除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實無大礙。
她臉色煞白,不知是大病初欲所致,還是這番折騰所致,她也不好不顧自身情況,隻是沒頭沒腦,傷心欲絕的叫著懷中那沒了生氣的年輕男子。
她就這般叫著,不知過了多久,失魂落魄。
她就這般哭著,也不顧自己為何會為這不算熟悉的男子流淚。
有人伸手為她擦拭淚痕,她哭得更加厲害。
又覺不對,睜眼卻看見那楊逸痛苦的微笑。
旋即破涕為笑,“你怎的沒……”
又抱歉的頓住。
楊逸聲音有些痛苦,“小王答應陪著美人兒小姐遊山玩水,送她回家,如今一樣事情不曾辦好,何況小姐也不許小王死,小王怎能說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