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清淨了,木雨竹轉頭朝邢氏一樂,“伯夫人,我剛才教訓不要臉的賤妾,您沒意見吧?
嗬嗬……一個做妾的,也想當家擺譜,我削不死她。當然,像您這樣高貴的婆婆,花兒媳婦的嫁妝錢,也極少見的。
花起這些錢,就忘了你的高貴,忘了你的好教養,好規矩是不是?伯夫人,您別生氣,我隻是實話實說,您不用往心裏去。
另外,我今兒個來,不是跟你討論教養和規矩的,而是來拿我的那些嫁妝,順手再休個夫,離開你們高貴人家的。”
“什麼?休……休夫?”
“木雨竹,你說什麼?”
兩種不同聲音同時驚異地響了起來。
前一個,是伯夫人邢氏。
後一個,正是見丁三被掰斷手指,知曉木雨竹打出後花園的尚良信。
他一路直奔主院,就見滿院子都是倒在地上哀嚎的家丁護院,還有幾個凶悍的老嬤嬤。
這些人都是被木雨竹一路行來,遇到阻攔和出言不遜,打怪撂倒的。
尚良信震驚無比,也被她最後一句休夫給羞辱到了。
“賤人,下賤的東西,誰給你的狗膽,敢侮辱本公子?”嘴裏罵著,上前就習慣性地揚起了巴掌。
白芷白蘭和林嬤嬤一看自家小姐又要挨打,嚇得都不顧一切擋在了前頭。
結果,離著尚良信最近的林嬤嬤,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他這狠厲地一巴掌,瘦得沒有一點肉的老臉,頓時就紅腫了。
尚良信還想再打,木雨竹終於真火了。
她二話不說,抬腳照著渣男的下襠就踹了過去,“本姑娘給你點臉了是吧?忍你很久了,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砰……啊,啊,疼……死我了。”
一腳踹飛,尚六公子捂著襠部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像條蛆蟲不停地蠕動。
邢氏這回是徹底被驚駭住了,“你……你你,你怎麼敢?啊?你怎麼敢打自己的男人?”
她愣愣地看著痛苦翻滾的兒子,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來人,來人,給我打殺了她,弄死這個小賤人。”
木雨竹踹完人,心清氣爽,笑道,“一個吃軟飯的渣男,我為什麼不敢打?
伯夫人,叫喚解決不了問題。我說了,還我嫁妝,順帶再休個夫,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否則,我讓這安逸伯府再不安逸,雞犬不寧萬劫不複。不信的話,您大可試試。
我光腳不怕穿鞋的,本人賤命一條,還怕了你安逸伯府?
反正你們是高貴的瓷器,我是低賤的瓦礫,我死,你們跟著陪葬,正正好。”
“你個賤人,說大話嚇唬誰呢?嗯?”邢氏這麼些年,作威作福慣了,哪裏受過這樣得委屈?
她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要活吞了木雨竹的架勢,發出了狠話.
“你個低賤的商賈之女,本夫人原不想要你的性命,隻將你圈在後花園,讓你自生自滅。
可你不識好歹,一味逞強,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今兒個不但要了你的命,還要你們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將這賤婦給我抓起來,拉出去杖斃。再去木家將那些孽種給我送去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