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劉言剛剛花費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畫,馬文傑就看到劉言有些發傻的表情很是無語,在他的心裏想的是不過是解元郎而已,有什麼好的?在這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解元這種東西,不知道出了多少個了。
他哪知道什麼江南四大才子,什麼詩畫雙絕,隻以為是一般的解元而已,暗暗在心中腹誹不已,便用手指捅了劉言一下。
發傻的劉言才回過神來,忙對著唐寅恭謹的說道:“晚學後輩,劉言,劉子駿見過唐解元。”
唐寅看這少年不大,應該不到二十的年歲,又見劉言一身學子打扮,就知他是個士子,擺了擺手也回禮道:“小友,可是來參加鄉試的學子?如今鄉試快要放榜你還不快去。”
劉言笑笑滿不在乎的說:“看不看都是無用的。”
“小友此話何意?”聽劉言說完唐寅眼中有一絲異色,隨後又問道。
“正所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如果我被取中還好些,如若沒被取中,反倒徒增失望。所以不看也罷。”劉言看著唐寅解釋道。
“唉!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兩句真是說的好啊!小友是有大智慧的人呢。”唐寅搖頭歎道。
唐寅的話讓劉言一愣,心中想到這兩句話現在還沒人知道嗎?劉言還在發愣,唐寅拿起放在身旁的包袱對著劉言又道:“今日相見就是有緣,看小友買了唐某這些拙作,應也是愛畫之人,小友如若他日有閑,可到蘇州找我,告辭。”
不等劉言說話轉身便大步走去,看著他的身影劉言覺得年輕了些。
馬文傑看自稱解元的人走後,就走道劉言身旁問道:“言哥兒,我們花一千兩銀子是不是虧了?”
劉言看看他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心裏卻想著你這傻小子懂個屁,現在當然是不值什麼錢,可是幾百年後那可是幾十億美元啊。
回到南昌府已經是放榜的前一天晚上,回到客棧見嚴嵩的房間早已經熄燈,讓馬文傑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睡覺,劉言叫小二熱水,說要洗澡。舒服的躺在浴桶裏劉言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天色大亮,劉言才睡醒,隻覺得這一次是睡的最舒服的,打了個哈氣伸個懶腰,起身穿衣,看到牆上的大黃曆才想起今天是鄉試放榜的日子。
洗漱完畢也顧不得吃早飯了,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客棧,路上想起昨天對唐寅說的話想到自己就是個俗人,說不在意那是假的,自己真是有夠無恥的。
到了貢院就看到嚴嵩在四處張望,八成是在找自己,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嚴嵩說道:“惟中兄,來此多時了吧?”
嚴嵩正四處看呢,沒想到突然被人在身後拍了一下,嚇一哆嗦,心裏有些圭怒,回身看清是劉言也便不在意了。
“沒有,也才剛剛到此,賢弟什麼時候回來的?”嚴嵩笑笑問道。
“昨晚方回,惟中這次你沒和我一起去,可是錯過了一件事哦?”劉言眉開眼笑的說道。
看劉言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壞事,小聲的問道:“被人泡了?”經常聽劉言說楊昭,久而久之嚴嵩也便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