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你放開我!我不回去!”
名叫阿牛的男子死死拽住宋非晚纖細的手腕,拉著她往山下走去,無論她怎麼反抗,他都不肯鬆手。
宋非晚今早收到她的未婚夫阿牛的一封信,說是來見她最後一麵,若是她在日宗過得好,他就放她離開,兩不相欠,把她騙出了山。
不過宋非晚一人赴約有些害怕,請求魏司遙陪同她一起去,沒想到阿牛直接對她來硬的。
“你耳朵聾了嗎?非晚師妹叫你鬆手!”魏司遙生氣地罵道。
“這是我和小晚的事,你少管閑事!”
阿牛怒懟道,
“你們日宗搶了我的老婆,你們還有理了?別以為你們修仙的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魏司遙指著阿牛,生氣地威脅道。
“怎麼滴?你們修仙的,仗著自己有一點修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你們不敢去打魔族,就隻會來欺負我們凡人嗎?”
阿牛口無遮攔地怒罵道,
“你們還修個屁仙!一群孬種!沒一個好東西!”
“就是就是。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脾氣那麼差,還那麼凶,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娶她哦。”
“修仙的女人都這麼潑婦的嗎?還是我家老婆好,大字不識一個,我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不僅要伺候我,還要給我傳宗接代。”
“嘖嘖嘖,模樣長得還不錯,要是帶回去好好馴養一段時間,就能乖乖聽話了。”
“......”
阿牛還帶來一群年輕力壯的男子為他撐腰,他們將魏司遙和宋非晚圍了個水泄不通,對著她們指手畫腳,議論紛紛。
“你們要是敢碰我跟非晚師妹一根汗毛,我師尊饒不了你們!”魏司遙怒斥道。
“你師尊來了我也不怕!小晚是我老婆,你師尊沒有理由留下她!”
阿牛使勁地拽著宋非晚繼續往山下走去,宋非晚的手腕早已被他抓得通紅。
“阿牛哥,你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我們沒有成親,我不是你的老婆!”
宋非晚哭喊道,
“司遙師姐,救我!”
“阿牛,你快放開非晚師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魏司遙氣憤地罵道。
“小師姐,你要怎麼對我們不客氣呀?”
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壞笑著擋在魏司遙麵前,賤兮兮地說道,一步一步逼著她往後退去。
魏司遙趁他們不注意,迅速從背包裏抓了一把癢癢粉,撒到他們身上。
那幾個男子身上瞬間起了紅疹子,又疼又癢,撓個不停,還抓出了血痕。
“若是你們乖乖聽話,我可以把解藥給你們。否則你們就等著被自己撓死吧。”
魏司遙惡狠狠地威脅道。
“仙人,你還不快出來幫忙?”阿牛生氣地叫道。
“嗖!”的一聲,一個60歲左右、身穿道袍的老者從樹叢後蹦了出來。
他左手拿著拂塵,右手摸著他的山羊胡,不緊不慢地勸說道:
“小徒弟,你的師妹塵緣未了,你應該放手,讓她跟著她的男人回家去。”
“臭道士,誰是你的徒弟?你也配!”魏司遙嫌棄地說道。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看來貧道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肯乖乖服氣了。”
老道士的修為並不高,才築基初期,不過對付煉氣期的魏司遙綽綽有餘。
他也是看見魏司遙修為比他還低,才敢跳出來。
老道士拔出他的一柄鐵劍,一劍劈向魏司遙,嘴裏大聲念道:“三千焱火。”
一道巨大的火柱噴向魏司遙,嚇得她連連後退,不小心跌坐在地。
“小丫頭,怕了吧!貧道這可是三千焱火,燃燒世間一切汙穢生靈,若是貧道下手重了些,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老道士恐嚇道,
“小丫頭,貧道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你瞎湊什麼熱鬧呢?你乖乖回去修你的仙,而你的師妹,沒那個福氣。”
老道士嘴裏的三千焱火其實就是普通的火,普通的水就能滅掉。
他專門取個高大上的名字,拿來忽悠凡夫俗子的。
“老道士,你敢欺負我,你死定了!”魏司遙指著老道士,憤恨地說道。
“師尊,有人要害瑤瑤,你快來救我!”魏司遙用傳音符委屈地求救道。
“小丫頭,別以為你端出師尊貧道就怕你。你師尊見了我,還得恭恭敬敬地喊貧道一聲天師。”
老道士嘴硬地說道,兩條腿在微微打顫。
日宗裏隨隨便便一個修真者就能將他秒了,他心裏默默地祈禱,魏司遙的師尊是個臉皮薄的,不管事的,不與他們小人物一般計較。